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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和你是一家人?!”明浚將毛巾摔到沙發上,瞪著仲哲等他說下一句。“哥,是哥哥你。你每次對我發脾氣,威脅我,不理我,我都沒關係。可是,你是的哥哥,爸爸最大的孩子,家裡的長子,你應該看到爸爸他為了我們……老了很多……”“別在我面前提‘我們’?一直只有你們。從媽媽去世的那一天起,一直就是,是你們!”他的情緒很激動,媽媽笑著的樣子在床頭的照片中望著他,這麼近,卻永遠的遠了。“哥,如果一個人生氣了,別的人還是笑著去愛他,他便不再生氣了,對嗎?從小到大,我也是這樣對哥哥你的……因為,你是哥哥,我愛你。”仲哲說著哭了起來。“說完了嗎?啊?說完了走!”“哥,為什麼我們不能開心一些相處,在別人看來,我們是那麼好的一家。”“是誰叫你進我的房間了?出去!”“哥!”“走啊……出去!”“哥……”仲哲走出房間,明浚馬上把門關上了。仲哲表情疲憊而痛苦的站在走廊上,他小聲的說著:“我們是一家人,哥……”穿上晨衣走出房間的仲哲媽媽看到兒子站在走廊上,便問:“仲哲啊,你一大清早站在你哥哥房間門口乾什麼?”“哦,沒什麼,媽你多睡一會吧。”仲哲說著,扭頭將他掛滿淚水的面容對著牆壁,走回自己的房間。聽到門外仲哲的說話聲,明浚坐在沙發上,想到剛剛仲哲的話。也許,他只是自己和這個複雜家庭敵對下的犧牲品。這樣的早晨,房間裡似乎透著黃昏的陰霾。明浚走到衣櫥面前,穿著衣服。低低的雲積壓在他的心裡,可是,卻沒有一場痛快的雨來臨。他抱起吉他坐在地上,撥弄著自己的歌。背後的風景柱上,新掛上了一張照片,是音琪摔倒時受到驚嚇的目光。7在緩坡的草地上,他雙手鬆開腳踏車的前把手,讓自己順著漸漸失去重心的車子摔倒在柔密的草坡上。風的吹拂下,草的身影在正勳的視線裡輕輕搖著身體,劇烈跳動的心不再安分呆在胸膛裡,它想要瘋狂地飛出去。沿濱江道一路跑步的音琪,終於覺得替自己的肺部來了個大掃除,停下來的時候,她重重的舒了口氣,感覺精神了許多。看來,還是要堅持清晨跑步的習慣啊。前面拐角的路標上寫著“前往花市”,音琪想到以前在昆明時,她每天早晨沿著公園外牆的安靜街道跑步到花市,帶上一捧便宜新鮮的姜花回來送給廚房裡的媽媽,然後再去學校。即使現在不能馬上送給媽媽,放在成敏和自己的房間裡也很不錯吧。她望著路標笑笑。就像是約定一樣。習慣晚起的正勳不知怎麼了,四點的時候醒來,做了俯臥撐,還第一次有目的的打掃完了房間,可時間才剛過六點。正勳第一次感覺早晨的時間漫長,無事可做。不是說“惜時在晨”嗎?心裡真是有些慚愧了。換上果綠色的t恤,他出門沿街慢慢踩著腳踏車。剛剛灑過水的路面在清晨的路燈下泛著白色的光亮,腳踏車自由前行時,滾珠發出的清脆聲響十分好聽。一切宛如啟幕前的寧靜。在24小時營業的超市門口停下來,正勳進去拿了一些不同牌子的速食麵後出來,看到穿著制服的小夥子騎著腳踏車,後面碼著捆紮好的鮮花。他跨上腳踏車,不自覺便跟著到了花市門口。這裡的人們好象已經忙碌了很久似的,就像現在已經是一天中的正午,而不是清晨。因為他從來不曾這樣早起床,更是第一次在這個時候來花市,正勳不由得被眼前的畫面吸引了。輕輕呼吸一下,感覺自己也是香的。終於忍不住將腳踏車就這樣丟在門口,伸開雙臂像擁抱風一樣,正勳去捕捉空氣中的花香。“喂,你的車子不能放在這裡。”門口的大叔在正勳身後叫他。“隨便你好了!”正勳一路縱身飛奔進花的世界,他的果綠色身影像這個季節在風中狂舞的葉子。那些繫著某某花鋪圍裙、戴著口罩的店員,那些起早就來進貨的生意人,都向他投來驚異的目光,像蜜蜂和蝴蝶看著一隻意外落到花叢裡的綠毛錦雞。正勳連忙收住自己的腳步,調整呼吸後有規律的邁著步子。不管是賣多色玫瑰的中年人那裡也好,還是賣不知名字的各種綠葉草的小夥子那裡也好,他都會將頭探過去看看,聞一聞。有時很香,正勳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碰它們的面頰,可將手伸過去又擔心會傷著它們的他又急急的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有時候他猛吸一下突然感覺氣味有些奇怪,慌亂地想將已經吸進去的怪氣味撥出來,但已經晚了,只好站在那裡看著店主人望著自己的奇怪眼神。正勳皺著眉頭,一臉的尷尬。他一邊繼續往裡走,感覺空氣中的香味越複雜,感覺從這中間辨別一種氣味是件十分困難的事。又想到魚市場的大嬸要是想清楚身上的魚腥味,來這裡是很不錯的選擇吧。還有,這裡的人應該都沒有體臭的毛病,即使有也早已用香薰療法治好了吧。想到這些,正勳忍不住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