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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已甦醒,記憶卻還不完善。他的聲音很是沉痛:梓喬也後悔當初讓你吃長生不老藥,害你一人獨自守候四百年孤寂的漫漫時光。莫丹青一臉哀怨纏綿。來生以丹青為信物再續前緣是梓喬的意願,卻成為盈姣甩不掉的責任。韓典心疼且悔恨。此時的他已與昔時的梓喬融為一體了。不,四百餘年來,梓喬的魂魄根本就是停駐在自己的身軀內等待復甦的一天。在看到《長生不老圖》之前的26年生命裡,甚至在他昔日的每一生一世,從來就不知道有一個女子正站在時光的風霜裡痴痴守候。而到如今,他才豁然開朗,找到了歸宿。那奈何橋上的一口孟婆湯終於失去了效力。我們有,有怎樣的故事?韓典像個一個失憶者,乞求得到回憶。他要知道自己曾與眼前女子經歷了怎樣的愛情。溫臻,字梓喬,明光宗年間宮廷畫師。廖盈姣,當朝刑部尚書廖延長女。某日廖延為慶五十大壽請巫師祈福並邀溫臻前來繪圖記載當時盛況。其間,溫畫師與廖小姐一見鍾情。廖盈姣自幼喜好丹青,與溫臻志趣相投,惺惺相惜。廖尚書雖敬重溫臻才氣,卻嫌惡其孤傲難馴,於是棒打鴛鴦。盈姣相思成病,命不久。溫臻借進宮為嬪妃畫像之機偷取丹藥,自己卻被腰斬。廖府也因脫不了干係,尚書被貶官。莫丹青停住了。這再過千百年也不會忘懷的記憶不知每晚要在她腦海裡流淌幾回。而這一流淌,就淌了四百年。難道,真的是我做錯了?韓典悲不自勝。莫丹青笑了。她的笑是明媚純淨的,彷彿傾訴完悲苦後已經丟棄了幾百年的痛與怨。梓喬,你怎會有錯呢。她一張完全得到平靜的臉溫和地看著韓典。韓典猛抓住她的玉手:今生讓我補償你,不要離開我好嗎盈姣?眼前的莫丹青漸漸模糊,似乎變成了著一身粉衣的古裝少女。她依舊微笑著,動情地看這個自己為之守候天荒的男人。韓典一陣暈眩,癱倒在地。醒來以後已是次日清晨。韓典睜開眼,躺在自家床上。鬧鐘指向七點五十。夢?不可能。那種蕩氣迴腸的感覺依然在胸間震撼。他跳下床。撥通了莫丹青的電話。久無人應。覺得胸口有硬硬的東西。一摸,是封信。忙開啟。上面是整齊漂亮的女性字跡。梓喬:我在普洱中加了安眠藥,足夠讓你一夜無夢,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來,雁過無痕。什麼都已完結。昔時你我最愛品茶賞畫,你曾說願為我品一生一世的茶。那麼現在也讓一杯茶來結束吧。我只能悔我吃下不老藥,永不會老,不會死,也永遠失去和你長相廝守的資格。如果四百年前我們一同死,一起投胎,那麼我們或許還有機會相遇相愛。可是現在,我成了死不了的一個古人,一個永遠活在回憶中的精靈。你會老,會死去,會在活著的時候不斷變化。而我,已是一成不變。你是真實的。我成了虛幻的。溫臻與廖盈姣將永遠愛著,可惜我已不是廖盈姣,你已是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