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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飛身下馬,來到水墨跟前半跪下,啞聲道:“恩人,你對阿含的恩情如同高山的白雪,永遠不會消失,我一定會報答你的。”說完伸手想要攙扶水墨。侍衛們都去看白震的臉色,見他面無表情,眼皮低垂,因此也無人阻攔。水墨嘴唇噏顫動幾度想要開口,但還是強行忍住了,她握住了阿含的手,兩人都感覺到對方的手心有些粗糙,同時對望一眼。水墨臉帶傷痕,阿含烏黑的眼珠閃過類似憐惜的神情,可她隨即又低下頭去,讓水墨看不清她的想法。“嗯哼,”白震清了下喉嚨:“大汗,既然如此,請容老奴先去通稟,唐恭,你好生伺候大汗。”“得令!”唐恭抱拳。赫蘭巴雅一笑:“辛苦主事了。”白震彎腰道:“不敢,老奴先行告退。”說完從小內侍懷中接過玉琳,快步離去,再沒多看水墨一眼。阿含扶起水墨就想鬆手,水墨卻下意識抓住她不放,赫蘭巴雅忽然策馬上前,驚動了水墨,她趕忙放開手。抬頭看去,正好赫蘭巴雅俯身馬上,兩人目光一碰,那雙熟悉的藍黑雙眸,如同從前,總帶著幾分笑意。赫蘭巴雅慢慢伸手過來,水墨本能地歪頭想躲,但他的表情一冷頓生威嚴,水墨竟不能動,任憑那微溫的手指從自己唇邊劃過,輕輕地擦去血跡……※※※“這麼說來,是在他將你劫持之時,你發現他……不是男人?”皇帝終於回過神來問道。玉琳猛力地點點頭。餘光看到顧謝兩人表情不變,皇后語調森冷:“玉琳,誣告有功將官乃是重罪,你可有證據?”玉琳大驚:“回娘娘的話,奴豈敢誣告,是奴為了逃命,不小心碰到他那裡,那,那裡什麼都沒有!”帳中之人自然都聽明白了這句話,皇后銳利的目光直刺向顧邊城:“神將大人,你可有……”此時帳外忽然傳來馬嘶打斷了皇后的問話,見她不快,白震躬身道:“啟稟陛下,應是赫蘭大汗同和妃娘娘前來探望貴妃娘娘。”“喔?快請!”皇帝道。赫蘭巴雅帶著妹妹走了進來,眼風略掃,帳內情況已盡入眼內,他朗聲說:“屬臣赫蘭巴雅見過陛下,皇后娘娘,貴妃安好?”顧傾城早已坐了起來,微笑道:“多謝大汗記掛,妾身無礙。”赫蘭巴雅微一躬身,出於禮節目光只和顧傾城一碰而過。圖雅公主走向前:“傾城姐姐,你沒事吧?皇后,您好,陛下,我來了,不,是臣妾來了。”她奇怪的問候方式雖然不合宮規,卻讓人覺得真誠,除了皇后,其他人都露出了笑容。顧傾城對她招手:“妹妹,過來坐。”圖雅入宮這幾日和顧傾城相處最好,皇帝看著天真的圖雅和溫柔的顧傾城,心裡也很高興,客氣道:“大汗快請坐。”“謝陛下,”赫蘭巴雅坐下,看到顧邊城和謝之寒,點頭為禮:“王爺,將軍,這位是?”“是朕的姑母,安平公主,前幾日都在府中禮佛,大汗還未曾見過。”皇帝笑說。赫蘭巴雅忙站起:“見過公主殿下。”安平公主優雅地微微欠身:“大汗不必客氣,請坐。”皇后彷彿遊離於帳內和睦的氣氛之外,冷眼旁觀,看到顧傾城和圖雅親熱的如同姐妹,皇帝在一旁笑眼相看,自己如同不相干的外人,她的背脊越發挺直。玉琳察覺到皇后憤怒的顫抖,眼珠一轉,“哎喲”出聲,不輕不重,但旁人都聽得到,目光一下子集中了過來,皇后狀似不滿地瞥她一眼。玉琳假作慌亂跪倒:“娘娘,奴傷口忽然作痛,請娘娘贖罪。”“哼,讓你去請人,自己卻弄得一身傷回來,你越發出息了。”皇后話語冷淡,玉琳磕頭連連。祥和的氣氛被皇后一句話攪得煙消雲散,皇帝的笑容凝固,本想借著赫蘭巴雅的到來,暫不提此事,沒想到皇后這樣不依不饒,一點面子也不留。見皇帝陰著臉不開口,別人更不敢說話,若是水墨在此,定然會說,皇帝是個使用冷暴力的高手,皇后的臉白得有些透明。“陛下,娘娘,水墨帶到!”劉海進帳後跪下啟稟。謝之寒心中冷笑,皇后真是養的好狗啊,一個負責提醒,另一個竟不知何時溜了出去,直接將人帶了過來。皇帝無奈揮手:“傳!”水墨被兩個侍衛拖了進來,步履有些踉蹌,勉力跪倒:“末將水墨奉旨覲見,陛下萬安!”她臉上的青紫傷痕和遲緩動作登時讓顧邊城和謝之寒變了臉色,顧邊城嘴唇緊抿,謝之寒就想站起,卻被安平公主悄悄踩住了衣角兒,秀目含威,示意他稍安勿躁。皇帝見了水墨的狼狽模樣吃了一驚,也猜出了一二,他面色不愉地看向皇后:“皇后?”玉琳心虛地低頭,皇后端容道:“陛下勿急,且待臣妾問明一二。”皇帝一愣,自己本是責備她,這女人卻故意曲解成自己責令她問詢。無可奈何的皇帝只能扭過臉,不看皇后,以示不滿。不給謝之寒等人醞釀反擊的時間,皇后冷聲問道:“翊麾校尉水墨,你可知罪?!”水墨啞聲道:“末將知罪!”水墨如此痛快的認罪完全出乎皇后的意料,她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