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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微微鬆了口氣,黑暗可以掩蓋很多東西,最起碼現在自己不用考慮要擺什麼表情才合適。說尷尬也好,說彆扭也好,高海河暫時沒有鑽入妻子被窩的打算,反正現在已經是六月了,天氣很暖和,就算是不蓋被他一樣可以睡一覺。高海河命令自己什麼都不要想,就像往常那樣趕緊入睡。可還沒等他給自己催眠成功,一陣悉索聲傳來,高海河下意識地繃緊了肌肉,然後就感覺到一個火熱的身體靠了過來,他不禁有些吃驚。楊美蘭和他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害羞的個性似乎已經滲入骨髓,雖然做夫妻已久,但她從沒有主動求歡過。一時有些糊塗的高海河突然發現妻子正抓著他的手往那邊扯,驚訝之下他條件反射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理智立刻阻止了他,自己的手慢慢落在了一片綿軟溫熱之中。高海河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妻子急促的呼吸和心跳,“砰,砰……”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之後,高海河做了一個深呼吸,一個翻身壓了過去。正在為自己的舉動羞愧又緊張的楊美蘭頓時鬆了口氣,那種難堪的感覺也在丈夫的火熱體溫中煙消雲散了。今天外頭想要聽房的人都已經被體貼的老白給趕走了,可就算不走他們也會大失所望的。因為還沒有五分鐘,屋裡的燈就亮了,高海河用緊急集合的速度從床上竄了起來,他按照妻子的習慣飛快地從包裡找到了藥,然後給送了過去,“美蘭,張嘴,快把藥吃了!”就著之前那半杯涼水,楊美蘭勉強把藥吃了進去,高海河一隻手抱住她,另一隻手輕捏著她的下巴,以免因為抽搐而咬到舌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會兒,楊美蘭平靜了下來,身體神經質的抽動也停止了,高海河這才鬆開了手,兩個人都是大汗淋漓。楊美蘭愣愣地看了丈夫一會兒,突然一把推開了他,自己埋頭到被子裡開始哭了起來。幾乎聽不到她的哭聲,卻能看見她細瘦肩膀的劇烈抖動。高海河本想勸一聲別哭了,以防情緒激動又犯病,可現在這麼說,無疑是對妻子的再一次傷害,他只能無言地用手輕輕撫摸著妻子的肩安慰著她。隔壁的楊美玉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站起身來,雖然部隊招待所的牆壁很薄,可是姐姐姐夫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偷聽起來也挺費勁的,可剛才姐夫喊的那句吃藥什麼的自己可是聽清的真真的。她踮著腳悄聲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臨行前老爹的話又一次響了起來,“你姐姐那羊角瘋的毛病可能是治不好了,成親這麼多年,她也沒能生個娃,現在你姐夫去北京當官了,可不能讓他藉由頭甩了咱,爹可就指望著你了!” 五年與二十五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