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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知內情,見人家吃過就買,剛才試吃的人想著熟肉十二文不算太貴,也都嚷嚷著買點嚐嚐。四喜一聽就去管屠夫借稱,屠夫這次沒小氣,眼瞅著案板上的豬肉越來越少,還教四喜怎麼用稱。雖說豬腸不好賣,但也有人不懼豬腸的怪味,最後剩下一斤多沒賣完,丁豐收直接說:“給我,去我家吃晌午飯。”“行嗎?”三鈕看向衛若懷。衛若懷當然沒意見,故作矜持的問:“晌午吃什麼?”“回家晚了我娘該著急了,吃麵吧,做面快。”三鈕到二舅家,她二舅娘去和麵,三鈕掏出一張紙,丁豐收遞出一個荷包,“咦,兩個配方?鈕啊,你怎麼給我兩個?”“你是我舅啊,買一送一。”三鈕笑嘻嘻道:“八角、花椒、肉桂、白芝、丁香味道淡,桂皮、八角、小茴香、香菜籽和花椒味道重,有濃有淡才好賣啊。”“就你會說。”三鈕的二舅娘本來還覺得小丫頭心黑,一聽兩個,打心眼裡高興,“面好了,接下來呢?”“擀麵皮切面條,咱中午吃炸醬麵。”三鈕一說,眾人大喜,“又有好吃的!” 炒地木耳杜三鈕滿頭黑線:“面算什麼好吃的。”“面不算,你做的面算。”丁豐收以前聽大妮、二丫說三鈕做飯很好吃,還說她什麼玩意都敢做著吃,丁豐收當兩個外甥女誇張。去年中秋和今年春節丁春花一家來送節禮,晌午飯是丁春花掌勺,味道比之他家的飯菜那是非常好。即便這樣,丁豐收依然不信她做飯的手藝見長是跟三鈕學的。然而二丫的回門宴上的一桌菜,丁豐收徹徹底底知道什麼叫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難吃別怪我啊。”三鈕把醜化說在前頭,畢竟眾口難調。她十分喜歡麵食,為此特意研究過,一天三頓,三鈕能連做一個月不重樣,“對了,二舅,我好像見你買豬肉了。”丁豐收說:“買了,屠夫最後剩點肋條肉和排骨,你做還是你舅娘做?”“我來吧,一會兒就好。”三鈕衝四喜使個眼色,又衝衛若懷的方向呶呶嘴,機靈的四喜忙對他說:“衛少爺,要不要去街上轉轉?”衛若懷在人家店鋪裡坐著挺不自在,雖然身邊有鄧乙陪著,“行,你帶路。”昨天晚上衛若懷說“試過”,三鈕聯想到“試吃”,於是今天帶點五香粉借用屠夫家的廚房做豬肝,剩下那點還在她身上剛好晌午做飯用,“二舅娘,先把豬肉剁碎,哪裡有賣豆乾的?我去買。”“我去吧。”三鈕的表嫂放下手裡的蔥,擦擦手起身出去。等她回來,蔥和講已洗淨切碎,三鈕的舅娘剁肉時,她把面擀、切成麵條,“煮麵條嗎?”三鈕點點頭,“把另一個鍋也點著,表嫂。舅娘,你炒肉沫。肉沫炒變色放蒜、姜和切成丁的豆乾,之後再放豆醬。”冬天蔬菜少,七八月份蔬菜成熟季,每家每戶都會曬或者醃菜,趁著天氣好也會做豆醬留著冬天吃。三鈕家就還有一缸豆醬沒動,估計可以吃到再次做豆醬的時候。三鈕家的親戚都知道她做飯好吃,她二舅娘也不敢讓她動手,原因三鈕太小,手上沒力,萬一小不小心油濺到臉上……被成為總指揮的三鈕墊著腳往鍋裡瞅,聞到香味就說:“再放點黃酒和醬油、鹽和一點點五香粉。”“這就成了?也太簡單了,我去喊衛少爺過來吃飯。”三鈕扭臉一看,原來是她二舅,“還差點,沒有油。二舅娘,炸點蔥花,倒醬裡面拌勻,等苗條撈出來直接放面上。炸醬麵最重要的就是這醬,只要醬最好了,面一定好吃。”可不是麼,正宗手擀麵。煮麵的時候放點油進去,面並沒有黏在一起。三鈕怕面涼,把排骨倒鍋裡過水去浮沫,之後直接清燉。丁豐收喊來衛若懷,院子裡全是排骨香,但是面有點冷了,好在醬還熱著,三鈕笑著說:“今兒讓你們嚐嚐涼炸醬麵。”“和熱的有什麼不同?”衛若懷問。三鈕信口胡謅,“比熱的更有味。”其他人不知道內情,聽到這話還當真了,丁豐收邊吃邊評價,味道如何如何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吃的是人間美味。杜三鈕簡直不能再待下去,吃過飯就坐衛家的馬車走了,當然屠夫又把他家的豬頭和豬下水賣給四喜。四喜幹勁很足,“三姑奶奶,明天你還去?”“明天不去,你也別去,後天去。”三鈕見他疑惑,“再好吃的東西天天吃也會膩,你明天老老實實去上工,回頭讓你兩個嫂子去,別人若問昨天怎麼沒來,你就說做豬頭特別麻煩,沒做好。人家花十二文錢也覺得值。”“你,你這不是欺騙嗎?”四喜不贊同,三鈕朝他肩膀上一巴掌,“懂什麼,這叫善意的謊言,是讓買東西的人心裡好受點,吃的舒服點。”“合著你還是為了人家著想。”四喜白她一眼。三鈕瞪眼道:“隨便你,反正我又不指望豬頭肉賺錢。過幾天自個去縣裡買大料,我二舅家有的就去他家,沒有的再去別人家。”“當然,必須的。”四喜雖然不贊同三鈕的說法,還是按照她說的做,第二天沒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