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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不自覺地開始哆嗦,牙齒無法剋制地撞擊著,發出嗑嗑輕響。雖然李振現在的動作堪稱柔和,沒有傷到她半點,但她從沒這麼怕過。要說這男人獸性大發看上自己了,水墨一百個不相信,他看自己的眼光,跟那張被他砸爛的几案沒什麼兩樣。正在琢磨這男人想幹什麼,一股重力猛然襲來,水墨的背脊重重地壓在了地氈上。她眼睛眨都不敢眨,只覺得自己一動,睫毛立刻就能碰觸到他的。李振壓在水墨身上半晌,略略低頭,水墨頓時連呼吸都凝結了,就聽他冷冷地說:“你知道嗎?那把匕首我從沒給過高月。”水墨瞠大了眼,不顧下巴劇痛,拼了命的一扭頭,一個沒有溫度的柔軟落在她唇邊。“撕拉!”聲響,水墨肩膀頓時暴露在空氣中,她尖叫一聲開始奮力反抗,但李振施力巧妙,不論她怎樣揮拳踢腿,身上的衣服還是越來越少。“唔!”老耳忽然悶哼了一聲,已經急紅了眼的水墨只覺得身上一輕,毫無猶豫地轉身想逃,手臂卻被人擰住往回一拉,她慘叫著撞回了李振懷中,肩肘處劇痛,好像脫臼了。“果然是你……”李振的聲音震得他胸膛嗡嗡的。水墨不顧疼痛地勉強回頭看去,羅戰冷硬的面孔在火盆對映下有些跳躍,他手裡緊握著一把長刀,寒刃如水,正冷漠地看著李振。一旁的老耳好像擇人而噬的野獸,弓著背,死死地盯著羅戰,剛才交手他吃了點虧。他手中的武器樣式怪異,水墨從不曾見過,但雪亮的鋒刃卻讓人不敢輕視。李振輕扯唇角,“你還是老樣子啊,讓我不知該誇你勇敢呢,還是愚蠢。”“你既然把帳外的守衛都撤走不少,我不來豈不是辜負了你一番心意。”羅戰不為所動地說。“六年,你消失了六年,卻又突然出現,是為了月?還是,為了這個女人?”李振手稍用力,被他反擰手臂在背後的水墨登時痛呼了出來。羅戰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水墨,水墨雖然不算豐滿,可這會兒衣衫破爛,又因為李振的反擰,胸部愈發高挺,只要不瞎,誰都能看出那僨起的線條是什麼,雖然她徒勞地想要遮掩。羅戰的目光讓水墨的臉猛地漲紅跟著又變得蒼白。“別說你不認識她,從她說出那把匕首的細節我就知道她跟你關係匪淺,如果不是你的女人,她是不可能見過這把匕首的。”李振的目光灼然。在高句麗,每個男孩出生後都會從父親那裡得到一把匕首,形同半身,不能隨便被他人碰觸,除了至親……李振和羅戰之間的交談一直都用高句麗語,水墨自然一句也聽不懂。她現在也顧不得身份曝光的難堪,只是盤算著羅戰竟然敢這樣大咧咧地就闖進來,是他太有把握,還是出於驃騎軍規,兄弟義氣來和自己一同赴死?羅閻王雖然還是那副棺材板臉孔,誰知道他是胸有成竹還是故作鎮定啊。水墨正在轉眼珠,忽然聽到李振的聲音高了一點,羅戰的表情也有所變化,兩個性格冷硬的男人都不再淡定自若,而是如死敵一般盯著對方。李振又說了幾句,羅戰表情化為不屑,他的回答顯然激怒了李振。雖然他表情沒什麼大變化,水墨卻能感受到他肌肉猛然僵硬起來。“啊!”水墨大叫出來,死命扭動想要掙脫。那該死的冰塊男竟然把手伸進了她的衣內狠狠捏了一把,然後微笑著跟羅戰說了句什麼。正在玩命掙扎的水墨感覺不對,李振的動作雖然猥褻,但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舉動,可羅戰的氣場卻大變,眼白充血,一股殺意頓時充斥了整個大帳。水墨意識到,這個動作對於羅戰而言顯然是很大的刺激,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李振冷笑著欣賞羅戰的憤怒,就算知道羅戰今夜難逃死路,可他就是討厭羅戰那副無所畏懼的表情,還有他該死的身份,連高月都不知道的身份。那日,也是這樣吧,自己的手放在了那女人胸前,潛回寒枝城的他卻只能眼睜睜地……水墨不瞭解兩個男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她只知道,如果羅戰失去了理智,大家逃命的機率就會變成零蛋!看著羅戰燃燒著火焰的眸子,水墨忍著疼掙脫出一隻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李振胸前抓摸了兩把,李振如被雷噬般狠狠抓住了水墨的手腕。滿腔怒火的羅戰卻是一怔,就看水墨明明疼的齜牙咧嘴,卻勉強對自己笑說:“我摸了他兩把,不算吃虧了,你可一定要冷靜……”※※※帳篷裡也不知安靜了多久,被水墨言行驚到的羅戰顯然不止冷靜,簡直都快被冷凍了,臉色鐵青的跟李振有一拼,兩個男人死盯著水墨……直到一塊燒紅的火炭因為爆裂“噼啪”作響,幾個人才悚然驚醒立刻恢復戒備。老耳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兵器,佝僂的身子愈發緊縮,準備隨時給予羅戰致命一擊,而李振和羅戰則再度比賽以眼殺人,看對方的目光裡充滿了不屑,憤怒,憎恨。只是原本肅殺血腥緊繃的氣氛裡多少摻雜了些古怪,就好像麻辣火鍋裡突然被人撒了把糖,絲毫不解辣,但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