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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皇帝戰無疆聲音裡帶了幾分興味,他本來半倚在窗前的軟榻上,這時回過頭來,看著白主事問道:“此人何狀?”正午的陽光最亮,映著水面波光鱗鱗,反射到皇帝的臉上,顯得他有些虛幻。如果水墨在此,她一定會張大了嘴巴,謝之寒容貌非凡,而這位皇帝竟然跟他長得有七八分相像,只是一雙眼溫柔如水,全不似謝之寒的冷澈……五月初八,黃道吉日,百事宜。“阿墨,我又想解手了,我憋不住了,”魯維邊說邊不自在地動了動腿。水墨忍不住一笑,側身低聲道:“當初你第一次上戰場也沒有這麼緊張啊,再說你已經去了茅廁三趟了,再去也是白搭。”魯維漲紅了臉想要反駁,騎在側前方的王佐清了清嗓子,他立刻閉上了嘴。水墨看似乖巧地低頭,實則在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沒辦法,一個現代人不論去哪個王朝,恐怕對皇城都是最感興趣的,水墨暗自拿緋都和她熟悉的紫禁城作比較。遠遠望去,緋都的城牆也同樣是硃紅色的,瓦卻是灰色和青色相間的,看起來沒有紫禁城那樣巍峨大氣,卻多了幾分秀麗和精巧,而最大的不同卻在於,紫禁城位於城市的中心,緋都卻依山而建,抬頭望去,不僅能看到隱於蒼翠中的宮臺樓閣,甚至隱約有瀑布水聲傳來。這樣依山傍水的宮殿設計水墨從沒見過,她忍不住感嘆古人的巧思,先不要說優美的自然環境,就是為了戰鬥,這也是個易守難攻的皇城。想到這兒,水墨忽然自嘲地搖了搖頭,這才打了幾仗啊,竟然想起攻防之事。“站!”一聲呼喝響起。領騎的王佐聞聲伸出右手一握拳,所屬驃騎人馬立刻齊刷刷地站住,一時間,除了戰馬的呼吸聲,再不聞一絲動靜。示意驃騎人馬停留的男人一身錦衣戎裝,看到驃騎的表現,他忍不住點了點頭,來來往往這麼多皇親貴胄的親衛部隊,包括燕帥的親兵,沒有一隻比得上驃騎。“王校尉,”他跨前幾步,抱拳施禮。王佐不敢怠慢,翻身下馬迎上前去,“海隊正,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啊!”“哈哈,”海平濤大笑了兩聲,一拳捶在了王佐肩上,“你小子,幾日不見,倒是文縐縐起來了,看來你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唸學堂了吧。”“看來王頭兒和那位大人很熟啊。”魯維低聲說。水墨微不可見地點點頭,那位海隊正身形高大卻面貌溫文,笑聲又很爽朗,給人以好感。見到在軍隊裡的老朋友王佐有些感慨,若不是海平濤出身世家,為家世所累,恐怕現在驃騎軍中早有一席之地了。看著海平濤熟悉的笑容,王佐忍不住壓低了聲音說:“老海,你這樣與驃騎親近,不怕惹麻煩嗎?你現在可是,呃,宮裡的人。”海平濤聞言一哂,:“不與你親近,我也早就烙上驃騎的印記了,我一心為國,為君上,光明正大,何懼人言。”王佐聽他這樣說,頓時咧開了大嘴,大力地拍著他的肩膀:“好小子,還是當初那個海倔頭,要是你沒離開驃騎該多好,現在官職肯定比我大……”他話音未落,謝之寒清越的聲音已響起,“人家現在的官職也比你高啊,王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