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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若懷面色一僵,“我,我暫時還沒想到。”林瀚淡淡地瞥他一眼,“也不是沒辦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繼續。”“募捐。”林瀚吐出兩個字,衛若懷猛一拍桌子,“我知道了。來人,跟我出去一趟,帶上筆墨紙硯。”“等等,我還沒說完。”林瀚忙拽住他。衛若懷撥掉胳膊上的手:“林大人回家吃飯去吧。本官知道該怎麼做,你說得未必適合廣靈縣。”“行,我去吃飯。”林瀚心想:我看你能玩出個什麼花來。衛若懷帶人沿街統計有多少商戶,其實是看看這些商戶的生意怎麼樣。寒冬臘月天,那家店裡還有客人,衛大人就把對方的店名記下。店鋪老闆不知道小衛大人搞什麼鬼,當晚,廣靈縣的大商戶齊聚段守義的酒肆裡,紛紛叫他去打聽打聽。段守義今天也瞧見妹夫和一班衙役在迎賓酒肆門口站很長時間,儘管心裡有點打鼓,卻一派從容:“大家稍安勿躁,我覺得沒什麼壞事。天不早了,大家先回去,我明兒去一趟杜家村問問我那妹妹。”杜家三女在廣靈縣的名聲並不低於衛若懷,除了相貌出挑,還有段家和丁家富裕起來也都和她有關。眾人一聽這話,便散了。翌日,杜大妮帶著幾個孩子回到孃家撲了個空。原來啊,昨晚衛若懷回來後和杜三鈕說起募捐一事,杜三鈕打量他半晌,要不是從小認識他,真懷疑多活一輩子的那個人是衛若懷。衛若懷不知真相,很得瑟,“是不是覺得你相公特別厲害?”“需要我做什麼?”杜三鈕似笑非笑。衛若懷瞬間收起翹起來的尾巴,“到縣裡再跟你講,今天跑了一天,累得腿疼。”說著話歪在床上。杜三鈕誤認為他又等著自個安慰,故意晾他一晾。誰知杜三鈕發個呆,卻聽到鼻鼾聲。輕輕把衛若懷身上的斗篷抽掉,一夜無話。杜大妮去衛家找妹妹的時候,杜三鈕帶著錢娘子和兩個小丫鬟正買東西。衛若懷窩在書房裡寫請柬,請廣靈縣的商戶們賞梅。衛若懷這處宅子里根本沒有梅花,而且他定下的時間還是晚上。三歲童子也知道衛大人另有深意,至於是不是鴻門宴,且看他的兩個連襟。趙存良和段守義出發去衛府,收到邀請函的眾人緊隨其後。衛府院子裡燈火通明,等所有人到齊,衛若懷吩咐鄧乙關上門。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眾人心裡咯噔一下。有那和林瀚相熟的商戶衝他打個眼色,林瀚攤攤手,他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想知道衛大人搞什麼鬼。衛若懷漫不經心地掃眾人一眼,“別站著,都做吧。錢明,去告訴夫人,可以上菜了。”“好勒!”錢明的爹孃和弟弟、弟妹在村裡,錢明和他媳婦跟在衛若懷身邊,他媳婦做飯,錢明平時就幫主子跑跑腿。一聽這話,麻溜的跑開了。眾人只覺得一眨眼的工夫,錢明的聲音再次響起,“夫人說,菜還沒入味,請大家先吃點點心點點。這個叫鴛鴦酥,這個心形的是紅豆山藥糕,剛剛出鍋。”說著話把手裡兩盤點心放到衛若懷面前。商戶代表加上林瀚和衛若懷兩人,總共兩桌,二十四人。桌子是當年杜三鈕訂做的,因為用的次數少之又少,現在還像新的一樣。“大家嚐嚐,這點心我還沒吃過。”說話間加一個形似鴛鴦的麵食。錢明回到廚房大概一碗茶的工夫,又端來兩樣東西,炸地蛋條和由豬油、面、咖哩粉做的咖哩炸包。本來不太敢動筷子的眾人,一見這兩樣,不敢再猶豫。因為再猶豫下去,盤子裡就沒了。四個“點心”過後,是酸辣地蛋絲,咖哩雞塊,同時,小丫鬟給每位客人倒慢慢一杯,小衛大人的親家母釀的桂花酒。待 芙蓉魚卷衛若懷已吃個半飽, 估摸著接下來還有不少菜, 便停下來歇歇,順便和眾人聊聊:“大家覺得今天的菜如何?”眾人下意識看向段守義。“你們看我幹麼?”段守義反射性去找衛若懷,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表情僵住, 咳咳兩聲, “我覺得很不錯,特別是那個調料炸包,和這個羊排, 我從未吃過。”要不是礙於有外人在, 段守義早鑽進廚房裡看個究竟。“姐夫想不想知道羊排上撒的是何種調料?調料炸包用的又是何種調料?”衛若懷不等他開口又說:“還有地蛋,姐夫感興趣嗎?”段守義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卻不得不承認他問到自己心坎裡,“大人知道哪兒有賣?”“廣靈縣的碼頭上。”衛若懷說出這話,眾人愣住,好半晌, 趙存良試探道:“我們這邊的碼頭?這裡什麼時候有的碼頭?”妹夫莫不是吃糊塗了。衛若懷笑道:“現在沒有, 過些天就有了。”見眾人不解,“縣裡打算在海邊建個碼頭。”“所以呢?”段守義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小衛大人緩緩道:“方便過往客商靠岸休息,想來各位的生意也會跟著更上一層樓。姐夫,您說是不是?”眾人心裡咯噔一下,果然,宴無好宴。段守義只聽到腦袋裡嗡一聲,眼冒金星, 使勁咬咬下唇,艱澀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