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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之後吧。”李亦儀想了想說,“明年年底大選,你們不準攙和!”如果有人跟著攙和,下面的人一定會以為是他的意思。“大哥,你放心,有我呢。”小四拍著胸脯保證。李亦儀看著漸漸年邁的弟弟,他自然是放心,“八斤,以後有人敢不守家規,無論那人多有才,必須除籍!”“我知道。”八斤使勁的點了點頭,接下家主,他才知道他大伯以前有多麼的忙。這時他才明白三伯家的哥哥為什麼對他報以同情。因為,事情真的太多了。李亦儀看著變成男子漢的小孩,總算放下心裡。轉而就去和江耀一塊逗孫子。逗樂的結果就是,兩人再次出去的時候,兩個孩子先他們一步爬上了車。“哥,你們帶他們一塊去吧。”想到兩位哥哥身邊也沒有個親人,小四的心裡很是不好受,“他們還小,到幼兒園裡也是玩。” 看著緊抓著車門不鬆手的小孩,江耀不禁想起了玏玏小時候。抬頭看向李亦儀,“小亦?”“八斤,讓你媳婦把兩個小孩的東西送來。”李亦儀見兩個正在哭的小孩突然間哈哈大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晚上睡覺的時候,李亦儀總算知道了什麼叫不好,見江耀也被踢醒了,李亦儀怒了,提起兩個小孩就一頓暴揍。看到哭的節奏一致的倆寶,江耀無奈了,“小孩睡覺都是這樣,小四以前也是。”“他們的床呢?”記得八斤小時候就是睡的小床。“在那裡。”也不知大寶也不知是二寶,反正江耀也分不清。順著他的小手看去,車座下面果然有張摺疊床。哄好委屈的小孩,外面的天已經矇矇亮了。江耀看到李亦儀的苦臉,笑了,“小亦,習慣就好!”“阿仔,咱們再睡會兒。”感覺到了冷意,李亦儀抓起被子把人包起來,“咱們一直往南,看看宣傑他們,再去別處。”“都聽你的!”有了孩子的加入,李大少也沒功夫再發情,江耀心裡的才好受一些。由於二零四零年的年底是大選,李亦儀也就沒有回京過新年,只是讓人把兩個孩子送回去。在李宣哲的家裡過了節日,兩人又去了別處。期間,小四過來伴兩人一段時間。其他時候,都是兩個孩子跟著鬧騰。李亦儀和江耀這一玩就是五年,國民都已習慣了兩人時不時的消失。即便有一天兩人去世了,也會被認為他們去了天國旅行。就在眾人有這種心思的時候,時間的腳步到了四一年的中秋節。李亦儀知道這是他們在塵世的最後一個節日,便藉著慶祝他和江耀在一塊六十年的說詞,把李家眾人都招了回來。宴會上李亦儀自然說出了他最後的囑託,隨著他越說越多,小四的心裡不好越來越重。剛送走眾人,小四就去找李亦儀。見他又在收拾行李,小四心裡的恐懼終於衝破的眼眶,化作眼淚打溼了衣角。江耀看著無聲哭泣的人,疑惑的走到小四身邊,“四兒,怎麼了?”“哥!”年過花甲的人哭的不能自已,“你們,是不是不再回來…”感覺到肩頭上的溼意,江耀的眼眶也紅了,“四兒,我和你哥已經決定了。”“為什麼?”小四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不讓他跟著。“以後你就知道。”李亦儀見滿臉深痕的弟弟悲慟不已,真的想同他說實情。但是,李亦儀只是說,“我們走的那一刻,會告訴你的。”“你們為什麼就不能像爺爺那樣…”看著兩位特別健康的人,“為什麼?為什麼…”“傻孩子。”江耀攬著小四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是我們自私了,我們想選擇自己喜歡的方式!”“大大…”江耀轉過身就看到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邊的八斤,向他招了招手,“娃娃,以後要好好照顧你爸爸,我們這次就不再回京了,也許三年也許五年仰或十年,說不定哪天心血來潮,我們就走了。”“你不想和伯伯在一塊時間長一些嗎?”八斤壓著滿腔的悲痛,繼續說,“你捨得伯伯?”看到李亦儀的臉,江耀知道八斤為何這樣說,儘管李亦儀的鬢角已有白髮,但是,七十五歲的人還像六十歲,“娃娃,只要我們在一塊,無論何時,那都是天長地久!”“你大大說的對。”李亦儀看向拒絕面對的弟弟,“小四,我還沒死呢。”“大哥!”小四看著養大他的兩人,“你們身邊,連個人,都沒有…”“要人幹嘛!”聽到耳邊的哭聲,李亦儀心裡也有些煩躁。就是怕他們承受不住,才用出遊的方式告訴他們,他們隨時都可能走。如果真是為了避免掣肘新的領導人,直接縮在老家不出來就好了。本以為幾年不見,有著兒孫陪伴,小四不會傷心到傷身。見李亦儀說著就出去,江耀看到小四和八斤不敢再說話。心裡也不忍他們這樣,“四兒,你比誰都瞭解你哥,怎麼還這樣呢。”“我知道。大哥剛坐上那位子的時候有說過,你們以後不留骨灰。”小四說著話,以前的事情也全湧進了腦海,“我沒想到你們會這樣打算。”“你既然知道,就更應該瞭解你大哥的用心。”江耀接著說,“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