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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晶眨眨眼,“什麼意思?”韋媽媽忍笑說,“我先踢了咱們家門一腳,它就開始叫,它什麼時候不叫了,我就再踢一腳,反正我就在門裡頭坐著擇菜,看誰耗的過誰!”“不是吧媽,你這也太……”韋晶又吃驚又好笑。“這有什麼,早就該治治它的毛病了,他們家人不治,那隻好我來了!”韋媽媽理直氣壯地說。“後來呢?”韋晶忍笑問。“沒什麼後來了,反正後來它不叫了,”韋媽媽得意地拿起按摩球接著搓腳。“老媽你可真行!”韋晶豎起了大拇指,韋媽媽一挑眉頭,“那當然,我是誰啊!”娘倆兒正說著,就聽見有人上樓拿鑰匙開門的聲音,兩個女人立刻豎起了耳朵,就聽見對門米媽媽急吼吼地問,“藥買回來沒有?!”“買了買了,”米陽一迭聲地應著,然後又聽他問,“誰嗓子啞了,大晚上非讓我買金嗓子喉寶?” “撲哧!”韋家母女倆登時撲倒在沙發上悶笑成了一團 五年與二十五年(上)天色已晚,營房馬路邊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空地上有的兵在打籃球,還有其他戰士在打羽毛球乒乓球什麼的,既熱鬧又井然有序。剛從團部衛生所回來的高海河不時地向對他敬禮計程車兵們還禮。忙碌了大半天終於回到了辦公室,高海河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神色難掩疲憊,只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地跳著。今天還真是“熱鬧”的一天,尤其是下午鬧的那一出,真是讓人尷尬到了極點。妻子和小姨子隨便闖紅燈不說,還為丟了幾百塊錢,愣是把兩個車主鬧到了派出所。當時還死也不跟人警察說丟了多少,非等自己來了才肯說,說是怕警察偏心眼,坑外地人。其實要不是人家反應及時踩了剎車,她們倆可就不是因為躲避崴了腳蹭破皮那麼簡單了。再說錢丟了未必就是在那兒丟的,就算是,當時圍著看熱鬧的人那麼多,保不齊裡面就有小偷,關人家車主什麼事兒呀。一想起那兩個車主的神色,高海河就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那個胖子還說什麼,你們這不是擺明了訛人嘛,人交警都說了沒我們什麼錯,要不是這女的沒完沒了,我們哪至於浪費這麼多時間,你說浪費就浪費吧,才為了區區五百塊,你知道我一小時值多少五百啊?那個漂亮女孩兒則直接掏了五百塊放在桌上,淡淡地說了句,這樣我可以走了吧。要不是妻子看懂了自己的憤怒扯住了美玉,看見她還想伸手去拿的時候,自己真的很想……唉,高海河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老高,你怎麼在這兒啊?我剛才碰見司務長說你媳婦下午就來了!”教導員老白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揉著太陽穴的高海河一扭頭,就看見去團部開會的老白抱著一摞子材料正費勁巴拉地往屋裡拱,他趕緊起身過去幫忙。“這都啥呀?”高海河把書放在了桌上,順手翻了一下,“三個代表的學習材料,回頭先組織各連排主官們學習,然後再傳達給戰士們,”老白一邊拿帽子扇風一邊說。“喔,你今天學習的成果怎麼樣啊?”高海河順手把自己的大不鏽鋼杯子遞了過去。老白接過去就是一陣牛飲,喊了聲痛快之後伸手抹抹嘴巴正要回答,突然想起之前的問題來,“哎我說,差點被你繞走,你怎麼還不回家,這好不容易媳婦兒來了,不趕緊回家親熱去,窩這兒幹嗎?”高海河一笑,“傍晚的時候二連一個戰士從器械上跌下來了,我跟去醫院看看。”“是嗎?嚴重嗎?”老白趕緊問。“沒啥大事兒,腕骨挫傷,養養就好了,”高海河說。“呼……”老白長出了一口氣,“那就好,現在團裡最怕出事故,上個月三營那個兵出事兒還沒掰哧清楚呢,回頭得給下面再強調一下,課餘時間玩器械也要有度!安全第一!”高海河點頭贊同。“行了,這都不要緊,你趕快回去吧,別讓人弟妹等急了!”老白擠眉弄眼,一臉的壞笑。高海河一哂,“都老夫老妻了,沒什麼急的!”老白一瞪眼,“胡扯!你們一年沒見了,你不急?就算你不急,弟妹還急呢,快走快走!”高海河只能笑笑抓起帽子往外走。出了屋門還沒走幾步,老白又伸出頭來喊,“晚上動靜小點,小心那幫壞小子聽房!”營部的小兵們都吃吃偷笑了起來,高海河尷尬地衝老白揮了揮拳頭,又瞪了那些兵一眼,這才大步走了。“姐,這部隊的房子比咱老家的也沒好多少啊!”楊美玉坐在桌子邊嗑瓜子,楊美蘭則拿著個鞋墊兒坐在床邊納著,她們被安置在了招待所。聽妹妹這麼說,楊美蘭抬頭微笑著說,“俺覺得挺好的。”楊美玉一撇嘴正想說話,門突然被人推開了,她興奮地站起來,“姐夫,你回……”話沒說完,就發現進來的是個女人。“喲,都在啊,你就是高家弟妹吧?”那個女人笑容聲音都爽朗,口音是帶了點東北腔的普通話,個子不高,身材倒挺豐滿的,看著三十來歲的樣子,腦後盤著一個髮髻。屋子裡就倆女人,一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