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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盔甲鮮明,顧邊城正和燕秀峰在低聲交談,謝之寒卻信馬由韁地好似沒睡醒。幾乎是同時,三人回頭看向水墨,水墨嚇了一跳,這些人也太敏銳了。謝之寒見是她,調皮地眨了下眼,顧邊城沒有表示,倒是燕秀峰衝她微笑點頭。水墨尷尬一笑,在馬上抱拳行禮,隨即低下了頭,沒注意到顧傾城正在觀察自己。赫蘭巴雅做為外國使臣,按說不能參與祭祀,但因為中毒之事,赫蘭巴雅推遲了返回的行程已將近半月。今日乃黃道吉日,皇帝祭祀過後,他就準備啟程了。按照規矩,使臣進出必須走南城門,皇帝仁慈,特許他跟隨而來,祭祀完畢,與和妃告別之後再起行。赫蘭巴雅看著眼前的景象微笑,彷彿對天朝皇家威儀所震懾,眼中帶著三分敬仰,七分畏懼。陪伴著他的大臣看在眼裡十分滿意,這草原蠻子從未見過如此盛大的情景吧,他拿出天朝上邦風度,介紹著一些規矩習俗,赫蘭巴雅恭恭敬敬地聽著,不時地感慨讚歎,那大臣越發說的口沫橫飛。跟隨在後的蘇日勒冷眼旁觀,大汗說南人好奢華果然沒錯,此次出行花的錢財不知能讓多少草原上的孩子活下來,這些喜歡誇誇其談的南人憑什麼佔據瞭如此繁華肥沃之地。一個獨臂的赫蘭戰士催馬上前,靠近了蘇日勒。蘇日勒目不斜視:“有訊息了?”阿濟舔齒一笑:“齊格傳來了訊息,那人果然開始異動了,不過說真的,我信不過那老頭,就算天女是他女兒,他畢竟是南人,我從不信南人!”說完,他拿起酒壺往嘴裡倒了兩口,樣子狂放,周圍那些不滿或不屑的目光,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我們不需要信任,只需要利用!”蘇日勒冷酷說道。“是啊,可惜塔罕那傢伙不知藏到哪裡去了,我這半條胳膊可不是白砍的,”阿濟笑容嗜血:“你說,妮蕊是真的死在太平關了,還是逃走去找塔罕了呢?”蘇日勒沒有回答。妮蕊是塔罕在一次邊境戰鬥中撿回來的小女孩兒,她是南人,卻在赫蘭長大,大汗命令她潛伏在太平關伺機而動,殺掉燕秀峰,盜取虎符。可得到的訊息卻是成功了一半,燕秀峰既然沒死,那就是說虎符到手了。可惜兩國交戰,天朝人對赫蘭防備太深,一時無法派人再潛入太平關查明真相,那虎符也不知現在何處。“嗚……”號角聲再起,宗廟祭祀的圜丘已隱顯輪廓,和緋都一樣,都是紅色的外牆。離那裡還有千米,除了皇帝后妃,其餘人等全部下馬步行,到了宗廟外面,除了皇親貴戚,大臣們亦不得進入,全部駐紮在外圍的房子裡。水墨跟在顧傾城身後,饒有興致地打量這古代祭壇。兩重外牆,圜丘也分上下兩層,上層為天地之位,下層被圍牆遮擋,看不清楚。圖雅公主一會兒開心,一會兒憂愁,顯然是又高興出來玩,又捨不得兄長離去,她這種自我折磨,讓皇帝和顧傾城都覺得很有趣。顧傾城柔聲安慰,皇后還是老樣子,冷漠不語。皇家祭祀,時辰要求及其嚴格,不得有半點差錯,否則會引來上天責罰,殃及國運。水墨在宮中的身份尷尬,也輪不到她陪祀,自有玉燕,顧平這樣的親信伺候貴妃娘娘。水墨樂得輕鬆,聽著不遠處鼓樂編鐘悠揚,知道祭祀開始了。圜丘被保衛的密不透風,水墨雖然著急,也沒傻到擅闖守衛去找顧邊城,她唯有安靜等待。這次祭祀過程順利,神官們也得到上天指引,風調雨順云云,讓皇帝龍心大悅,設宴為赫蘭巴雅送行,一時賓主皆歡,赫蘭巴雅再次指天發誓表達忠誠,並讓妹妹好好伺候皇帝。鬧到半夜,水墨哈欠連天時,皇帝竟然和顧傾城一起回來的。侍女內侍們人人面帶喜色,自從和妃來到宮中,又碰到娘娘受傷,有人投毒之事,皇帝已月餘不曾臨幸昭陽殿。在皇帝面前,人人都想露臉,水墨則恰恰相反,避之唯恐不及,可也不想回房,這裡是行宮,自己只能和幾個內侍同居,多一分相處就多一分露陷的可能性,她想拖到最後再回去。行宮和皇宮一樣,不是可以隨便溜達的地方,水墨白天就觀察好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就算喂蚊子,也好過聽那些公公們唧唧歪歪。果然,到了後殿牆下,人聲燈火已遠,一陣微風吹過,帶著幾分夏日特有的花草清香。水墨半躺半坐在了樹後一塊青石上,閉目養神,腦海中亂糟糟地想著心事。“嘩啦”幾聲輕響,水墨驀然睜開雙眼,卻經驗老道的屏住呼吸,一動不動。沒一會兒,一個人影靈巧快速地從牆中走出。水墨以為自己眼花了,難道這人會穿牆術,正好此時風吹雲散,藉著月光水墨才看清,圍牆上竟有一道小小的暗門,白天被藤蔓所擋,自己竟沒發覺。那人沒有發現水墨的存在,她迅速掩好暗門,就蹲下身躲在陰影裡。沒多時,一個細碎腳步響起,水墨凝神看去,面熟,應是負責貴妃胭脂水粉的那個宮女。她面帶驚慌,邊走邊回頭,生怕被人發現的樣子,卻沒注意腳底,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