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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沒說。”小二腦袋一耷拉,咬一口前世的味道。小山卻揚起脖子問,“高大哥,你有沒有殺過敵人啊?”“呃?”高屠夫一窒,見小二還是低著頭,大郎在喂妞妞吃饃,這才放心的說,“當然殺過,我要是不是殺他的話,他就會殺我。”“那你害怕麼?”小山好奇的問。“害怕!我 將軍的疼惜小二睡的正香,覺著身體一輕,睜開眼就見自己擱在地上坐著。小二揉著發疼的後腦勺,有些鬧不明白,難不成他做惡夢了,可他咋沒有印象哩。眼睛的酸澀拒絕了腦袋繼續想下去,小二迷迷糊糊站起來,下意識拍拍衣裳上面的塵土,半眯著眼摸到床沿,往床上一歪,捲起被子再次睡去。高屠夫坐在床邊上看著小二這一連串動作,登時有些傻眼,這是咋回事咧。一陣冷風吹過,初春的夜晚還很陰冷,高屠夫抱著臂膀看著佔據了大半個床的人,只想了一下,他就躺下去了。翌日一早,天剛矇矇亮亮,小二就醒了。確切的說他是給熱醒的,抹掉脖子上的汗水,小二還以為自己在做夢。自從他成了王小二,他就很少睡過安生覺。麻被子薄就不說了,麻布粗的還跟麻繩一樣,好在王小二皮糙肉厚,小二除了剛來的那幾天覺著被子硌的人難受以外,沒過幾天就習慣了。可半夜時不時的被凍醒這事就一直沒習慣。麻被子本來就不保暖,南方的天氣尤為溼冷,再加上這個時節的風特別大,有一次,小二一夜被凍醒了三次,愣是裹著被子坐到天亮。身後的火熱讓小二誤以為他還在東北平原上的火炕上,就想翻個身,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小二一下子就清醒了。看著腰上和胸前的一雙大手,小二身體一僵,轉而想到了啥,抬手狠狠往胸前的手上拍一巴掌。只聽“啪”的一聲,大手的主人紋絲不動,小二接著又來一巴掌。高屠夫“唰”一下子坐起來,睜開眼看到周圍陌生的場景,呆愣一瞬間,眼前就出現一張人臉。高屠夫喃喃道,“小二?”“你咋在我床上?”小二先發制人問。“我,我本來就在你床上。”高屠夫腦袋不太靈光的說,“是你自己半夜裡爬上來的。”“啥?”小二心中一凜,就說,“我半夜會爬我自個的床?我腦子有病麼?”“不是。”高屠夫見小二臉上有絲絲怒氣,忙解釋,“你忘了,你原來是睡在小山床上的,半夜的時候滾到了地上,然後就上了我這邊。”“這樣啊?”小二故作恍然的說,“那我咋掉在地上哩?”“小山睡覺不老實吧?”高屠夫猜道。“這個小山,連我也敢踢。”說著就下床找肇事者,同時心裡抹了一把汗,在一個男人懷裡醒來咋比跟校花告白結果被人家正牌男友逮到的時候還尷尬咧。大郎見高屠夫開啟房門,就想問,高大哥,昨兒睡的好麼?一見小二黑著臉從他身後走出來,話頭一轉,“小二咋了?”小二也不理他,直直的往井水邊走。高屠夫回頭看一眼被小二揍的趴在床上羞於見人的小山,直接跟大郎說小山睡覺亂踢人。“瞧我這記性!”大郎一拍腦門,“小山從小睡覺就不老實,他跟小二老早就為了這個分開睡了,時間過去的太久我就把這茬給忘了。怪我,怪我。”說著就走到小二身邊,“二,別生氣了,這是大哥不對,困的話再去歇歇。”“現在歇了,晚上擱哪裡歇?”小二擦擦臉,把洗臉布往盆裡一扔,就轉身去做早飯。“晚上?”大郎看一眼高屠夫,“鳩佔鵲巢”的人看一眼小二,就說,“要不咱倆睡一塊?”“誰跟你睡一塊!”小二一想到自己整個人都窩在高屠夫懷裡就忒別不自在。“那我跟小山睡。”高屠夫非常好說話,誰讓他稀罕小二做的飯,稀罕跟這個心口不一的後生玩哩。“這可不行!”大郎忙說,“小山那小子睡覺的時候就跟同人家打架一樣,誰跟他一塊睡他踢誰,也不曉得他咋沒把自己踢下去。”“那這”高屠夫不曉得該說啥了,“要不我下午就回家。”“不行!”大郎的聲音陡然拔高,高屠夫幫了自家恁多,人家剛來就把人趕走,他王家成了啥人家了。小二驚的腳步一頓,扭臉就問,“那大哥說咋樣行?”“你跟高大哥睡!”大郎盯著小二說,不容他拒絕。小二眼皮一抬,“床太小!”擠死人了都。渾然不說他嫌冷使勁往人家高屠夫懷裡鑽。“你昨兒不還咋呼著冷麼,擠擠更暖和。”大郎說著看向高屠夫,“高大哥,回頭我就讓馮木匠給咱打一張大床。”“不用,不用,我,要不我還是回家得了。”說完高屠夫就去攆小二,打算繼續當燒火郎。“噯,高大哥,你就是不來咱家,咱家也要打新床,小二眼看著就說親了,他那幾塊木板子弄的床咋能當新床哩。”大郎說著也鑽進了灶房裡。小二看見大哥,橫他一眼,“打床不要花錢咧?”“你吃飯還浪費糧食哩!”大郎一瞪眼,“我打床又不要你的錢,你管我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