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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宮內。
無論是巡邏的禁軍,還是忙碌著份內工作的宦官、宮女,皆愕然的看著那一前、一後向宮外走去的二人。
趙瑾乃大乾中車府令,領三品銜,同時兼任黑衛統領。
若真論實權,趙瑾不下於任何一部九卿府衙甚至尤有勝之。
在宮內,無論你是尊敬也好、懼怕也好,沒人看到趙瑾敢不規規矩矩的行禮問候。
說得嚴重一些,趙瑾在宮內的地位甚至還要超過貴妃。
除了乾帝,誰都得給他三分顏面。
而這麼一個人。
在乾帝面前雖恭敬但也並不卑微的堂堂後宮巨擘,如今在秦風面前竟好似一個剛剛入職,祈求主子垂憐的小宦官。
那卑躬屈膝引路的摸樣,哪裡還有往昔半點風采。
被眾人注視,趙瑾卻毫不在意。
他以諂媚的口吻對秦風道:“王爺,因為那人身份比較特殊,所以老奴擅自做主,讓他在外城的一棟酒樓等候。”
“老奴以為王爺備好了車馬,且多準備了幾駕以掩人耳目,確保王爺的行蹤不會洩露。”
看了一眼趙瑾,秦風淡淡的說道:“趙公有心了。”
趙瑾忙道不敢。
搖了搖頭,秦風繼續道:“趙公且安心,本王並非忘本之人,也不是薄倖之輩。”
“只要趙公全心助我,本王定不負趙公。”
這句話算是給趙瑾吃了一顆定心丸,讓他眉開眼笑的連連稱是。
很快,二人便來到宮外。
幾駕從外觀看不出分別的馬車停靠在廣場,秦風隨便找了一輛。
馬車搖搖晃晃前行,在離開正陽門後分別對著不同方向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人流當中。
而這,也讓一些有心人亂了手腳,忙招呼同伴去呼叫支援,以便於跟住目標。
內城,丞相府。
管家來到正在處理公務的呂如晦面前,道:“丞相,哀王隨趙瑾出宮了,不過他們特意隱藏了行跡,先目標已經丟失,是否知會咸陽令一聲,讓他……”
“不必了。”
呂如晦頭也不抬,淡漠的說道:“橫豎就是去見什麼不想讓老夫知道的人,但這也都是小事,不打緊。”
見呂如晦這麼說,管家不好多言。
想了想,他又道:“老爺,剛剛張府來人,說您若方便,張大人想請您過府一敘。”
“元吉?”
呂如晦放下了手中毛筆,抬頭道:“今日他遭此大辱,於情於理老夫也的確應該去上一趟。”
“也罷……”
說著,呂如晦站起身來,對管家道:“給老夫備車,老夫這就過去。”
相較於需要繞路去外城的秦風。
本就同在一片街區的呂如晦速度反而更快一些,提前一步抵達了張元吉府邸。
在張家人熱切且惶恐的招待下,呂如晦一路走入後宅。
還沒入門,就聽到屋內傳來張元吉的嘶吼咒罵聲。
“疼!疼!蠢貨,連上個藥都不會,我養你們都是吃屎的嗎?”
伴隨著怒罵,一陣嘈雜的跪地、請罪聲。
“秦風小兒,你今日如此辱我,我必要你十倍、百倍的償還回來!”
又是一陣怒罵,不過這次張元吉更換了物件,語調中的恨意比之前也濃郁了幾分。
門外的張家人很是尷尬,想要對呂如晦開口解釋,呂如晦卻率先擺手道:“元吉兄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你們都回去吧,老夫自便即可。”
張家人忙對呂如晦躬身,然後小心翼翼的告退。
在門外又站了一會,直至張元吉的唾罵聲小了許多,呂如晦這才將房門推開。
房門推動的嘎吱聲,引得屋內幾人很是緊張,張元吉也是一臉怒容的對門口罵道:“我不是說了嗎?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
話沒說完,張元吉愣在了原地。
怒容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委屈。
明明已年過五旬,有著幾十年宦海生涯,心機城府煉就極深的他這一刻竟徹底失態,嗷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丞相,丞相!”
“您看看我,看看我啊!”
“我的臉,我的臉被那小崽子徹底抽腫了,這個樣子,讓我如何見人?如何見人啊?”
“丞相,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無比委屈的哭嚎聲中夾雜著無盡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