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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老十三……”德妃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一個太監掀了簾子進了來,“回主子,席面已經備齊了,都放在耳房了。”德妃停了停,又向眾人一笑,“這時辰過得可真快,既然不早了,就不等老四了,咱們還是先用飯吧。對了,吳安,去把上個月山西府進上的汾酒拿一瓶來。”“喳,奴才知道了。”小太監打了千兒,退出了屋子。看德妃站起身來,那拉氏忙伸手扶了德妃往外走,李氏她們也都跟在身後伺候著。德妃對胤祥笑說:“我雖喝不了,看著你喝也是高興的。可惜老十四不在,沒人陪你,你四哥也不怎麼喝酒,醉了也不妨,回去放倒了頭睡,橫豎這幾天皇上也免了你公務了,唔。”胤祥一笑,“既然娘娘今兒這麼有興致,那兒子可就放肆了。”德妃笑著扶著那拉氏的手往耳房走去,一干人等也都伺候著去了。我往前剛要邁步,就被一股大力扯了回來,一個又溼又熱又重的吻壓了過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人已被胤祥緊緊地摟在了懷裡,一股股熱氣噴在我耳邊,“小薇——”胤祥極低地喚了我一聲。我只覺得有些腿軟,方才退去的淚水又退而復回,我忙吸了吸鼻子,只覺得心裡頭有千言萬語,一時間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憋了半晌,只在他懷裡悶聲說了一句:“我沒事兒,你放心吧。”胤祥稍微放鬆了些,低頭打量我,眼中已有了喜悅,卻與方才和德妃她們說笑時的笑意盈盈不同,眼睛也有些溼潤過後的清亮。我不禁一笑,輕聲說:“看來這回被你搶了先了。”胤祥微微一怔,眼裡打著問號。我示意他低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說起來咱倆每次分開再見面,都是得哭的,一般都是我來,只是這回我還沒開始,你好像倒先……”“嗤——”胤祥輕笑了一聲,“我又不是女人,哭什麼,那是……”我嘻嘻一笑,“我明白,那只是沙子進了眼。”“哈哈!”胤祥大聲笑了出來,嚇了我一跳,忙伸手去捂他的嘴。胤祥笑著伸手握了我的手,正要說話,方才那個小太監掀了簾子探了個頭進來,看見我們正靠在一塊兒,嚇得忙縮回了頭去。我把手抽了回來,瞥了胤祥一眼,低聲說了句:“有話回家再說吧。”胤祥挑眉一笑,又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就往外走去,我跟在了他身後。一出門口,看見那小太監正目不斜視站在門外伺候著,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看見似的。見我們出來,他忙恭敬地引著我們往耳房走去。一進門不免又被這些個女人嬉笑了一番。胤祥臉皮厚,這樣的玩笑話自然不在乎,我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原來也不薄,這臉紅還是生生憋出來的,心裡不免有了幾分惶惑,生怕自己以後會不會變成了個厚顏的女人。胤祥挨著德妃坐,原本讓我坐在她另一邊,我連忙推辭,最後還是挨著胤祥坐了下來。德妃左側的位子空著,那拉氏只是坐在了空位的旁邊,李氏她們順次坐了,我知道那位子是留給四爺的。鈕祜祿氏在有意無意的安排下正好挨著我坐,那邊胤祥在給德妃敬酒,又說笑話,我也藉機跟鈕祜祿氏談了兩句,這才知道十四阿哥帶著家人都出城了,說是去行獵。我心裡想了想,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打獵,但是這會去搜尋我的工作,八爺、九爺應該不會讓他去做,可是那個佟希福……“魚寧妹妹。”鈕祜祿氏輕喚了我一聲。“啊?”我偏了頭看她。“你怎麼不吃呀,是不是不合你胃口呀?”鈕祜祿氏笑問了我一句。“沒有,可能是早上吃得太飽了。”我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了過去。最近可能是奔波勞累,又或對蒙汗藥有過敏反應,我的胃口一直不是太好,現在滿桌的美酒佳餚,卻提不起我半點兒興趣來。“你看,娘娘今兒看起來還真高興呢。”鈕祜祿氏薄薄地抿了一口酒,又對我笑說。我應和地笑著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想,這看起來很高興和確實很高興,它們之間的距離恐怕有從北京故宮到瀋陽故宮那麼遠吧……正想著,卻聽年氏笑說了一句:“這新人是不是得喝個交杯酒呀什麼的?這回的婚事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一切從簡,我們也都沒能去湊個熱鬧。”她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七個人裡倒有一大半都變了臉色。那拉氏偷偷看了眼德妃那古井無波的臉色,又看了眼胤祥,微微皺了眉頭。正想開口,胤祥朗笑了一聲,站起身來,“側福晉說的是,怎麼著我們也得跟娘娘和各位嫂子敬個酒。”他低頭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忙站起身來,捧起了自己跟前的那杯沒動過的酒。胤祥舉起酒杯,朗聲說,“那我們就先乾為敬了。”說完與我碰了碰杯,他自己一仰頭喝了下去。我拿到嘴邊,汾酒那沉重的酒麴味道撲面而來,我忍不住一陣噁心。可箭在弦上,好在杯裡的酒倒得不多,我嚥了口乾沫,一揚酒杯,就把那半杯酒生嚥了下去,抹了抹嘴,我慢慢地坐下身去。耳邊聽著胤祥跟德妃她們又說笑了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