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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天朝法令,女子擅入軍營者,殺!”最後一個字說的極慢,燈火下他雪白的牙齒閃著微光,水墨哆嗦了一下。見水墨畏懼,謝之寒哼了一聲:“雖說你為天朝也算立下不少功勞,可都城裡那些老夫子們未必會饒過你,更不用說那些……”謝之寒頓了頓,笑容裡帶了幾分不屑:“那些巴不得驃騎軍出狀況的人,你可是顧將軍親自去掉賤籍並帶入驃騎的,若是有人彈劾說他戰場之上還私納妾婢,你的神將大人可就麻煩了。”雖然聽見了謝之寒話尾裡的調侃,可水墨已無心反駁。她來天朝的時日雖不算長,但這裡男尊女卑的社會弊病已再瞭解不過。就像水手不喜歡女人上船會帶來晦氣一樣,軍隊也不允許有女人出入,那些不得不存在的營妓也只能紮營在後方,和牛馬糧草在一起,被男人們視同軍需消耗,半步也不能接近主營。水墨曾親眼見過一個年輕貌美的營妓仗著上官寵愛,竟然不顧森嚴軍規踏入大營,結果被那個她以為已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男人,用馬活活拖死了。當時是水墨和魯維還有王大幾人負責收屍,一想到那個曾經如花般鮮麗的女人變得殘缺的身體,水墨下意識捂住了嘴。“所以,你趕緊換上這身衣服,我們送你離開這裡,正好這松巖城的守軍都能給你作證,你跌下城牆,生死不明,也省的我們再另想借口,徒授人以柄。”說完,謝之寒翻身而起,不再看水墨一眼,向屋外走去,門關上了。屋子裡忽然變得空蕩蕩的,怔怔地站了半晌,水墨長出了一口氣,男也好,女也好,走也罷,留也罷,從來就不是由自己說了算的。不管怎樣,顧神將和謝美男還是想救自己的吧,不然他們何苦費事,一刀將自己砍了,問題全解。想到這兒,水墨拿起放在一旁的軟布,沾著早就備好的熱水擦拭著臉龐。“嘶……”一抬手,肘部就傳來一股痛楚,“該死的李振。”水墨喃喃地詛咒了一句。之前顧邊城已幫她看過,李振的辣手並沒有讓她骨折,只是扭傷而已。明知道痛,也沒辦法讓人幫自己換衣,驃騎都是男人,自己的身份又萬萬不能讓外人得知,水墨只好吸著冷氣,齜牙咧嘴地換衣服。剛把上衣的帶子解開,正要脫下,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謝之寒俊秀的臉露了一點點出來:“若是很痛,我不介意幫忙,”說完他立刻關上了門。“嘭”的一聲,顯然什麼東西砸到了門上。跟著就傳來水墨的呻吟,“啊,手,好痛……”“哈哈哈。”謝之寒大笑著轉身離開,早已趕回來的羅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人寧願貓在門外半晌就是為了招惹這一下?謝之寒早就看慣了羅戰的棺材板兒臉,他走到院門口,笑嘻嘻地一拍羅戰肩膀,“還是女的好玩,回頭得跟酒罈子商量一下給她下點什麼藥,可別一覺醒來,她又變成了那個無趣的小子,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是,”謝之寒的瘋言瘋語羅戰好像根本沒聽見,他略躬身回答:“末將本想混在敵軍後翼好見機行事,可白將軍的手下來的甚快,那個趙君正又不知內情,主動迎去,我只能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