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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依靠在顧邊城溫暖的,帶著些汗味兒的懷中,之前因為驚恐而繃緊的肌肉慢慢放鬆下來,疼痛的感覺卻因而更加劇烈起來,水墨一點也不在乎,她下意識地又往顧邊城懷裡拱了拱,果然是喝醉了會知道自己愛誰,生病了才知道誰最愛你。顧邊城忍不住地笑,將手臂收緊了些。他忽然想起謝之寒以前的一句玩笑,那時大姐還沒有進宮侍奉皇帝,三人學著大人的樣子,策馬出外郊遊暢飲。半醉之時,謝之寒忽然說等咱們都老了,誰最漂亮不好說,但誰最年輕,非二郎莫屬。顧傾城好奇的問為什麼,謝之寒大笑,因為他笑起來最多扯扯嘴角,臉上當然不起褶子了!那時的自己什麼反應,好像又扯了扯嘴角吧……阿起……顧邊城的心頓時有幾分沉重,如果謝之寒知道自己和水墨已經“死了”,他會怎樣呢,難過,咒罵,還是讓人將墓室翻個底朝天,不見到屍首不罷休,這才是他的個性,但只怕國難當頭,宮掖鉅變,他一時脫不得身。可那樣執著的阿起,不論是自己與他的生死之交,還是阿墨,他,願意放手嗎……顧邊城忍不住低頭看向水墨,卻被兩顆烏潤潤的眼珠嚇了一跳,不知何時水墨已經張開了眼睛,看著她清澈的瞳孔,看來已恢復了正常,正帶了幾分探究的看著自己。兩人目光一碰,水墨下意識閉眼低頭繼續裝死,然後就發覺自己的舉動實在很二,只得訕訕地睜開眼,想對顧邊城一笑。剛要抬頭,一抹溫熱已印在額頭,停留了一會兒才離開,此時若是別人看到水墨臉龐,定然以為她剛偷吃了二斤王母娘娘的靈芝草,才補出這樣的紅潤好膚色。墓室裡那一吻跟卡了碟一樣在水墨腦海中重複播放,那時命都快沒了,做什麼都不顧一切,哪裡還顧得上害羞,現在再回想起來,水墨真有八分羞澀了。要說來自現代的她,看到裸男都沒什麼可驚訝的,面對相親物件時要想表現出嬌羞還得費勁巴拉的裝,可當碰上顧邊城的時候才知道,不害羞是因為不夠喜歡……山洞中安靜起來,水流滴石的聲音若隱若現,這時一陣微風襲來,除了篝火中微潮的樹枝隨之噼啪了幾聲外只聽得到水墨略帶急促的呼吸聲,然後漸漸平靜……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但顧邊城的溫暖懷抱似乎能洗去一切不適和尷尬,水墨這時才有精神去打量四周。顏色暗淡粗陋的岩石環布四周,看起來沒有什麼人工雕琢的痕跡,雖然不是地質專家,水墨也分得出那些肯定不是鐘乳石,不禁鬆了口氣,她對於鐘乳石的概念就是地底山洞裡比較多,現在只要在地上就好。洞口處黑幽幽的,距離篝火很遠,顯然顧邊城是為了保溫,水墨努力擠著眼睛,想要開清洞外的情況。顧邊城看著水墨如此辛苦地擠眉弄眼,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二話不說,起身將水墨小心地抱在了懷裡,穩步走向洞口,清涼的風越來越衝,碎髮遮蓋住了水墨的眼睛,等她將頭髮胡亂拂開之後,眼前頓時開闊起來。果然如同顧邊城所說,在黑夜的襯托之下,只能看見重重山影彷彿沒有窮盡,風吹過密林的聲音不絕於耳,漫天的星斗清晰的彷彿觸手可及。水墨按著額頭上下左右檢視了一遍後,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山洞,該如何離開。該死的李振,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腸!聽到水墨的喃喃咒罵,顧邊城抱著水墨在山洞邊坐了下來,用自己的外衫將水墨裹好,天氣雖然算溫暖,但水墨畢竟在發熱。“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水墨許是生死關頭經歷的太多,雖然心中萬分不安,但聲音聽起來除了幾分沙啞,幾乎可以稱得上平靜。顧邊城低頭看她:“如果出不去,你怎麼辦?”水墨皺眉凝思:“那條密道呢,我們還能返回去嗎?”一刻鐘之前水墨還發誓這輩子再不去任何地表以下的地方,現在為了活命,又有顧邊城相伴,似乎就是去陰曹地府也沒什麼大不了。顧邊城搖頭:“那密道已經坍塌,雖不知李振如何設計的,但顯然他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再去打擾他和高月的安眠。”水墨低聲痛罵了一句,顧邊城聽不懂,但從表情和聲調判斷,那絕對不好聽,正想著要不要問問,水墨掙扎著想要站起來,顧邊城忙按住了她:“別亂動,你頭部有傷!現在是深夜,憑我的目力都無法看得太遠,等天亮再說吧。”被抱得緊緊的水墨無法掙扎,只能安靜了下來,她胸膛上下起急促,依舊不甘心地看著四周,顯出深思的神色。顧邊城忍了忍,還是笑說:“我以為女子遇到這種情況,除了哭,就應該是淚眼汪汪地告訴我,願和我同生共死,而不是自己想主意。”水墨毫不猶豫地給了顧神將一個白眼:“第一,我願意和你同生,以及到一百歲以後共死;第二,你說這話的口氣可真像謝……”水墨的話沒有說完,那個謝字如同劇烈的電流一般,同時刺中了水墨和顧邊城。她下意識地看了顧邊城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