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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蘇瑒慰問以後,看著時辰還早,既然出來了,“陳鋮,你表妹也回來了吧?”“已經回來四天了,走吧。”陳鋮說著就拉起蘇瑒的手,“到了地方,你別搭理表妹。”“放心,我不會說難聽的話。”秦麗在宮中住的那段時間,他自認為對秦麗不錯,怎麼到陳鋮口中就成了欺負。“阿瑒,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向前”陳鋮沒說蘇瑒也明白,這些年西南地區全靠向前和他手下的將士,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所以,等迎接帝王到來的夫妻倆見蘇瑒慢慢春光,心中不禁一緊。蘇瑒看到他們草木皆兵的樣子,只有苦笑的份,也就沒在向府裡待時間長。坐在回宮的馬車中,外在陳鋮腿上的人想了一下,說:”陳鋮,咱們真是老了。”劉琦走路微微顫顫的不說,連一向愛美的秦麗的臉上也爬滿皺紋,“不知道哪天咱們一覺醒來就到了地府。”“胡說!”陳鋮抬手捂住蘇瑒的嘴巴,“大好的日子,休要胡說!”聽到這話,蘇瑒不雅的翻個白眼,陳鋮什麼時候學的對這些忌諱起來了。“所有要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陳鋮知道他說的是明日的登基大典,“放心吧,你看外面都封道了。”陳鋮掀開馬車簾子的一角,指著空曠的街道,“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不錯,不錯!”蘇瑒看著來回巡查計程車兵,滿意的拍拍陳鋮的肩膀以示鼓勵,見他想發怒,忙送上自己的嘴唇。就在兩人相互咬的難分難捨的時候,登基大禮終歸到了。三更天就起來的陳鋮很是不習慣,”阿瑒,以後把這上朝的時辰改改,黑燈瞎火你能看到哪個大臣來或者沒來嗎。”“這話和你兒子說去。”不改又怎樣,反正早朝陳鋮又沒去過幾次。“爹爹,你要同我說什麼?”蘇鈺踏進宣室殿的內室,就見蘇瑒早已傳上龍袍,一向只穿便裝或戰袍的陳鋮,難得的換上蟒袍。“換衣服!”蘇瑒伸手拽過蘇鈺的衣領,接過陳鋮遞來的龍袍,就去扯自己兒子的衣衫。“父皇,我,我自己來”蘇鈺哪敢讓親爹動手,即便他穿不好,不是還有侍女嗎。☆、98仁道蘇瑒三下五除二幫蘇鈺把他的龍袍穿好,又幫他理了理頭髮,才說:“兒子,從今兒起,你就是金玉王朝的皇帝了,準備好了嗎?”“父皇,我準備好了!”蘇鈺餘光瞟向身上的五爪金龍,在陳鋮和蘇瑒兩人殷切的眼神下,說:“爹爹,你們就等著享福吧。”“我等著。”陳鋮見蘇鈺身上的龍袍襯得少年越發耀眼,心中很是自豪:“兒子,這件龍袍合身嗎,不行的話脫掉讓製衣局再改改。”“陳鋮!”蘇瑒怒視著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製衣局裡的老師傅為兒子做了一這些年的衣服,還能不合身?!”“我只是說說。”得個沒趣,陳鋮才安分下來。蘇瑒看著蘇鈺總分神打量他自己身上的龍袍,蘇瑒的嘴角泛出淡淡的笑意,平常再自裝老成,總歸是個孩子。“兒子,這幾年你也幫為父處理不少事務,去年南方發生洪澇的時候,也是你代天子巡視。”說到這來,蘇瑒頓了頓,“可是,這些卻是你作為帝王所要面對的一角。”“父皇,我懂!”別說蘇鈺前世從一個落魄太子道一國之君,只說今生,打他出生就沒停止過學習,早已深諳帝王之道。蘇瑒也知道自己的兒子,絕對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是,就想很早以前蘇瑒和陳鋮說的那樣,即便蘇鈺七老八十,在兩人眼裡始終是個孩子。“兒子,你別嫌,父皇嘮叨。”蘇瑒看著時辰還早,就拉著蘇鈺的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作為帝王,最重要的是仁,亂世才用重典,最忌諱盲目的自大”陳鋮看著低著頭乖順的聽蘇瑒說講的人兒,想到他即將獨自面對外面的風和雨,也忍不住說:“兒子,切忌把百信當作愚昧無知,即使是傻子,在受傷時也懂得痛。”“爹爹,不會的!”如果是蘇瑒說這樣的,蘇鈺的心裡多少都有點遲疑,但陳鋮以前是臣,身邊的將領多半是從坊間提上來的,所以,蘇鈺的眼裡不自覺的浮現對陳鋮的全份信任。陳鋮看到兒子這樣,心裡安定下來。其實是因為蘇鈺的特別,陳鋮很怕他自覺重活一世,以後變得目中無人。才忍不住繼續嘮叨:“兒子,你可要記住,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蘇鈺,你爹爹說的對。”蘇瑒撥出一口氣,說:“古書上有說,作為帝王一定要禁止百姓的言論,可為父認為只有無才的皇上才會想到這些,懦弱的人才會害怕自己控制不了他的天下。就比如去年的洪澇,你最後怎麼處理的?”“兒子到當地的時候,當地的官員正在拍士兵堵水。”蘇鈺想了一下,說:“由於當時還在下著暴雨,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雨水才能停,就命人連夜把下游的百姓都遷移出去,然後開閘洩洪。”“最後損失的只是錢財物資,百姓卻沒有事。”蘇瑒看著蘇鈺的臉色有些發紅,好笑的說:“後來,你也因此得了一個賢名,百姓回鄉之後,更是自主出錢修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