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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士兵還是沒有醒嗎?”李振問。“昨晚有一個睜開了眼,可就算老奴用金針破血之法也只讓他清醒了不過半刻,但他說的都是些胡話,不成邏輯……他們傷勢太重,皆在要害,或頭或胸,已不成人形。”老耳啞聲回稟。李振半闔的眼突然張開,清冷的目光讓早已習慣他的老耳也心中一冷。不知為何,自從高月公主被那些漢狗砍頭示眾以後,大君身上最後一絲熱氣彷彿也隨風消散了。“不成人形……”李振喃喃唸了一遍,想到了什麼似的長身而起,“帶我去看看!”說完大步走向帳外,老耳急忙跟上。正在帳外發愁的文智見李振出賬,趕忙迎了上去,“大君,臣……”李振一個手勢打斷了他的話,“文將軍,且隨我去趟傷兵營。”傷兵?文智一頓,又回稟道,“大君,那些傷兵我們也是查驗過身份的,並無外人。”“是嗎?”李振聲音冷淡,頭也不回地說,“那幾個從松巖城後門搶回來的傷兵也查驗過了?”“呃?”文智被他問的一噎,跟著明白了過來,他臉色突變,“這隻負責偷襲的戰營已全軍覆沒,那幾個傷兵又多傷到頭臉,難道……”多餘的話已經不用說了,所有人都加快了腳步。“啊!”一位軍醫險些被撞了個跟頭,他手上端的藥品裹巾登時灑了一地。打仗時軍醫地位很高,因為開戰而忙到暴躁的軍醫張嘴就想訓斥,卻發現是大將軍,生生咬住了自己的舌頭,趕忙彎身行禮。“那幾個從松巖城救回來的傷兵呢?!”文智沉聲問道。“在,在那裡!”軍醫被文智難看的臉色嚇到了,說話也結巴了起來。親衛們立刻拔出武器衝向軍醫所指的帳篷,然後示意安全,文智親自撩開帳簾,恭請李振進入。剛一入內,一股傷口腐爛的血腥臭氣混合著藥味撲面而來,李振眉頭也不皺一下,環視過去,只見幾個半裸計程車兵正躺在地氈上,身上綁的裹巾再度被血水滲透,若不是胸膛還在微微起伏,看起來簡直和死人一樣。李振還未及開口,老耳已低吼了一聲,“怎麼少了一個?!”“嘭!嘭!”數聲巨響!幾乎和老耳的吼聲同時響起,大部分人已變了臉色,文智卻鎮定地說,“大君,容臣前去查探!”“唔”李振一揮手,文智迅速出帳而去,同時不忘加派更多人手守護李振。誰能想到,敵人竟然會扮成傷兵潛入軍營,好大膽子!被老耳拎進來的軍醫抖得如篩糠一半軟倒在地,像他這樣的人,竟然能跪在大君面前,軍醫只覺得自己的嗓子裡彷彿塞滿了沙,渾不知自己回答了些什麼。“這幾個人都是由你負責的?什麼時候少了人你都不知道?你身為軍醫是怎麼查驗的?!”老耳的聲音越來越嘶啞。緊張到頭腦一片空白的軍醫終於聽出了他聲音中的不滿和冷酷,猛然驚醒過來,磕頭如搗蒜般地為自己分辨,“小的按照軍規查驗過了,他們身上都有標記,只有一個人沒有,我……”“你什麼!沒有標記沒什麼不立刻報告?”老耳一想到昨天那敵人就躺在這裡暗嘲自己,就難掩憤怒。“不,不是!”面青唇白的軍醫只覺得呼吸困難,但為了活命還是拼命解釋,“那,那人身上雖然沒有軍中標記,但肩背上紋了一隻雀鳥,小的知道那是……啊!”他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衣領被李振緊緊地揪住,人就這樣半懸在空中,卻一動不敢動。他被迫跟李振對視,看著他蒼白俊秀的臉和漆黑的眼珠,軍醫忽然覺得能和大君如此“親近”,也算沒有白活這一世了。“你說他肩背上紋了什麼?”李振近乎一字一句地問。被李振威勢鎮住的軍醫下意識答道,“是雀鳥,一隻青色的,雀鳥……”“阿墨,你看,老鷹!我第一次看見老鷹!”魯維興奮地指著天空中盤旋的幾隻大鳥。“老鷹?”忙碌中的水墨隨意地向上瞟了一眼,又苦笑著說,“只要別是禿鷲就好。”看魯維還要說話,她一巴掌拍了過去,“你還有閒工夫看老鷹,趕緊幹活,不然一會兒敵人重整旗鼓殺過來,你不光會第一次見老鷹,你還會第一次去見閻王!別忘了軍令狀!”魯維一聽到軍令狀三個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廢話,“呸,呸!”朝手心吐了口吐沫,又賣力地幹了起來。周圍都是些精壯漢子,雖然天氣尤寒,但他們赤裸的背上已佈滿了汗珠。“將軍,水墨這小子的主意真的有用嗎?要是不行,那石將軍肯定會借題發揮的!”邊將王佐一臉的懷疑,顧邊城卻一言不發,他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看城上,石老將軍正俯瞰過來,兩人目光一碰,又若無其事的滑開。此時驃騎軍帶著城中士卒一起為正幹得熱火朝天的水墨等人警戒。雖然已鳴金休兵,不知何時敵人也許就衝殺過來,必須保證在那之前退回城中。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城牆上忽然被人射了一箭,守城官兵原以為是敵人再度偷襲,剛要鳴鑼,驃騎戰士卻發現箭上附著小布條,那上面只有潦草寫就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