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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間的同事們都哈哈大笑的小夥子,是負責燈光的澤秀,因為較好的口才他偶爾還客串一下嘉賓主持。“平時連夜路都不敢單獨走的傢伙還好意思這樣說痛苦,臭小子!”玻璃房裡師傅很快就揭了澤秀的底。“誰說的?事實根本不是那樣,是……”澤一臉不服氣的分辨,又望著收拾好東西已經走到門口的音琪說:“今天還是騎腳踏車嗎?我送你吧。”音琪轉過身溫和的笑笑,說:“不用,你還是工作時間,小心老闆查崗哦!”說著就跑掉了。玻璃房師傅看在眼裡,自言自語道:“醒醒吧,臭小子,鳳凰終究是要飛走的。”澤秀站在門口望著外面很久,有些失落的走進來,望著同事笑笑,又和他們調侃起來。腳踏車穿行在夜路上,從臉上撫過的風十分溫柔。迎面過來又擦身而過的汽車燈光慢慢在音琪的視線裡暈染成彩色的光團,使她覺得這樣生活著的自己與世界很緊密的聯絡著,融入進去,無法分離清楚。一輛凌志600從音琪身邊“嗖”地過去,差一點就捱到她了。她心裡猛地一緊,連忙離開原來的車道,緊貼著護欄邊小心的慢了下來。開凌志的是酒吧裡出現的女人,她伸手按了一下駕駛座恰面的按鈕,車內響起歡快的音樂。那一瞬間,車內的明浚和車外的音琪才是原本生活中的自己,像沒有經歷離島上的事情一樣,各自在沒有任何懸念的生活裡活著。“明傑斯……”已經醉了的明浚望了駕駛座上的女人一眼,伸手去調車內的播放器。“臭小子,不是醉了嗎?記性還這麼好!”她望了望旁邊渾身酒味的趙明浚,嘀咕著專注地開車,沒有理會旁邊的他。明浚轉過身盯著她,見她一動不動望著前面,他突然伸手用力砸向播放cd的機器,可西班牙音樂依然歡快火熱的舞蹈。他衝她吼道:“換掉它!換掉它!換鋼琴……”“你喝醉了!”車內的女人望著他,將車停在了路邊。“去哪裡……你在想……什麼,我都知道。”說著,他轉身伸手握住她的肩,俯身過去。那酒紅色嘴唇上佈滿了均勻的光澤,可對明浚而言,這全是無意識的身體慾望,開始就是為了結束。第二天上午,明浚穿著睡袍在酒店房間的陽臺上坐著,手裡端著酒杯。他站起來,走到陽臺邊上,身子向前用雙肘靠著欄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從這裡望向前面,遠處山巒的輪廓隱隱約約,翻過那座山,就是大海。“你醒了?”昨晚的女人一邊攏著睡袍前襟一邊走向陽臺上的明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