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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臉上浮了微微的笑容寬容地點點頭,許多女子剛來這裡的時候都要這樣的要求,但她們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錢和色交換的地方,赤裸裸的,不用感到一點羞恥。當你看到別人大把大把數鈔票的時候,看你心理平不平衡。瀘妮要求當天上班,她是孤注一擲來的,她必須要儘快地掙到錢。女人看了她的衣服一眼,讓一個女孩先借一套衣服給瀘妮,再給瀘妮上點妝。幾分鐘以後女孩拿了一條黑色的緊身吊帶裙給瀘妮,還有一大包的化妝品。瀘妮看了看周圍走動的幾個女子,都妖豔風情得很。躲在洗手間間換好行頭,瀘妮壓抑著自己顫抖的手惡意地給自己上了一個濃濃的妝,鏡子裡的女子變得媚俗起來。瀘妮不光是心在顫抖,手在顫抖,整個身子都開始顫抖,她很想把身上的衣服扯下來跑出這道門,想想令她窒息的“錢”,一個字,就足夠讓她放棄逃跑。洗手間灰暗的吸頂燈旁,一隻飛進來找不到出口出去的黑色蝴蝶胡亂地衝撞著飛不出去。瀘妮做了幾次深呼吸,然後拉開門走出去。瀘妮被帶到了門廳旁一個半開放的小房間裡,裡面的燈光比外面的更亮,為了客人更好地挑選“商品”。時間還早,“小姐”們才開始陸陸續續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地過來。瀘妮坐在角落裡,顫抖得厲害。這時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以前她們寢室的一個女孩麗蛛,不久前自己租了一間房搬了出去住。她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一副清醇可人的模樣。瀘妮下意識地把自己的低了低。“梅瀘妮!”女孩驚喜地叫了一聲。平時的冷漠灰飛湮滅,相同的境地讓她對瀘妮徒然地增加了許多好感。瀘妮把自己的腰挺直了,微微地衝她笑了笑,只是嘴牽動了一下而已,然後就不去看她了。女孩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嘟嚕著:“什麼了不起!都混到這裡來了!”瀘妮依舊挺直了腰的坐在那裡,眼睛空洞地看著前方。開始有客人來,一大群三、四十歲的,手裡還夾著公文包的男人。嘴裡不停地嚷嚷著:“大學生,這裡有大學生……諾,就是那個穿白裙子的那個。”邊說邊向麗蛛叫起來:“雪兒!過來過來!”花名叫雪兒的麗蛛就笑了站起來,款款地向前走去。“真的假的?”同伴發出疑問。紅姐滿臉忠誠地笑著說:“真的!真的!如假包換!還是xx大學的呢!”“好了!算一個!”瀘妮低了頭,緊張和恐懼像白蟻一樣那把她完全地淹沒了。她知道她的面前已經站了人,不能老低著頭了,我是自願來到這裡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娛樂我,我賺你的錢,各取所需,互不相欠。瀘妮這樣對自己說。然後瀘妮把腰直起來,把頭微微地揚了起來,一張濃妝烘托下驚豔的臉。“新來的?”已經有些浮腫的中年男人眼睛裡閃閃地亮了一下,然後男人放肆地問。紅姐忙不迭地說:“芳芳今天剛來,不過她是不出臺的哦!”男人不耐煩地笑罵起來:“你羅嗦個啥!有生意儘管做!這個要了!”又是一番挑選,幾個已經開始發福的男人和幾個風塵女子笑鬧著在紅姐的帶領下去了一個包間。到了包間,男人們像到了自己家一樣的自在,外衣一脫就沒了骨頭樣的攤在了沙發上,皮鞋也蹬掉了,把腳胡亂地搭在茶几上。女人們溫柔有加,風情萬種,風騷撩人,麗蛛也在瀘妮面前暴露了從來沒見識過的一面,讓瀘妮覺得羞愧難當,無地自容。卡拉ok 放了起來,蠱子搖了起來,酒送了上來,小吃和果盤也送了上來。“王總”隨意摟了瀘妮,隨意地就像瀘妮是他的一件東西,衣服,或襪子。瀘妮接受了,從進了這扇門開始,瀘妮就狠了心要接受一些東西的,瀘妮知道自己到這裡來,就沒有了什麼自尊可言,只要保留底線就行了。“王總”要合唱一個“杜十娘”,瀘妮不會唱,她聽過那首歌,簡單的旋律,幼稚可笑低俗的歌詞,瀘妮有些懊惱,因為自己要會唱這樣惡俗的歌。王總也不勉強,“李總”把他的“女朋友”借給王總用一首歌。兩個人唱得也還馬馬虎虎,中氣十足,是經驗十分豐富的老手。王總回到沙發上又把瀘妮肆意地摟在了懷裡,攤在沙發上,不是急著去參加已經開始的猜拳活動。他的手隨意地在瀘妮身上摩挲,瀘妮的身體僵硬起來,當王總的手接近她的胸部的時候,瀘妮神經質地站了起來。目光都注意到了她的身上,瀘妮猶豫著,又坐了下去。王總也沒生氣,寬容地笑了笑,拿起酒杯和瀘妮碰了碰,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旁人都誇張地鬨鬧起來。瀘妮一狠心,也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第一次喝酒,是紅酒,味道有些怪怪的,但不難喝。看著瀘妮的空酒杯,旁人發出更響亮的鬨鬧聲。王總開始和他們一起猜拳,瀘妮不會,王總也不勉強,就讓她給大家的酒杯里加酒。酒很快地減少著,麗珠又輸了,她嬌媚地撒了嬌問:“我講笑話來抵酒好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