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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說:“是啊,您要不要上去看看?”房東太太一臉堆笑地說:“沒得啥子好看的,沒得啥子好看的,你走就是了。”廚房裡飄出一陣陣的香味,是房東兒子的老婆在為晚上的麵攤做準備。胖胖的女人端了一盆漂了油花的水,向外面搖要謊晃地走來,滬妮趕緊側著身子給她讓了一條道。女人走到門口,把手中的盆往外一倒,一盆汙水就倒在了地上。“張家屋頭的堂客,你啷個又把髒水倒到外頭來了哦!啷個沒得耳性得哦!說過你好多次了哦?就是不聽!你那個水好髒哦!汙染環境嘛!”戴了紅袖箍的老太婆在外面叫起來。“哎呀劉婆婆!天氣這麼熱,我灑點水降一下溫,好心好意的,還用的是自家屋裡頭的水呢!”胖女人說著就回了廚房,她正在忙。劉婆婆不依不饒地跨進了屋,滬妮走出去,把吵鬧聲拋在了身後。老屋邊的剃頭師傅正在給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修剪頭髮,花白的頭髮散了一地,老頭低了頭,半眯著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一聲驚呼把他從睡夢中驚醒:“李老頭兒!等會兒吃了飯要和你再來一盤,啷個說都要贏你一盤!”老頭想抬起頭來,卻被剃頭師傅按了頭,修剪脖子根的頭髮,他只好低著頭斜了眼很牛氣地說:“張老頭兒!讓你一個炮,一個馬,你也贏不了我!”站在一旁的一個剃著光頭的老頭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呸!我讓你一個馬一個炮還差不多!”滬妮繼續向前走著,樹陰下還沒有唱川劇的老頭,現在時間還早。屋外依舊有人躺在躺椅上乘涼,肚皮上放著的收音機裡咿咿呀呀地放著川劇。兩個不大的孩子追逐著跑過滬妮的身邊。滬妮把背上的包聳了聳,包裡因為有一些書所以很沉。走出小巷,來到繁華熱鬧的大街。滬妮把包放了下來,駐足等待,腳邊的行李是一個鋪蓋卷和一個不太大的帆布包。幾分鐘過去,一輛中芭車在滬妮的面前停住,一個女人扯了沙啞的喉嚨吼著:“妹兒納,火車站走不走?”滬妮彎身拿上行李,跳上了中巴車。還沒坐穩,中巴車就迫不及待地開足了馬力向前奔去,滬妮一個踉蹌,賣票的胖女人一把抓住滬妮的胳膊,說:“妹兒坐穩!”滬妮坐下來,來不及把自己的汗擦一下,先把錢掏給了那個在自己旁邊等待著的女人。中巴車浮躁地在這個炎熱下午的街頭行駛著,滬妮低了頭,昏昏欲睡,汗水溼漉漉地粘在她身上,一個夏天,都是這樣地粘著,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閉上眼睛,昨夜幾乎一夜未眠,但卻是怎樣也睡不著的。趕火車,怎樣把自己安頓在另一個城市,未來有太多的為可知的因素,讓滬妮不安。滬妮甚至有些猶豫,也許像小言說的那樣,在這裡找一個不錯的人嫁了,就不用再出去飄蕩。但是有太多的理由足以讓滬妮放棄這樣的念頭,預想裡有太多精彩的東西還沒有體驗。而且,向來滬妮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