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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胡鬧”,責備她們的“無理”和“粗暴”,並被要求去向那個叫李麗的道歉。聽了父親的話,秧秧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是有道理的,然後大聲地分辯:“為什麼逃學?你們看看你們自己!打她?那個女人該!那是個什麼女人?你知道她曾經和多少人上過床嗎?你知道她是個公共廁所嗎?”尖厲的聲音,幾乎刻毒的語言,讓笛子和父母親一樣,只張圓了嘴,看著那麼奇怪的話從秧秧的嘴裡躥出來。有些刻毒,但卻很解恨,笛子激動地看著她已經長大的姐姐,勇敢的姐姐!結果秧秧捱了父親一巴掌,空氣中沉悶的響聲,把緊繃的弦震斷了,幾個人都呆了。父親什麼時候重重地說過這兩個女兒?更不要說動手了!雖然秧秧說的話成熟得讓所有人震驚,但也不至於要挨父親的巴掌。幾秒鐘的沉默後,秧秧哭著跑上了樓,她原本是想跑出去的,卻跑錯了方向。母親壓低了嗓門斥責父親,不該為了那個女人打自己的女兒。父親也後悔了,懊惱地跌坐在沙發上,聽憑母親壓抑著嗓門的責罵,這些天他們在家裡一爭吵就是這樣的語氣,他們都是好面子的人,不能讓別人看他們的笑話,爭吵也是這樣壓抑著爭吵。原來一切都還是這樣。笛子踏上木樓板,慢慢地往上面走,卻聽到秧秧在樓上歇斯底里地哭叫了一聲:“我恨你!”笛子的眼淚滴落了下去,掉在木板上,一點聲音也沒有。推開門,秧秧趴在床上狠命地啜泣。笛子走過去坐在床上,把頭枕在膝蓋上,手輕輕地安撫著姐姐劇烈抽動的身體。秧秧突然站了起來,在抽屜裡翻動著,找出她削鉛筆用的小刀,“蹬蹬蹬”地跑出去,站在樓梯上,看著樓下啞著嗓子爭吵的父母,她舉著那小小的刀,臉上帶著那種輕蔑的神情,尖厲地叫:“你們再吵!”父母親都愣住了,仍用了那種低啞的聲音說:“秧秧,放下!”這一招果然是有效的,秧秧用刀在自己的手腕上飛快地一抹,那樣駭人的紅色液體就這樣飄落下來,很快的速度。看著慌忙撲過來的父母,秧秧臉上露出了得意而狠狠的微笑。看著突然鮮紅的顏色,站在樓梯口的笛子只是覺得腿一陣發軟,連呼吸也都軟了,眼淚卻洶洶地湧了出來——秧秧不會死吧?!玫瑰花精(十一)母親慌亂地找了紗布,給秧秧胡亂地纏上,那血還是那樣流著,很快染紅了那凌亂而厚厚的紗布。母親哭了起來,對在一旁手足無措的父親嚷:“趕緊去叫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