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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舜華好笑:“以後殿下也是你們主子。”太子瞥她一眼。石舜華扭臉衝他笑了笑,邊走邊問:“阿簫,回答殿下的話。然後怎麼了?” 太子妃立威阿簫道:“然後乾清宮的梁公公就來了,正好看見李側福晉和花喇劍拔弩張的樣子。”太子不禁皺眉。阿簫見狀,忙說:“張公公求梁公公不要告訴皇上,梁公公答應了,但也叫咱們回頭告訴皇上一聲。”“梁九功去毓慶宮幹麼?”太子問。石舜華:“平常人家的長輩都會給新婚夫妻準備見面禮,更何況是汗阿瑪。咱們在的時候汗阿瑪沒有提,肯定是令梁九功親自送過去。”說著,指著身後的阿笙,“她懷裡還抱著太后賞的金如意呢。爺,花喇是膳房管事?”“不是。”太子搖了搖頭,“花喇是叔公年初送來的人。爺近來只顧忙咱倆的事,跟那個奴才沒說上幾句話,不熟。不過,叔公送來的人肯定沒問題。李佳氏也不是張狂之人,一定是範嬤嬤做了什麼太過分的事。”“妾身會查清楚。”石舜華道:“你答應妾身東宮所有事聽妾身的,沒忘記?”太子很想翻白眼:“孤去詹事府?”“爺慢走。”石舜華立刻接到,“妾身就不送了。”太子亟待出口的話猛地咽回去,好險嗆到:“……孤晌午回來用膳。”“妾身知道了。”石舜華說完,轉身往西走,毫不拖泥帶水。太子望著她的背影咬了咬牙,不得不往南邊去。石舜華回頭看太子走遠,立刻問:“到底怎麼回事?阿簫。”“您吩咐膳房給大阿哥做冰糖燕窩粥,膳房在你走後就說沒燕窩,要給大阿哥做米粥。”阿簫道,“李側福晉說爺討厭燕子的口水,皇上賞的燕窩一直沒動過,不可能沒有。“另一個李側福晉也說,她們沒用過燕窩,肯定還在。範嬤嬤跟著說大阿哥餓了,要不就直接煮米湯,反正福晉也說米湯是窮人的人參湯。”“李側福晉不願意?”石舜華問。阿簫點了點頭,一臉崇拜:“什麼都瞞不過主子。李側福晉叫嚷著她兒子是阿哥,不是窮人。花喇見李側福晉衝他嫂子吼,就上前幫他嫂子辯解。“另一個李側福晉看熱鬧不嫌事大,就說燕窩沒長腿,不會飛,爺沒用過,肯定是被人偷走了,說不定就是膳房的人。花喇和膳房管事一聽到這話也怒了。奴婢出來的時候張公公正在勸架。”“還打起來了?”一手抱著人參,一手抱著燕窩的阿笛瞪大眼。阿簫搖頭:“沒有打起來,反正各不相讓。”“那花喇和他嫂子夠張狂的。”石家規矩很寬鬆,阿笙作為石舜華的大丫鬟也不敢衝家裡的姨娘吼,“都說宮裡規矩嚴,可這毓慶宮的規矩怎麼還不如咱們家。”石舜華一點也不意外:“你剛才沒聽到爺說麼?”“說什麼?”阿笙忙問。阿簫道:“起先奴婢也不明白,花喇和他嫂子怎麼那麼狂,剛才殿下一說花喇是索相送給殿下的人,奴婢就能想通了。”“狗仗人勢?”阿笙脫口而出。石舜華忍俊不禁:“說話別這麼難聽。李佳氏也夠沒腦子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她可倒好,一言不合就請慎刑司,也不怕索相一怒之下把她孃家人全收拾了。”“索相不會吧?”阿笙道。石舜華道:“索相又不是什麼善茬,幹出什麼事來都有可能。咱們也進去吧。”“等等,主子,這事牽扯到索相,咱們還是去找皇上把。”阿笙攔住,“剛才您和殿下給皇上請安時,皇上說了,有事就派人告訴他。”“不用!”石舜華抬腳進去。阿笙再次攔住:“老爺不在了,老太爺身子骨不好,您出面教訓索相的人,回頭索相找咱家麻煩怎麼辦?”“他不敢。”石舜華道:“我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我石家的人。”說著,越過惇本殿,走到毓慶宮院子裡,就看滿院子全是人。不知誰說了一句,“福晉來了。”劍拔弩張的兩方人聚到一塊,張起麟帶著一眾太監站在兩撥人當中。個個低眉垂眼,看起來規矩的不能再規矩,彷彿石舜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是她眼花了。石舜華面無表情的掃眾人一眼,走到迴廊下,坐在阿箏搬來的繡墩上,卻沒有開口審問,而是衝阿箏招招手:“去給大阿哥煮點冰糖燕窩粥。”“沒有燕窩了。”石舜華循聲望去,一看是李佳氏,頓時臉色一拉:“我叫你說話了嗎?李佳氏!”李佳氏呼吸一窒,臉色煞白。石舜華瞥她一眼:“阿箏,多煮一些,我和殿下晌午也要用。”“殿下不吃燕窩。”“李佳氏,我沒叫你說話。”石舜華霍然起身,“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聽不懂我不介意把你的嘴縫上!張起麟,看住李佳氏,再讓我聽見一個字,給我掌嘴。”“嗻!”張起麟很是頭疼,這個李側福晉今兒怎麼這麼沒腦子呢。爺和福晉一塊出去,如今只有福晉一人回來,顯然爺躲走了,事情全交給福晉處理。石舜華再次坐下:“阿笛,和阿箏一塊去煮冰糖燕窩粥。程嬤嬤,抱著大阿哥回房,先給大阿哥喝點水。”“嗻!”程嬤嬤抱著大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