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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公主微笑著拍了拍他的手:“我很好,只不過御醫謹慎罷了,但我自家知自家事,去年你因為身體不好沒有行獵,今年無論如何,我也要參加的。”皇帝開心地笑了:“真是太好了,”他轉頭張望,又帶了點苦笑:“文起方才還在,轉眼的工夫就不見了,我派人去找,白震。”恭立在一旁的白震踏前一步:“老奴知道了,”說完想要跪下給公主行禮,安平伸手攔住:“白主事,免禮。”“謝殿下。”白震越發恭敬,彎身低頭倒退三步,這才轉身走開,去找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謝之寒。皇帝攙扶著安平公主向大帳方向走來,所有人,不管心裡想哭的,想笑的,還是暗自憎恨的,都露出了一副恭謹笑容,迎接二人的到來。赫蘭巴雅自然知道什麼樣的表情和動作才是恰到好處,只不過腦海裡卻翻檢著各種有用的資訊,已應付可能發生的狀況。皇帝戰無疆的母親出身下層官員,只因為容貌美麗才被送入宮中,但在美女如雲得皇宮中也不算出挑,可誰都沒想到,只有她為皇帝產下了子嗣,唯一一個可以繼承大統的男嬰。只不過她雖然生下了皇帝,卻在生產時耗盡了生命力,第二日就香魂渺渺,連自己的兒子長什麼樣子都未沒見過。貴妃的封號,乃至皇帝登基後,太后的封號等等至高無上的榮華都與她無關,她的一生似乎只為了生一個男孩兒而存在。宮中雖有不少妃嬪,但那時還是太子的戰無疆卻不肯接受任何一個女人的撫慰,只有剛生下謝之寒的安平公主,才能讓他平靜下來。在皇帝的成長過程中,安平公主形同親母,對皇帝的影響很大,直到皇帝為太子指婚,燕家才有了再度置喙後宮的餘地。想到這兒,赫蘭巴雅用餘光看向如同母子一般走來的皇帝和安平公主,漢人有句俗語,侄兒像姑姑,看來說的沒錯。當初自己也曾訝異皇帝和謝之寒的相似,而謝之寒完全繼承了母親的美貌。“姑母,這位就是赫蘭大汗,他親自護送圖雅公主來朝,願兩國休兵,永世交好。”皇帝的聲音打斷了赫蘭巴雅的回憶,他微笑著跨前兩步,一手撫心,恭敬有禮地彎身道:“赫蘭巴雅見過公主殿下。”“大汗不必多禮,想來路上辛苦了,這位就是圖雅公主?”安平公主聲音溫和,讓人如沐春風。赫蘭巴雅回頭對妹妹示意,圖雅上前蹲身行禮:“殿下。”安平公主拉住圖雅的手細細打量,然後連勝讚歎:“肌膚勝雪,眼眸明亮,不愧是赫蘭第一美女,名不虛傳。”見到偶像的圖雅吶吶不成言,卻突然冒出一句:“殿下才是第一美女,我從小就希望能長成您那個樣子。”話一出口,四下寂靜,圖雅也知道自己冒失,耳朵紅得彷彿能滴出血來。“呵呵,”安平公主輕笑了出來:“好可愛的姑娘,你這話真是讓人喜悅。”四周的親貴們都配合的笑著,皇帝看向圖雅的目光也很溫柔,雖然還沒有正式招她侍寢,但圖雅的天真可愛讓他樂於親近,雖然皇后一點也不欣賞。皇帝眉頭微皺,看了不遠處另一座氣勢十足的帳篷,那是皇后的行宮,她應該已經知道安平公主的到來了吧,卻不肯露面,就算派人去問,她也一定有著大把的藉口等著朕。可惡,皇帝握緊了拳頭。“陛下?”感覺到皇帝的變化,安平公主溫柔地看向他。皇帝臉色一緩,正要開口說話,外圍的山林裡突然傳來野獸的呼嘯聲,營地裡的馬匹和等著被宰殺的牛羊們頓時不安的騷動了起來。圖雅嚇了一跳,她不自禁地靠在赫蘭巴雅身旁:“哥哥,這是什麼?”巴雅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微笑答道:“應該是老虎。”“虎?!”長於草原從未見過老虎的圖雅害怕又好奇:“是畫上的那個老虎嗎?比草原上的狼還要厲害嗎?”“哈哈,和妃娘娘,老虎可比狼要強大多了,它是百獸之王,幾隻草原狼如何能跟它相比呢!”一個貴族打扮的男子大笑著說,旁人也都笑著贊同。圖雅有些不知所措,赫蘭巴雅用目光壓制著忿忿不平的蘇日勒等人,誰都能聽的出,此人藉著虎狼之說,來暗喻赫蘭和天朝的差距。赫蘭巴雅微笑著對圖雅說:“等陛下獵到老虎,你就可以親自比較它們的不同了。”他這話一出口,那些不懷好意的笑聲頓時消失,皇帝戰無疆的臉色更是古怪。雖然皇帝也學習弓馬,那只是為了健身甚至娛樂,但要讓他捕虎,實在是高難度了些,若是天朝的權貴們敢這麼說,皇帝一定會懷疑他意圖不軌,但這些草原蠻族當然是不懂得這個道理的。獵虎當然不行,不獵好像又在這些蠻子面前失了體面,皇帝沒好氣地瞪了挑事的那人一眼,原本還一臉得意的他,立刻寒噤地退到了人群裡。燕秀峰脫眾而出,正想幫皇帝解圍,就看見白震快步走了回來,一向木然的臉色竟帶了點慌亂,安平公主向他的方向張望過去,沒見到兒子的身影,不禁有些失望。白震還沒到跟前,皇帝已開口笑問:“阿起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