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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的“小姐”,是全世界最貴的“小姐”。那裡是冒險家的樂園,奇蹟在每一寸土地裡蠢蠢欲動,尋找它冒險的主人。一個蠢蠢欲動的傳奇城市。滬妮在那裡卻沒有容身的地方。未來的一切,都未為可知。天盡頭的悵茫(三) 金子 不能再去找旅館,太貴了。滬妮走在博愛路上,整段路的房屋都帶著西方建築的樣式,但是是古舊的,房屋也已經破舊了,帶著班駁的痕跡。這樣的地方就是滬妮尋找的地方,古舊的房屋,房租都是便宜的。挨家地問有沒有房屋出租。不久,她看到一個招租的小紙條,上面有電話號碼。滬妮把號碼抄下來,拎著已經十分沉重的行李,找到一個個公用電話,滿懷希望地撥過去,對方告 訴她房子已經租出去了。廣告上的日期不是昨天嗎,昨天才貼的紙條,今天房子就給租了出去。滬妮悻悻地放下電話,打起精神,繼續向前走著。現在已經沒有一點退路了。空氣裡流動著異鄉陌生的氣味,一種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感覺。很藍的天空,不時可以看到的椰子樹,都讓人感覺到這裡真的是一個孤島,一個離太陽很近的地方,一個靠近天邊的地方,一個如火如荼的地方。不管喜不喜歡這裡,留下來是最重要的,誰讓自己選擇了這裡。中午,滬妮在路邊小店隨便地吃了一點東西,又開始了漫無目的地尋找。路上,非常地想念重慶,那個算來已經熟悉的城市,那個城市裡的小言,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那段日子,在重慶解放碑居住的那段日子十分地令人懷念,而且感到溫暖。五點過,滬妮幾乎想哭,很不情願地折回去,租下了她已經看過的一間房,在博愛路的一個小衚衕裡。底層,一進門就是一間很老式的廚房,進去是一個小小的院落。然後有三面小小的磚牆平房圍住了小院子。房東一家住了其中一面,滬妮要租的是旁邊一側中的一間,那間房大概有十六、七個平米,一張大床,一個桌子,一張椅子,這就是所有的傢俱。牆上已經泛黃,還有斑斑地剝落。水泥地面也已經凹凸不平,但這個空間是獨立的。滬妮如釋重負地放下行李,隨滿嘴通紅的女房東去看廁所,女房東長得黝黑瘦小,說一口聽不太明白的“普通話”,隨時都在咀嚼檳榔,剛開始滬妮以為她的嘴在流血。滬妮看到了她隔壁兩間的房客,四個年輕的女子。她們應該是熟悉的,她們用家鄉話大聲地交談著,不時發出狂放的笑聲。她們把門敞開著,湊到門邊或窗邊來化妝,看見滬妮經過,就用貓一樣的眼睛,警惕地冷冷地注視著滬妮離開。女孩們屋裡是一片的浪籍。院子裡晾著她們漂亮的衣服和蕾絲內衣。化好妝,幾個女子就花枝招展地說笑著出去,院子裡只留了她們混雜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