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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佟皇后身份最為尊貴,四阿哥養在她膝下是四阿哥的福氣,也是德妃的福氣。後來佟皇后去了,皇上把四阿哥送到永和宮,那位居然不要。皇上也夠為難,一個是他嬪妃,一個是他兒子。”石舜華嗤笑:“他別亂寵幸宮女,什麼事都不會發生。”阿笙下意識捂住她的嘴巴往外看,不見窗戶邊有人,長舒一口氣:“主子啊,你可小聲點。夫人說宮裡處處是別人的眼睛。以後想說什麼,容奴婢先派人守在門外。”“別緊張,沒人過來。”石舜華能聽到別人的心聲,耳朵也特靈,三丈之內有點風吹草動她都知道。“那也不能想說什麼說什麼。”阿笙道:“照您的意思,表小姐的身份能進四阿哥府?”石舜華:“她如今在後宮,後宮女人按理來說都是皇上的人,從她進永和宮那一刻就不可能再進皇阿哥府邸。”“沒有一絲可能?”阿笙好奇。石舜華想了想:“宮中女官除外。不過,聽額孃的意思她如今是二等宮女。”“那她這是忙來忙去一場空啊。”阿笙一點也不同情她,收起朝服,找出紅色直裰給她主子穿上。石舜華微微蹙眉:“裡衣還在呢。”阿笙一愣,眨了眨眼睛,不敢置通道:“您可別告訴奴婢褻褲也不穿啦?”石舜華睇了她一眼,“你不是說廢話麼。太子是你主子的夫君,我穿的齊齊整整,他還以為我是個古板的木頭人呢。再說了。夫妻間的事,你們不往外說,太子不好到處說,誰知道我和太子私下裡怎麼相處?”“……奴婢跟在您身邊天天都能學到本領。”阿笙無法反駁,把她主子剝個精光,套上大紅色直綴:“等著啊,奴婢去打聽您的如意郎君躲哪兒去了。”片刻,阿笙回來:“太子爺在西次間書房裡,主子,奴婢現在就去找太子爺?”石舜華點頭:“出去的時候關好房門,把所有人都領出去。”“沒人敢來打攪你們。”阿笙轉身往外走,又忍不住停下來感慨:“人家成親歡歡喜喜,太子爺成婚連著被你嚇兩次,唉……”“我發現你今天話很多欸。”石舜華皺眉。阿笙深深看她一眼:“主子成親,奴婢高興,人啊,一高興就忍不住多話。”說完掀開繡簾出去。太子揉揉眼角,眼前清淨了,腦袋總忍不住去想醜破天際的太子妃。可太子越想越堵得慌,也越想不明白,世上怎麼可以有那麼醜的人。“太子殿下,福晉請您過去。”太子渾身一哆嗦:“誰?!”“奴婢阿笙,嫡福晉有要事找您。”阿笙拔高聲音回答。太子這下聽清楚了,頓時覺得心慌氣短,頭暈眼花。“太子爺,奴婢是阿笙,福晉的丫鬟——”“孤聽得見,孤這就過去。”太子咬咬牙撐著紫檀雕花炕幾站起來。這一刻比任何時候都想變成聾子瞎子。阿笙起先也被她家姑娘的妝容嚇一跳,自然理解太子為何不想出來。為了自家姑娘,她只能裝不知道。到達東次間,阿笙開啟門還不忘提醒:“殿下,福晉在裡間。”太子打算在外間磨嘰到明天,然而阿笙的聲音不小,太子妃耳背也聽得見。太子沒法裝死,沒好氣道:“下去吧。”“嗻。”阿笙退出去,吱呀一聲關上門。太子爺心中一悸。去還不是不去?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可是那麼黑,孤下不去嘴啊。這天怎麼還沒黑?天黑了,孤看不清臉還能自欺欺人。石文炳那人孤也見過幾次,相貌挺周正。他閨女不會是隔壁那誰家的吧。“太子,您還在嗎?”石舜華實在聽不下去了。“在,在,孤口渴,先喝點茶。”太子故意碰一下桌子上的金盃。石舜華無奈地笑了笑:“這邊有熱茶。”“孤知道了。”太子硬著頭皮掀開紅色繡簾,看桌子看椅子就是不看他的新娘。石舜華步履輕盈,一個閃身,到太子跟前。太子直覺後退,手被抓住。“太子,您這是要去哪兒?”軟軟的聲音跟著響起。太子不由自主地抬起頭:“哪也不——不,不是,你是誰?孤的福晉呢!?”渾身一僵,瞪大雙眼,滿臉震驚。“在這兒呢。”峨眉彎彎,石舜華滿臉促狹,“才這麼一會工夫,您就不認識妾身啦?”“不,不對,石舜華不是長你這樣。”太子回過神,粗魯的撥開胳膊上的手,一邊後退一邊大喊:“來人!”“等一下。”石舜華早有準備,心中沒有一絲不快。欺身上去,眼裡堆滿笑:“石舜華不是我這樣,爺倒是說說妾身應該是什麼樣?”太子啞了。“爺想一直站在這兒和妾身聊天?”石舜華拉他一下。太子猝不防及往前一趔趄,撞得石舜華身形晃動。石舜華下意識後退,突然靈機一動,順勢往地上倒。太子條件反射般抓她的胳膊,鬆鬆垮垮的直裰被太子拽的領口大開,一對渾圓擠得呼之欲出。太子心頭髮緊:“你——”“爺……”石舜華趁機環住他的脖子,身體緊緊貼著太子,假裝很害怕,其實另有打算。杭州的小姐妹以前說過,男人都是肉食動物,先讓夫婿離不開自己的身體,才有機會從詩詞歌賦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