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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妮沉默了,心裡的疼痛又慢慢地襲來。小言的話夢寐一樣地在耳邊響起:“有了小孩,我就安安心心地培養他,自己這輩子沒有得到的東西,都希望在他身上實現了,一定要他上大學……”“表姐!小言姐!你們躲在這裡說話啊,都在等你們呢!”漣青推了門進來,很快地把自己關進了一個小間裡。滬妮和小言對著鏡子檢查著自己,還是漂亮的,特別是小言,但是怎麼也和幾年前有些不同了。兩個女人無言地手拉手地向外面走去。蝴蝶碎了(一) 金子 滬妮、漣青和秋平一起去離他們那個小區不遠的超市買東西,小車裡推著滿滿一車的東西,幾乎都是一些食物,一大半是漣青五顏六色的零食,還有許多的菜,難得的星期天,準備就在家裡做東西吃。漣青還在不斷地往推車裡放著零食,到深圳來是很明智的選擇,從零食這一點就大大地改觀了,在家裡哪有這麼多的零食吃,媽媽一分錢一分錢的摳得可死了。現在,就是自己不 工作都沒關係了,所有的東西都不用自己買,這一車的零食應該有兩百多塊,但都不用自己花錢。漣青正在得意的時候,卻聽見滬妮說話了:“漣青,自己挑的東西自己付錢啊。”滬妮邊說邊若無其事地看著琳琅滿目的貨架,漣青的心思做表姐的怎麼會一點不知道,她和秋平間的懸殊已經夠大,她已經夠自卑。如果漣青再這樣不懂事,她就真的很沒有面子了。漣青現在不是在家裡住一兩天,有可能是很長時間的居住,不能讓漣青養成什麼都依靠秋平的惰性,如果滬妮自己的收入是很高的,也就由了漣青去,但滬妮的工資實在是隻能夠普通的豐衣足食,不能這樣地由了漣青“奢侈”。漣青頓時撅了嘴不高興起來,這段時間她的心情是很糟的,連表姐也來惹她。秋平推著車說:“她要挑就讓她挑嘛,大家晚上在一起吃著零食看看電視也是很好的,平時我們還沒有時間來買零食呢。”秋平對這些是無所謂的,滬妮的一切,他都理所當然的接受,不要說開心果一樣的漣青。看著不高興的漣青,滬妮不再說話了,她想起自己以前在小舅舅家生活時的心情,一種寄人籬下的無助感覺。突然怕漣青會也有這樣的感覺,就後悔剛才自己說的話,但說出去的話又收不回來了。就走到漣青身邊,很不經意的樣子,挽了漣青的胳膊。漣青是不記事的人,馬上就又笑逐言開了:“就是,又不是我一個人吃。”“要瓜子嗎?”滬妮有些討好的問。“要——!”漣青拉長了聲音說。電話鈴尖利地響了起來,漣青很快地接了電話,很欣喜地樣子。她總是希望電話是找她的,雖然找她的機率很小。“表姐,你的。”漣青把話筒遞了過來:“是小言姐。”一個小時以後,滬妮和小言就在一家健身中心的器械室裡揮汗如雨了。小言擦著汗,看著前方,在跑步機上消耗著自己的熱能,然後淡淡地說:“我和顧鵬完了。”“怎麼?他又離不了啦?”滬妮喘著粗氣,把速度放慢下來。“不是,現在他想不離他老婆也不答應了。何況他們的手續都辦了。”小言關了跑步機,說:“走,洗桑拿去。”滬妮昏昏欲睡地靠在木牆壁上,看小言精力旺盛地用瓢加著水。“說吧,你們怎麼了?”“不是我們怎麼了,是他怎麼了。”“……他愛上別人了。”“或許那樣還好一些。……他完蛋了,他的公司被清查了。”“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太清楚內幕,我想連顧鵬現在也不是很清楚。他的貿易公司其實一直都打的是擦邊球,這次一定是有人暗地裡搞他,肯定的。他的公司已經被查封了。”“所以你們分手了?”“不然還能怎樣?難不成要我去養活他?”小言不屑地說。“……那他答應了?”“由不得他不答應。”小言冷冷地說:“愛情絕對是建立在很多具體條件基礎上的,金錢、實力、外貌,一個人可愛,是因為他擁有這樣條件,你想想,你會愛上一個沒有文化的農民嗎,你會愛上一個醜陋的傢伙嗎,你會愛上一個沒有錢甚至窮得叮噹響的人嗎,不可能的。”“那……他現在還找你嗎?”“找,整天像條瘋狗一樣地到處找我,找到又能怎樣?我肯定不會讓自己心軟的。找一個沒有錢的老公,想想就讓人覺得可怕,還噁心。我現在手機都不開了。”“難怪,我給你打了幾次電話都不通。”“唉!他的命也真夠差的了!”小言感嘆著,懶洋洋地又起身加了一瓢水。滬妮看著自己朋友的背影,有些說不出話來。蝴蝶碎了(二) 金子 滬妮往包裡放著秋平的換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心裡有一些分離的悵然。秋平又要出差,時間不長,一個禮拜的時間。秋平從電腦前抬起頭來,叫:“滬妮!”檯燈溫柔的燈光把他的面孔照得格外流暢。滬妮讓運動著的手部停頓下來,抬起深霧的眼睛,帶著一點痴迷地問他:“什麼?”“沒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