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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輕飄飄的東西。她嫵媚地笑了笑,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把裡面的殘酒一飲而盡,她想喝醉。他把面前的爆米花往她面前推了推,她捏了一把爆米花,一邊吃,一邊看著他,眼神深深的,然後又突然莫名地哧哧地笑。他是知道她的,曾經在校園裡看到過她,很搶眼的一個美女,聽同事說是個行事很自我的人,緋聞多而任性。他從沒想過要在自己工作的學校裡和這樣的女子有什麼瓜葛,但奇怪的是他今天似乎並不會拒絕——已經不知道怎樣拒絕了。凌晨時分,他們來到寒冷的街頭,感覺酒勁上湧。那些年輕的老師是看出了端倪的,四個人坐了一輛計程車,嬉笑著把他們扔在仍喧囂著的平安夜街頭。秧秧要去江邊。她的聲音已經不能控制地放大並且飄搖。“想去江邊?”他問她,直問到她臉上來,泡在酒裡的眼睛閃閃地看了她,嘴裡濃濃的酒氣直噴到她的臉上。她笑了,融化了一樣的甜蜜,因為酒精的緣故,身體的扭動就誇張了,直誇張得像扭麻花一樣從頭到腳地扭著自己的身體。她收拾了自己的聲音,壓低了一些,說:“是啊!”他從來沒有覺得計程車這樣擁擠過,計程車裡實在太擁擠了,簡直就容不下他們兩個人。她坐在他身邊,呼呼地冒著熱氣,和著女人身上神秘的香水味,這些氣息把他烤熱了,熱得直冒汗。她挨他很近,幾乎是擠著他,不知是誰握了誰的手,他們的手絞在了一起,然後他就兜住了她,摟到她光滑的裸露的腰身時,他驚異地顫了顫,然後更緊地擁住了她。她更用力,他們還用力地吻著。她充滿活力的身體已經從那麼小的衣服裡生生地蹦了出來,他感覺到了。她的身體經驗豐富,而他未必就稚嫩。車裡充滿了兩個人的呼吸聲和溫熱的空氣,車窗外是模糊曖昧的燈光下模糊曖昧的縹緲景緻,他便覺得自己又膨脹又縹緲,彷彿像一場縹緲的夢,但又真實得很。車突然停了,他們沒有發覺,還認真地吻著對方。過了片刻,只聽見司機說:“到了。”他們停下來,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說:“回去?”於是他大聲地對司機說:“去美院。”司機嘟囔了兩句,扭轉車頭,把這輛擁擠不堪並且向外噴著熱氣的計程車向著相反的方向開去。笛子被開門的聲音驚醒。一定是母親回來了。她披了衣服下床,走出去,看見刺眼的燈光下面,母親顯得疲憊的臃腫身影。“媽。”笛子看了看桌上的鐘,已經兩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