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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親手拿過方正手裡的圖紙,邊罵下面的人辦事磨嘰,“為何將軍在信件裡只說機緣巧合下發現的耬車?”“請陛下饒恕將軍的欺瞞之罪!”說著任遠給皇上磕一個響頭,他們把王小二捅出來就是怕皇上以後追究,希望將軍能理解他們的用心。“行了,你倆站起來回話!”皇上一見兩人的額頭都腫了,忍不住就感嘆方正跟任遠兩個太實誠,什麼事都沒說呢就開始請罪,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你們剛才連連說請父皇饒恕將軍,大將軍他犯了什麼事?”太子見他爹只顧得看圖紙,就問。“回殿下,製造耬車跟彎曲犁的人是一個人。”方正說著也小心翼翼的,就怕回頭將軍把他撕了。“一個人?!”皇上拿著圖紙的手一抖,“農夫?”“是的!”方正再次跪下,“是王家村的王小二,也是將軍新交的好友。”“咳”太子剛想說話就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將軍,將軍的好友?平狄將軍居然有朋友了?還是個農夫?!““不會吧?”一想著大將軍那誰都不鳥的德行,皇上也震驚了,“這王小二是何人?”一聽這話方正暗歎一聲,壞了。將軍不准他們把小二漏出來就怕皇上這樣問,事到如今,兩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家將軍也賣了。“將軍說王小二隻是個本分的農夫,怕小二因此入了陛下的眼,才,才把這事昧下的。求陛下饒恕將軍的欺君之罪!”任遠說完雙膝跪地。“行了。瞧你倆嚇的,朕又沒說要見這個王小二。”不過,卻暗暗記下了王小二此人。皇上見任遠那不一樣的雙腿艱難的跪著,以手遮面掩住抽搐的嘴角,“那你們總該給朕說說這王小二怎麼弄出彎曲犁跟耬車吧?”“回陛下,王小二家裡窮。”說著就把灌江鎮的縣令到下面檢視春耕,小二像拿彎曲犁換錢的事詳細說了一遍,只不過,他們刻意漏掉了小二那小氣性子。皇上一聽小二是個勤勞持家的好後生,又是他大將軍的好友,年過十八還未婚配,就說,“這王小二想拿耬車換多少銀錢?”“王小二製出彎曲犁,縣令大人賞給小二一頭小牛犢。將軍曉得耬車對咱們老百姓意義非凡,並沒有替小二說要換多少賞錢。”“那將軍的意思說多少銀錢由朕定了?”皇上似笑非笑的問。太子一見他爹臉上的壞笑,想著人家一個小農夫不容易,還有一大家子要養,就說,“父皇,要不就百金吧?”“嘖,朕的太子是個財主吶。”皇上一扭頭,瞪一眼多嘴的兒子,然後又說,“方正,任遠,你們覺著朕該給王小二百金麼?”“單憑陛下做主!”皇上你要是不想給,咱們連一金也不敢要啊。皇帝深深看兩人一眼,轉頭面對太子是表情驟然變的嚴肅起來,“太子,你可知道百姓家一年的收入不過一兩銀子,這百金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筆橫財!”“父皇,聽方正的話,這王小二是個勤儉持家之人,想著買牛就是為了多開荒,兒臣覺著,百金到了王小二手裡瞬間會變成千畝良田!”太子信誓旦旦的說。皇上看一眼太子,又看一眼面色不變的方正和任遠,“以你們對王小二的瞭解,太子猜測的有可能變成真的麼?”“回陛下,九成!”方正認真的說。“行了,你們退下吧。”說著皇上就讓侍者去給兩人拿金子,然後宣料理農事的官員覲見。春種迫在眉睫,不容他這個皇帝磨嘰。與此同時,小二看著門外瓢潑大雨,有些擔心的問,“屠夫,我家的屋子會不會漏水?”“我以為你該擔心你剛種下的稻種會不會給大雨沖走咧。”高屠夫笑著說。“不會的,我在上面蓋了一層稻秸。”小二說著往一旁的灶房裡看了看,“大哥跟姥爺擱在灶房裡坐著幹啥?”留他跟屠夫兩個待在東廂房裡,多尷尬啊。高屠夫可不會說大郎好意讓他跟小二兩個培養感情,就說,“誰知道咧。對了,這雨下過以後就能播種了。”“不行,我家那旱田要重新犁一遍。”小二搖頭。“可是你家的牛不能用。”說著高屠夫一頓,早先小二又弄了一個耬車,就放在自己豬肉鋪子裡面,“回頭我去找縣令讓他趕緊把彎曲犁弄到各個村子裡,咱再去村長家裡租頭牛來。”前者小二沒辦法,只能讓高屠夫出面,後面租牛,小二不願讓高屠夫再幫自家付錢了。要是不曉得高屠夫對自己的感情,小二能按住良心幫土豪花錢。“不用,我去找村長叔。”小二一頓,“就是地犁好了,縣令大人要是沒有收到從上面撥下來的耬車,我家也不能播種。”高屠夫一想也是,匆匆把地犁好了,回頭地幹了可就不好播種了。所以,大雨一停,王家村的人都下地了,獨獨小二一家的大門緊閉著。隔壁的鄭馮氏就帶著疑惑敲響了王家大門。開門的是王韓氏,鄭馮氏張嘴就問,“他嫂子,你們家咋不下地看看去咧?”“地裡面太溼,咱們家等太陽出來晾涼地。”王韓氏眼底的尷尬一閃,從沒說過謊話的人面對熟人有些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