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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水墨的眼光看去,再從顧謝二人身上轉回,風娘突然覺得水墨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了。雖然還是那張讓她看了就討厭的臉,但有些東西確實改變了,疑慮抵過了怒氣,風娘睫毛半垂,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水墨。不知為何,從見了水墨第一眼起,她就不喜歡這個看起來斯文秀氣的男子。明明沒什麼武藝,明明膽小如鼠,貪生怕死,卻在骨子裡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覺,彷彿別人都是世間俗人,唯獨他是世外飛仙,身邊彷彿有著無形的氣場,就算他在笑,似乎也只是為了逃離,把別人推得遠遠的。想到這兒,風娘面紗下的紅唇微扯,但顧邊城,謝之寒,赫蘭巴雅,甚至燕秀峰卻彷彿很欣賞他,甚至可以說親近。看著對面明顯很愉悅地在和水墨交談的顧謝二人,風娘只覺得自己胸口堵得慌。為什麼呢……容貌?確實算得上清秀,但不用說和謝之寒相較,就連燕秀峰的俊秀,他也多有不如;武藝?哼,跟本不值一提;文采?看得出他讀過書,但又不會吟詩作對,雖然會寫字,可難看的還不如初學的幼童;唯一可稱道的,就是這小子的狗屎運了,仗著點小聰明,竟然能活到現在。還有那木石姻緣,他究竟是怎麼躲過去的?給藥的那個老頭不是說此藥無解嗎,自己也曾親眼見過中了木石姻緣之人的下場,如果說這世上有比死亡更恐懼的事情,莫過於生不如死,而木石姻緣就是這樣的毒,它生生把你變成一個活死人……“你變成個男的,就解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從風娘腦海中掠過。她一怔,凝神回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真該死,早知如此,應該問明白了再送那老頭上西天!風娘不自覺地摸了下胸口,那裡掛著一個製作精巧墜子,裡面藏著一個細如米粒,色如硃砂的藥丸。“喀拉,喀拉”一陣金屬相碰的聲音響起,水墨和魯維什麼也沒聽見,但耳音極佳的武將們早就轉頭看去,風娘也將自己的疑惑斂起,看起來就如同普通的舞娘一樣,嬌柔且無害。一小隊身穿金色甲冑的武士正快步向這邊行來,海平濤微微一笑:“王爺,將軍,看來皇上有些急了,末將職責在身,先請告退。”顧邊城點頭笑道:“平濤,下值之後,有空來我府上喝酒。”海平濤抱拳躬身:“卑職定當叨擾!王爺……”他等候著謝之寒的指示。謝之寒卻不耐煩似的一揮手:“你在宮裡呆的久了,說話做事越來越像那些宮人般磨嘰,好在嗓子還沒尖起來。”王佐等人頓時低聲鬨笑了起來,海平濤哭笑不得的一躬身,又對羅戰點點頭,這才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顧邊城凝視著漸行漸近的金甲武士:“阿起,不論如何,到了宮裡可由不得你這麼放肆。今日,畢竟是……朝廷的大日子。”謝之寒把玩著馬鞭的鞭梢兒:“朝廷的?是他的吧,所以啊,我就說我不該來嘛,惹了麻煩他們心裡不爽,可不惹麻煩……我心裡不爽!”偷聽的水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什麼心態啊?!顧邊城一哂:“你若真不在乎公主殿下的心情,真是不來也罷。”謝之寒動作稍一停頓,又漫不經心地問:“那你呢,也是為了貴妃娘娘的心情?”“是!同時也是身為臣子的職責,”顧邊城毫不猶豫地回答。謝之寒這才轉頭看向顧邊城,似笑非笑地說:“二郎,你看起來永遠都是那麼的,忠臣!”顧邊城也側頭看向謝之寒,依舊是那麼沉穩:“過獎了,你現在看起來倒比較像……怨婦!”“哈!咳咳!”硬憋回去的笑讓水墨連聲咳嗽,臉漲的通紅,她做夢也想不到,顧邊城會這麼說。魯維想笑又很不安,只能面色詭異地幫水墨拍背,眼睛根本不敢看向顧邊城和謝之寒。謝之寒難得的瞪圓了眼睛,看起來怒容滿面,但之前散發的那股冷漠卻淡了不少。一旁的羅戰還有不遠處的海平濤都低頭一笑,再抬起頭,又是一臉嚴肅。顧邊城笑著作勢去拍謝之寒的頭,謝之寒躲的馬馬虎虎,那巴掌還是輕輕落在了他頭上,顧邊城又掃了一眼面紅耳赤的水墨,這才大步迎了上去,羅戰跟上。水墨好不容易理順了呼吸,一抬眼就跟一雙漆黑的眸子對上,“啊!”她短促地叫了一聲,差點從馬上栽了下來,幸好魯維拽了她一下。始作俑者的謝之寒面對水墨的狼狽,卻只懶洋洋的一笑。“我很好笑嗎?”謝之寒問。“有兄弟真好,”水墨答非所問,臉上的笑容很柔軟,帶著一絲羨慕,更多的是真摯。謝之寒忽然覺得今天的陽光很溫暖,他眼光微閃卻沒說話。水墨再度向顧邊城的方向望去,那個金甲武士的首領正抱拳行禮,但給人的感覺只是禮貌而已。“喂,”謝之寒用馬鞭碰了碰水墨的手,水墨正關注著那邊,只隨口“嗯?”了一聲。“你跟我吧……”謝之寒說。跟?跟什麼……水墨腦子突然轟然作響,回頭的時候她都能聽到自己的脖子嘎嘎作響,但終究還是對上了謝之寒的臉,在陽光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