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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回來。”衛若懷瞬間清醒。小孩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隨即喊僕人收拾行李回京城。“著什麼急, 慢慢收拾。”衛若懷話音落下,衛若愉扭過臉,一副“你敢不聽大伯的話?膽子肥了啊”不可思議的眼神,衛公子臉色爆紅,“咳,祖父。”“哎,對哦。”小孩猛地驚醒,“我們走了祖父怎麼辦?”“我們再陪祖父幾天,到京城就回來。”衛若懷掐指算了算,“耽誤不了幾天。”關鍵他也耽誤不起。遇到正經事,衛若愉聽哥哥的話,“什麼時候動身?”“看天氣。”衛老的聲音從院子裡傳出來,“連著晴四五天了,我估摸著過兩天又得下雨,等下次天晴你們再走,路上不會淋著。”“聽祖父的。”正合衛若懷心意。誰知衛老只預料到開頭,第二天晚上下起大雨,到第三天晌午太陽露出半張臉,傍晚又下起浙瀝瀝的小雨。三鈕對杜家村的花花草草都喜歡,最討厭陰不陰晴不晴的天氣,因為有時候能反反覆覆半個月。結果,這次沒半月,也陰十來天。天氣再次放晴,已到三月十五,衛若懷坐在在廊簷下,看著僕人把衣服、櫃子、書籍全搬到外面晾曬,“晚上不會再下吧?”“不會。”衛老特意問過村裡懂江南天氣的老人,“明天晾曬一天路,你倆後天回去,讓錢娘子給你們做些東西路上吃。”“叫三鈕姐做,祖父。”衛若愉放下手中毛筆,恐怕衛老沒聽見,又說:“錢娘子做的不好吃。”衛老瞪他一眼,“不好吃你還每天吃。”“那是沒得選擇麼。我要豬肉脯,牛肉粒,還有老醋花生,裝罈子裡能吃到我到京城。”衛若愉掰著手指數,“不行,得吃到我回來。”“三鈕可不是我們家的廚子。”衛若懷心裡也想吃,但她不捨得累著三鈕。衛若愉道:“我當然知道,等做好送給三鈕姐一些。”說著站起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啦,我去找三鈕姐。”杜三鈕和她娘把屋裡的東西拿出來晾曬,就去山上挖一堆竹筍,煮好切片放到竹篩子上曬。衛若愉去的時候三鈕正在切竹筍,小孩轉一圈瞧瞧沒什麼好吃的,回到三鈕身邊,“曬乾的竹筍怎麼吃?”“留著夏天和秋天燉著吃。”山上有大片毛竹,杜家村的人卻很少挖筍,蓋因春筍適合濃油赤醬,和五花肉一起燉最美味。然而家裡不來客人,村裡沒幾家捨得三不五時地去買肉,這就便宜了三鈕。說起吃,衛若愉想起他來的目的,把話一說,三鈕想都沒想就點頭同意,“我們接個事,二十號,剛剛好不耽誤。明天叫錢娘子早點去縣裡,在你家做還是我家?”“我家廚房大,可以做好多好吃的。”小孩邊說邊遞給三鈕一個筍,指著丁春花剛從鍋裡撈出來的芥菜,“這個呢?也能燉著吃。”“對,冬天燉最好。”三鈕家的房子有廊簷,菜曬乾掛在廊簷下,不用擔心發黴淋雨,放好幾個月也沒問題,“娘,我記得家裡好像還有梅乾菜?”“有不少,我打算再做些。”三鈕家的梅乾菜是用雪裡蕻做的,她家屋後面種不少,年後一直沒趕上好天氣,丁春花便沒動手。三鈕放心了,她家還有的吃。於是,第二天早上去衛家提醒錢娘子和麵,等錢娘子從縣裡回來,面也醒的差不多,三鈕端著一菜盆梅乾菜前往衛家。梅乾菜切碎加蔥花、蝦皮、調味料和剁成餡的五花肉,包裹在麵糰中擀成餅,放爐中烤熟。怎奈亓國上下都沒有燒餅爐子,臨時做個又是在沒必要,三鈕便刷塊薄薄的石板。“你準備用石板烤餅?”三鈕過來時身後跟個丁春花,丁春花搬著一塊石板,衛若懷起初以為石板是烤肉用的。三鈕點點頭,在餅上刷一層麻油,放到燒製燙熱的石板上,三鈕心裡並不像她表現的這般胸有成竹,從容不迫。因為她之前只聽說過石板烤餅,並沒見過,更不用說做。手生,導致兩個餅看起來烤熟了,圍觀的幾人只能聞到淡淡的面香,也沒有如三鈕期待的那般,餅發起來,而是像個死麵餅,丁春花很擔心,“可以吃嗎?”三鈕不知道,便夾起一個,顧不得燙手,掰開一半,豬肉和梅乾菜的香味撲面而來,三鈕大喜,“成了?”衛若愉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好香啊。看起來好醜。”肉香混合著烏黑,瞧著沒一點食慾的梅乾菜,意外的想咽口水,“我替你嚐嚐,三鈕姐。”“你能嚐出熟沒熟?”三鈕瞥他一眼,咬一口,眾人跟著睜大眼,她嘴巴剛動,杜小麥就問,“怎麼樣?可以吃吧。”不待她開口,轉向衛若愉,“我們兩個吃一個?”衛若愉瞅三鈕一眼,拿起一個分小麥一半,剛送到嘴邊卻聽到三鈕說:“我忘了,錢嬸子,去找點芝麻,灑餅上烤著更好吃。”杜小麥的動作一頓,吃?怕待會兒的餅更好吃,他肚子沒空。不吃?餅都碰到他的嘴唇了……往四周一看,毫不遲疑地餅分給丁春花一半,“三奶奶,給你點嚐嚐。”“真乖。”丁春花很高興。衛若愉有樣學樣,分給他堂哥一半,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