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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若懷下意識看向三鈕,繼而想到他和祖父偷聽到的那番話,試探道:“有沒有那種出身低微,見多識廣的姑娘?”“那種啊。”鄧乙歪著腦袋想了想,“應該有,不過奴才還沒見過。”“竇太后,衛皇后不算?”鄧乙比衛若懷八歲,以前待在他父親身邊,時常跟他父親一起出入衙門,衛若懷有不懂的地方,不好請教長輩總是先問他。鄧乙輕笑一聲,“竇太后識大體就不會寵溺幼子,企圖讓景帝立弟弟為太子。歷來皇位只有父傳子,何曾見過兄傳弟,再說了,景帝又不是沒兒子。至於衛皇后,她大氣,果斷點,直接和太子裡應外合反了,太子也不會淪落到自殺的地步。”衛若懷又忍不住朝西面瞄一眼,想了想,“咱們也過去看看,豬下水怎麼做吃的。”“小的也想知道。”鄧乙說:“奴才也跟著老爺讀過不少書,見過不少人,從未聽說豬腸子那麼髒的玩意還能入口。”“那是因為你見識淺薄。”三鈕聽到這句話,扭頭看他一眼,對上衛若懷視線,笑著招呼:“衛小哥晌午也在我家吃吧。”“不……”衛若懷反射性搖頭,頭甩出去又後悔,“我,我沒,幫…幫你幹活。”三鈕一愣,這小子也太誠實了吧,不由得多看他一眼,見他一臉認真,抿嘴掩住笑,故意道:“若愉也沒幫我幹活欸。”“他,我,我……”衛若懷心想:若愉臉皮厚,當著那麼多人,話到嘴邊嚥了回去,卻不知該說什麼,一時憋得臉通紅,下意識看向他祖父。衛相不禁扶額,這小子,“三鈕逗你呢。”“什麼?”衛若懷以為沒聽清,抬眼看清三鈕眼中的促狹,臉一下子紅了。正在洗菜的眾人“噗嗤”大笑,紛紛道:“衛老,我們信了。”信什麼?當然是他說衛若懷像個女孩子。衛若懷恨不得化身成螞蟻,自然沒發現他們話中有話。倒是鄧乙,見前一刻還侃侃而談的大少爺瞬間變成結巴,心中納罕,便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問:“少爺剛才怎麼了?”“我又不會幹活,你說我該怎麼回答三鈕?”衛若懷不答反問。鄧乙認真思考,他好像也不知道該,就說:“待會兒你別跟村裡人聊農活,聊他們不知道的。比如大皇子什麼樣,皇上什麼樣,太子什麼樣,他們就全聽你說了。”“也對哦。”衛若懷恍然大悟,他不知該怎麼跟三鈕搭話,可以說京城的風土人情啊。再次看向三鈕,衛若懷滿臉雀躍,多了幾分期待。三鈕聽大伯母抱怨豬腸子賊難洗,扔給狗吃狗都嫌棄,忍不住嘆氣:“伯孃,你可別瞧不起這些豬下水,它們也能補身體。”“怎麼個補法?”衛老對此很感興趣,三鈕說:“比如豬肝,長在豬身上是造血的,人吃了,特別女人,女人……”說著,看了看眾人,突然猶豫起來。衛相更加想知道,“女人怎麼了?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話音落下,三鈕點頭,衛相原本只有三分好奇,頓時變成十二分,“直接說,咱們不笑你。”“對,鈕兒,說吧。”無論什麼時候,人們總是對漂亮的姑娘格外寬容,何況三鈕又要教他們做好吃的。三鈕自然是無所謂,她是怕說出來周圍這圈老古董覺得她輕浮。在衛相期待的眼神下,三鈕故作為難道:“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三鈕!”丁春花陡然拔高聲音,“說什麼呢?個小姑娘家懂什麼,回屋去。”“你這是做什麼?!”衛老道:“三鈕,繼續,別管你娘。她什麼都不懂,京城還有專門給人看病的女大夫,照她這樣講,人家一句話也說不得,怎麼看病。”“嗯,我聽相爺的。”三鈕甜甜一笑,衛老也忍不住跟她笑了,“女人來葵水時如果肚子痛, 糖醋里脊他哪有這麼笨?衛若懷動了動嘴巴正想辯解,衛老挑眉,“看什麼看,你告訴我蔥什麼時候開花?”憨小子,給你創造機會不知道把握,活該被若愉嘲諷——沒人要。衛若懷呼吸一窒,這他哪知道。“不知道還不快去。”衛老無聲地說著,一個勁衝他使眼色。衛若懷犯難,“我…不會燒火。”衛老踉蹌了一下,不會正好讓三鈕教你啊。想他一把年紀,為何還要操心小輩的事,衛老嘆氣,“若愉,教你哥燒火。”“他會?”衛若懷陡然瞪大眼。衛若愉正跟幾個四五歲的孩子滴咕豬身上哪裡好吃,忙得很,乍一聽到他哥的質疑,“我當然會,誰像你這麼笨啊。走,我教你。”小手一揮,率先往三鈕家裡去。衛若懷錶示懷疑,衛老一瞪眼,他下意識跟上去。事情發生的太快,三鈕看了看兩人的背影又看看身邊的老頭,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衛小哥他——”“那小子太內向。”衛老打斷她的話,杜小鈕太聰明,衛老可不敢給她留時間深想,“以前在京城人家不找他玩,他能在家待一天不出來。來到這兒周圍沒有熟悉的人,倒真如了他的願。”老太爺說誰呢?鄧乙心下納罕,他家少爺最懂勞逸結合,什麼時候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書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