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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雅公主?喔,那位和妃娘娘啊。”戰士撓了下下巴上的青胡茬兒。宮裡面的娘娘們雖然尊貴萬分,但對於這些身經百戰的戰士來說也算不得什麼,星星再漂亮又如何,還不是摸不到,關鍵時刻還不如個水蘿蔔扛餓呢!至於圖雅這樣為了求和被送來的女人,他們更是混不在乎。“元愛”又低聲說了兩句,然後用手撫胸,連連彎腰,好像在乞求什麼。譚九擦擦嘴邊的酒漬:“她請我們放了她,讓她回到主人身邊去。”跟著譚九話風一轉,對“元愛”說:“那你就走吧。”“元愛”眨眨眼睛猜測著譚九的意圖,她想站起來好像又不敢。戰士一笑:“看來她真的不懂咱們的話。”譚九點點頭:“那你們誰送她回去啊?”這回水墨沒敢率先表態,眼瞅著那兩個戰士明顯對這種提議不趕興趣,她才微笑著說:“我去吧。”譚九正拍著壺底,想把最後一滴酒倒入自己口中。聽到水墨這麼說,他隨意地揮揮手,水墨快步上前,想伸手拉“元愛”,她卻往後躲閃了一下。水墨只能做手勢:“你,跟我走。”譚九給她做翻譯,“元愛”欣喜地向他們行禮,站起身來,跟在水墨身邊,但小心地維持著距離。“我也去!”魯維扔掉手裡的毛毯,跑了過來,譚九醉醺醺的又是一揮手。“阿墨,此處雖然離官道很近,但還是在林子裡,你們帶上武器,以防萬一。”一個戰士吩咐道。不用水墨操心,魯維迅速地做好了準備,看他遞過來的軟弓,水墨只能苦笑,這東西她從來就射不準,與其說是保護,還不如說是累贅。魯維在前方開道,赫蘭女人和水墨跟在後面,三人漸行漸遠。兩個戰士正要繼續收拾營地,譚九忽然開口:“方有田,你悄悄跟上去,如無意外,別被發現。”方姓的戰士一愣,迅速看了一眼不遠處三人的背影:“譚大夫,有問題嗎?”驃騎軍都知道,不打仗的時候譚九是個大夫,可打起仗來,他就是半個謀士。微醺的表情遮不住譚九的眼中的精明,他捏了下眉心:“我一直那赫蘭女人有點不對勁,剛才終於明白了。”看著兩個戰士不明所以,譚九微笑著說:“她之前跟水墨的距離太刻意了,剛才還表現得對水墨有些畏懼,現在卻靠的這麼近,而且水墨也太信任她了,竟然放心她坐在身後。”遠處的背影即將消失,可依然看得出,坐在水墨身後的赫蘭女人,兩手攏著水墨的腰,兩人好似合成了一人。“得令!”方有田抱拳行禮不再多言,拿起武器並沒有騎馬,而是跑出了營地,幾下起落,就消失在了山林間。另一個留下來的戰士猶豫半晌,還是問道:“譚大夫,您是覺得水墨跟赫蘭人有關係?他……會是奸細?”譚九一愣,跟著笑了:“她當然不會是奸細。”戰士好像放下重擔一般鬆了口氣,又賣力的繞到另一邊去繫緊營賬的粗繩。他並沒有聽見譚九的嘀咕:“她只是有秘密而已。”一路無言地走著,眼瞅著山下的大路已近在眼前,不遠處則是旌旗招展,水墨再也忍不住,回頭問道:“愛愛,是不是你?”“啊?!”前方開路的魯維差點被樹枝子剮下馬,他狼狽地勒緊了韁繩,回頭看去,臉上的表情既驚且喜:“愛愛姐?”身後的女人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只是困惑地看著水墨二人,然後討好地笑笑。魯維登時大為失望,手中的馬鞭甩向路邊草叢,兩隻禿尾巴鵪鶉似的鳥飛了出來,咕咕的叫喚著逃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承認,雖然你刻意改變聲音,但在桃花林,你卻忘了。還有你身上的香味,我太熟悉了,你是不是因為這裡沒人知道你習慣用什麼香粉所以不想換?你那個厲害老爹既然能把我變成男人,把你變個模樣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吧;再說赫蘭巴雅既然肯把妹妹送來和親,怎麼能找些不懂漢語的侍女,你要裝模做樣我不攔著,但拜託你做的合理一點,若是被別人看穿了,就沒那麼簡單了!”水墨一口氣地把話說完,好像只有這樣她才能繼續呼吸。魯維傻乎乎地看著她們,身後的女人還是一言不發。元愛不肯相認一定有她的理由,但水墨心裡依舊堵得慌,這世上能讓她做回自己的只有魯維和元愛了,而有些事情,是魯維這種半大小子不能理解的,只有被迫成為天女的元愛,才能理解彼此的痛苦。水墨氣悶地對魯維一揚下巴:“我們走!”魯維遲鈍地問:“走,走哪兒去?”“回赫蘭人的營地啊!”水墨大聲吼道。“喔,”魯維的腦筋有些跟不上趟,他下意識地遵從水墨的指示,撥轉馬頭繼續前進。水墨驅動戰馬跟了上去,因為心不在焉,兩匹馬,三個人走的很慢,各自想著心事。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經歷的件件往事,如同走馬燈似的在水墨腦海中飛轉著,她感覺頭暈噁心,卻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回想。恍惚中,水墨忽然感覺到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一緊,她大喜,回頭笑道:“愛愛?!”結果卻看見“元愛”一臉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