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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千已經換好登機牌,坐在那裡發呆。她似乎在想些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腦子裡一片空白。他沒有來,真的沒有。他就這麼讓我走?沒有一點留戀?還是遇到了什麼事不能趕到我身邊?他會不會沒有看到紙條?會不會打不通我的電話以為我故意拒絕他?請飛往紐約的乘客準備登機……她最後看了一眼大廳入口,失落地嘆了口氣。座位靠窗,朦朧的燈光在窗外盛開一朵朵憂傷的花,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飛機起飛了。柏原站在機場邊的大路上,看見一架飛機緩緩升起,他的心也被掏空了……千正哭得稀哩嘩啦,旁邊有人遞來了面巾紙,她頭也沒抬,接過之後輕輕說了聲謝謝。對方回答,不客氣,小天使。好熟悉的聲音……她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長髮而帥氣的年輕男子,有著貴族氣質的冷峻面龐,和一雙修長的手。那雙手正擺弄著一個dv機,千的腦海中忽然跳出了許多畫面,那個暴風雨的夜晚,身後的影子,海底玻璃屋裡的男人聲音,那個捂住她眼睛,留下音樂劇門票的“波塞冬”……你好,我叫仙道光。你不舒服嗎?哦。只是有點感冒。看見對方平靜的表情,千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柏原垂頭喪氣地回到公司。洋介丟給他一張機票。給你,後天的飛機。公司給你特批二十天假期,把她追回來吧。柏原感動得不知說什麼才好,把洋介緊緊抱在胸口。好啦。你別忘了到花桓問問千在美國的具體地址。洋介提醒他。na正在講課,忽然看見有什麼東西在窗外晃來晃去。她走過去一看,一個帥帥的男生正舉著一朵雛菊向她微笑。怎麼,你也是來詢問千的地址?na在辦公室為柏原泡了杯咖啡。還有人來問過嗎?他感覺很奇怪。喏。na用眼睛掃了一下書桌,那裡放著滿滿一大束紫紅色的鬱金香。這個季節還有鬱金香?看上去就是很昂貴的品種……那個也來打聽千在美國地址的人是什麼樣的?你知道他和千的關係嗎?柏原一下子緊張起來,著急地追問著。而na只是笑而不答。好吧,不管他是誰,一定抱有某種目的。他的語氣帶著請求,我是千的男朋友,必須儘快趕到她身邊去,你就把地址告訴我吧。她喝了口咖啡,在一張白紙上寫了幾行字,然後微笑著對柏原說,如果捨不得她離開,幹嘛不讓她早點知道?這是地址,你快點去找她吧,那個競爭對手可是實力不俗,而千,又是那麼招人喜歡的姑娘……柏原謝過na,心裡更是焦急不安。競爭對手?他是誰?竟然在我之前問到地址,難道他也想去美國找千?不會又是壞人的陰謀吧?他匆匆回去收拾行李,卻又看到了新一期的《tokyosearcher》。吉良卉子的文章又是頭條,這次的標題是《錯漏的遺產繼承人》。柏原看著看著,眼睛鼓得老大。紐約街頭的咖啡座,一男一女正小聲地用日語聊天。手術很成功,她正在恢復之中了……你說,她還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嗎?一定沒問題,美國的整容醫生是最棒的。我這次來是讓你們不要擔心,國內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女人撥弄著紅色的指甲。哦,對了,你應該還記得我們的合同吧。你承諾要為我做一件事。不是說等她完全恢復後才兌現?你可以從現在起就著手準備。她吐了個菸圈,我們的目標已經出現了。我具體要做些什麼?他皺著眉頭,心跳得飛快,自己像是一顆被推入槍膛的子彈,絲毫沒有選擇的餘地。我要你殺一個人……他突然呆在那裡,像被女巫的咒語變成了石頭。千從紐約乘車來到了紐黑文市。這個寧靜的小城因為有了耶魯而不再平凡。耶魯大學此時正是假期,只有新來的一批留學生在這裡進行語言強化訓練,校園大而空曠,歌特的建築精緻而莊嚴,濃綠的樹蔭裡偶爾可以看到讀書、玩飛碟的學生,整個氣氛嚴謹有序又不失輕鬆自由,不愧是世界級的名校。新鮮感沖淡了憂愁,千發現自己開始喜歡這裡了。辦好入學手續,她就坐在圖書館前面的草坪上曬太陽。一雙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她小心地摸著那細長的手指,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你?你就是那個跟蹤我的黑影?把我帶到海底玻璃屋的人?什麼黑影,什麼玻璃屋啊?你在編童話故事嗎?那人鬆開手。是他,飛機上坐在她邊的男人。他露出迷惑的表情,似乎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你怎麼會在這兒?千還是覺得很意外。我家就在這裡,父母都是學校的教授。他微微一笑,真巧,你叫什麼名字?川島千。新來的留學生。你是花桓女大的川島千?怎麼?他神秘地歪歪嘴角。我的一個朋友常常提起你,說你是花桓最聰明漂亮的姑娘。呵,說得果然沒錯。你的朋友是誰?na,她離開美國前我們就認識。那你為什麼去東京?旅行?去看看自己的出生地。他躺在草地上,我兩歲就跟父母移民到美國,這可是我第一次回去……哦。千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