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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好心塞,他只想給縣裡的鄉紳灌輸一點節儉意識,為啥到這位爺嘴裡就上升到那麼高的高度啊。看著往來賓客把菜全部打包帶走,吳二明一家走的時候還衝他得意一笑,連點湯汁都不給他留,三郎想呵呵葉將軍一臉。不過,讓他想不到的,縣裡的幾家酒樓,自打他們成親那日起,每日剩下的菜不往餿水桶裡倒了,反而回鍋熱開,接濟周邊的窮人。有更甚者,趁著孫婆子買菜向她打聽甄大人每日吃不吃剩菜,孫婆子人老成精,三郎成親那日發生的事早在縣裡傳遍了。她偶然聽人家議論縣令夫夫沽名釣譽,當即就想為她主子正名,可三郎不准她在外生事,孫婆子心裡憋股氣都快便秘了,一見對面的人等她回答,孫婆子拎起菜籃子,“看著,這是我們一天的菜,家裡恁多人,想剩也剩不下來。”說完抬腿就走,心裡暗想,以後都不買那人的菜了。話說回來,三郎送走所有賓客,讓他爹孃帶三個孩子回家住幾天,和甄慶明回到他們新房,往大紅被子上一躺,又被甄慶明拽了起來,“喝交杯酒!”“喝了是不是就要關門脫衣?”三郎睜大眼問。甄慶明臉一紅,深深深深的看著他,半晌,“門已經關上了。”三郎瞬間遁至牆角,可他成了獨臂大蝦,難敵甄大人那雙大手。翌日,三郎睜開酸澀的雙眼,看著周圍一片刺眼的紅,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就成親了?以後就不是孤魂一隻了?“發什麼呆呢。”甄慶明走進來,見他睜開眼,便去拿衣服,“難受麼?”三郎搖搖頭,他可是個純爺們,菊-花被爆,疼也不能說,“什麼時辰了?”“快晌午了,外面下雪了,不想起來我就把飯端進來?”甄慶明給他披上斗篷,見他胳膊上有絲血紅,“傷口又裂開了?”“昨晚的。”三郎的聲音有點沙啞,倚在甄慶明懷裡,“不餓。”“那再躺會兒。”說著脫掉鞋和外衣爬上床,“父親派人送來一車禮物,今天早上才到,待會兒咱們起來去看看。”“相爺來信了麼?”三郎一聽,登時清醒了。“來了,不過有些看不懂。”甄慶明蹙眉,“父親信上說謝胖子又吃胖了一圈,早幾天京城下雪,路上溼滑,謝胖子一跤摔倒沒起來,他死了和咱有啥關係啊。”三郎心中一凜,相爺准以為甄慶明知道罌粟的事,想了想,“當然有關,大哥二哥被罷官就是謝老頭乾的,父親可能想告訴咱,他們現在很好,謝家人多行不義,估計會安分一段時間。”甄慶明鄒了鄒眉,“你其實想說父親倖災樂禍吧?”說完盯著他,偏偏三郎不配合,“相爺那麼高風亮節的人,你怎麼能這樣想他?你是親兒子麼?”他當然知道父親的為人,可他又覺得哪裡不對。“少爺,少爺,不好了!”甄慶明還想繼續問,突然聽到東來在院子裡咋呼。“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甄慶明開啟門,臉上冷的能把雪花直接凍成冰花。☆、 好人心三郎“哎,少爺,你咋穿成這樣?”東來看著他身上的內衣褻褲,頓時眼暈,“青天白日,你們,你們……”東來還是個雛,話沒說完自己先紅的臉滴血。甄慶明攏攏身上的白狐斗篷,撥出一口白氣,“有事說事。”“對對,說事!”東來一拍腦門,“外面來了一支軍隊,打頭的那人讓你過去。”“軍隊?”三郎走了出來,甄慶明忙把身上的斗篷披在他身上,又推他一把,“歇著去,我出去看看。”三郎腰痠屁股痛,也想擱床上躺著,而昨天端王過來還說近來無事,三郎等他穿好衣服出去,也爬了起來。甄慶明一腳深一腳淺,踩著雪花,咯吱咯吱走到縣衙門口,便看到一排排身穿甲冑計程車兵,數量可觀吶。面對突然出現的一群人,甄大人眯眼細打量,看到一位腰挎寶刀的大漢闊步向他走來,甄大人心中掀起不好的預感。果然,沒等他問對方就主動說,“甄大人,我是葉將軍帳下百戶張正,受命前來此。”“張百戶請縣衙說話。”甄慶明側身請他先行。論官職對方和甄慶明平級,論權力他遠不如甄慶明,張正可不敢託大,和他一同進入縣衙正堂,沒等甄慶明站穩,他就說,“將軍昨夜收到訊息,二王爺和四王爺的人圍攻詹事府,太子受傷,兩位王爺衝進皇宮請皇上廢太子,皇上怒極攻心昏倒在御案上,禁衛軍封鎖城門,只准出不準進。”甄慶明想到遠在京城的父母兄弟,身子一晃,“因為什麼?兩位王爺不是那麼莽撞的人。”張正看他一眼,“王爺說你一定會問,果真如此。謝皇后的侄子猝死前一日曾在酒樓裡和四王妃的弟弟發生口角,同在酒樓的人便勸阻兩人,其中一人是二王爺的表弟,謝皇后便把侄子的死怪到兩人身上,分別去他們府中拿人。“兩位王爺具體因何起事,事情發生的太快,傳遞訊息的人還未查清楚。”“那兩位王爺現在何處?”甄慶明對太子一支沒有好感,自然而然同情被謝家人黏上的兩人。“兩位王爺帶兵退至城外和禁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