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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銀樓開起來,我額娘發現挺賺錢,就藉著阿瑪的人脈把杭州龍井運到京城,開了第一家玉茗軒。而江南的胭脂水粉比京城好,隨後又在京城開一家滿庭芳。後來阿瑪去福州,福州離泉州近,很多西洋人從泉州靠岸都會先去福州逛一圈,導致那邊的西洋物件比京城多而且還便宜。我們看到有利可圖,就開了堂堂雜貨店專門賣西洋物件。”堂堂雜貨店最初並不賺錢,石舜華打算關掉的時候,聽到她的便宜表妹心裡嫌棄,雜貨店裡只有幾樣洋人的東西,還好意思叫雜貨店,也不嫌丟人。石舜華瞬間通了任督二脈,寫信告知金陵、杭州、蘇州和福州的掌櫃,把那邊獨有的東西送過來。沒過多久,堂堂雜貨店便成了名副其實的雜貨店。從針頭線腦到西洋物品,只要京城百姓想得到的,就能在堂堂雜貨店裡買到。康熙三十二年,年初,堂堂雜貨店轉虧為盈。秋收時節,京城就湧現出好多家雜貨店。然而這些雜貨店要麼沒有“堂堂雜貨店”物件齊全,要麼比它賣的貴。開門做生意,只能看同行賺錢,這可不成。於是,就有商戶故意壓價,打壓堂堂雜貨店。掌櫃見狀,並沒有跟著降價,而是在門口立個牌子,堂堂雜貨店,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生意上門,跑堂小二隻要聽到有人嫌東西貴,就很大聲地說:“一分價錢一分貨,店裡的東西貴,但您用得放心。”石舜華收到訊息有人打壓她的雜貨店,就請她大哥出面查打壓堂堂雜貨店的商號。京城大部分商號都很注重信譽,不會輕易幹那等齷齪事。石舜華不出家門,也能猜到打壓同行的人不是什麼君子。石家大少爺託他大舅哥去查,果然查出許多事。統共沒用三個月,打壓“堂堂雜貨店”的鋪子就被官府查封。訊息靈通的王公大臣也因此認為堂堂雜貨店是石家的姻親開的。那時石舜華已經接到賜婚的聖旨,不久的將來她就是太子妃。石家是太子的妻族,太子地位穩固,以致於有人羨慕嫉妒“堂堂雜貨店”生意興隆,也不敢再惡意打壓太子妃的親戚的鋪子了。經過“打壓”一事,堂堂雜貨店如日中天。然而,雜貨店並沒有因此加價,針頭線腦這類百姓用得著的東西,雜貨店以前賣多少,如今還是賣多少。老百姓覺得雜貨店的東家厚道,自是不吝誇讚。談論的人多了,京城百姓以用“堂堂雜貨店”的東西為榮。去年年初,金陵、杭州、蘇州和福州也相繼開了堂堂雜貨店分號。同時也放出訊息,金、玉、滿、堂店的東家是同一個人。訊息一出,堂堂雜貨店的名聲更勝從前,導致京城的洋人也忍不住去店裡瞅瞅,雜貨店裡的物品到底有多雜。來自英吉利、葡萄牙等地的洋人看到堂堂雜貨店裡有自鳴鐘和懷錶很是親切,隨即便問價幾何。堂堂雜貨店的掌櫃很清楚,西洋物件是從福州、泉州過來的,也知道西洋物件在南方很便宜,怕洋人搶生意,就故意把價格說高兩倍,打算坑洋人一把。洋人大驚,就問掌櫃那麼貴賣得出去麼。掌櫃哪知道能不能賣得出去,他又沒那麼賣過。可在洋人面前,打腫臉也得充胖子,就跟洋人說,別人賣這麼貴賣不出去,“堂堂雜貨店”能賣得出去。洋人覺得雜貨店的掌櫃說大話,想到堂堂雜貨店在坊間的名氣,卻又不得不信他。帶著貨物來京城的洋人想多賺點錢,就去找雜貨店的掌櫃,請堂堂雜貨店幫他們賣東西。定下期限和底價,如果期限之內沒賣出去,洋人把東西拿回去。期限之內賣出去了,高於底價的那些錢,無論多少都歸堂堂雜貨店。掌櫃沒料到結果會是這樣,不過這種好事,掌櫃想一下就應下了。後來告訴石家大少爺,石家大少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回到家也沒跟石舜華說。石舜華不知道在她看來只值兩百兩的自鳴鐘,真是凌普五百兩買來的。反而還認為凌普糊弄太子,對孫嬤嬤一家更加厭惡。這兩年各地管事送來的賬目,石舜華全交給阿簫,而她只看每年賺多少錢,也就不知道其中很大一筆是洋人給的代賣錢。“難怪石家又給你準備六十抬妝奩。”太子想到凌普以前說“金玉滿堂”店裡金玉滿堂,別提多羨慕了。如今再聽石舜華說“金玉滿堂”姓石,還是忍不住羨慕,“凌普說堂堂雜貨店日進斗金也是真的?”石舜華眼珠一轉,太子驚覺不妙,就聽到:“你去跟汗阿瑪說我想擴建東宮,爺想知道什麼,妾身都告訴你。”“合著在這兒等著孤?”太子豎起耳朵等著聽石舜華胡說八道,結果她老老實實地承認,太子正覺得意外,難道他的福晉終於把他的話聽進去,不再跟他耍心機?然而,他果然不能高看石舜華,“孤不想知道了。”“那就算了。”石舜華拿起筷子,“張起麟,你們也去吃飯,飯後把所有人都叫過來。”張起麟頓時覺得腿一軟,期期艾艾地問:“福晉,奴才能問問什麼事嗎?”“瞧你嚇得。昨兒只顧得處置刁奴,我也沒顧得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