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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民眾,主要是經常碰到林女士去買菜的一些人,更是自發的走到李園外面送上一株花。如果林女士看到這些,該又得瑟了,一定不會再羨慕兒子在電視上臭現。到了半夜,李亦儀見江耀不吃不和也不張嘴,這時才知事情大條,忙把人抱進房間,“阿仔,阿仔,你醒醒…”可惜,回到李亦儀依舊是茫然。第一次碰到如此無力的事情,李大少只能出去求救。這時八斤穿著睡衣跑了出來,拉著李亦儀的手,仰著頭問, “伯伯,如果奶奶說話,大大是不是就會好了?”“八斤!”小四朝八斤頭上就是一巴掌,“睡覺去!”“爸爸!”太過疼痛,八斤難受的叫了出來,“伯伯?”“你有錄音?”李亦儀不信的看著及胸的小孩。“有,我去拿!”說著就跑向他的房間,“這個,你聽!”李亦儀剛開啟,就聽到了親孃的怒吼,“小李子,你還記得我是你娘!”正是林女士一貫的腔調。“八斤,你怎麼會錄製這個?”小四疑惑的看著兒子,“又調皮搗蛋了。”“伯伯,我真不是有意的。”八斤怕親爹揍他,忙說,“就是看著奶奶跳腳,好玩…”“伯伯謝謝八斤。”李亦儀說著警告的看了小四一眼,才去找江耀。把錄音筆放到江耀的耳邊,見他動了一下,李亦儀忙把人抱在懷裡。按了加快,等到林女士叫江耀的名子。呆滯的眼眸裡總算有些神采。江耀見他面前是李亦儀,“媽呢?”“爸媽睡覺去了。”說著就摟著江耀躺下。“小亦,你騙我!”他明明記得林女士摔到了,在醫院裡,怎麼可能是睡著了。“我沒騙你,明天一早就可以見到了。”李亦儀怕他的情緒再波動,此時哪敢再說別的。“你又再胡說!”說著江耀趴在李亦儀懷裡嚎啕大哭。聽他哭出來,李亦儀總算放心了。在外間守靈的小四也聽到了從裡面傳來的哭聲,想到如果躺在冰棺裡的是兩位哥哥,只是想想,小四眼中就湧出了淚。無外乎小四會這樣,當年小四小的時候,記得最清楚的便是他大哥,後來多是由江耀帶他,一帶就是十年,可是說小四的少年時期就是江耀陪他走過的。卻說,無論江耀怎麼的悲傷和自責,林女士總要下葬,火化的那天,送行的人能繞京城三圈。李亦儀看著無數個不停閃爍的鎂光燈,林女士這下該滿足了吧。把林女士的骨灰送回老家,李亦儀便把李驅虜接到了華夏園,李園也剩古老夫婦。怕老人家孤獨,小四便把女兒送了回來。而八斤,繼續他那被中斷的遊學。安排好一切李亦儀也沒敢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吃早飯的時候,李亦儀看著變的有些沉默的親爹,想了想說,“爸,你在家的時候看著阿仔,他總認為媽是因為他去的。”“放心,我看著他。”最近都沒見江耀有個笑臉,李驅虜也有些擔心。李亦儀看著同樣難受的親爹真的不敢放心。可是,裡裡外外都要他把關,還有軍隊裡的一大攤子事,李大少即便是大神,也有身不由已的時候。如果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這一點也不差。不過,這良藥需要的時間比較長就是了。都到了一六年年底,江耀再回李園的時候,才不觸景生情。這時才能坦然的面對林女士已經不再的事情。也是經過林女士的去世,江耀才真正的看透了生死,李亦儀這才真正的成了江耀的唯一。江耀這邊沒事了,李亦儀可是要犯愁了。原因是在,華夏律法規定,最高首長只能連人兩屆。幾年之後自然要換人,李亦儀犯愁的不是他舍不捨得權利的問題,而是愁得沒人願意接他的權。一七年的全國代表大會上,李亦儀便明確的說出了公推下屆領導的話,本來正熱鬧的會場,一聽到這話,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李亦儀打量著同時裝癟的幾千人,奇了怪了,七年前的大會上,一個個的眼裡的權欲他不是沒看到,怎麼到他這裡,都成這樣了。無論李亦儀怎麼反思,位子是不是被坐臭了。直到會議結束,也沒人回過他一句關於下屆領導的話。回到家,李亦儀便同江耀說起這事,江耀見他滿臉疑惑,笑著問,“這還早呢,你這麼急幹嘛?”“不早了,早交接好,咱們也早點清淨。”李亦儀說著把江耀拉到身邊,“八斤和爸呢?”“上午你走後,八斤就陪咱爸一塊回老家了,給媽上墳。”此時再說到林女士,江耀心裡不再是難過。“小亦,改天咱們也去一趟吧?”“好!”正好把老爺子的墳墓修修,再不修,他家老爺子的陰魂會來找他的。有時,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還沒等李亦儀安排好行程,便接到李培和去世的訊息,老人是在李宣哲的粵州的家裡走的。而李亦儀自然要到粵州去,隨後和李宣哲一塊把老人安葬到李家族地。可能歲數都到了,李亦儀如今都有五十二歲了呢。在李培和去世沒多久,李培順也去了,緊著是李破虜夫婦,到了二零二零年,李驅虜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三年的時間送走了五位老人,只有付紅雪一人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