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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妮每天去沖涼的時候都有些心悸,想著女子也曾經把自己不乾淨的內褲也掛在鐵釘上過,還有這本就不乾淨的小沖涼房,裡面每一點地方都留有那女子的痕跡,滬妮就渾身的不自在起來。有的東西,不由得人不去嫌棄。滬妮這才明白了為什麼海口的街頭有那麼多的藥店和診所,看來這裡是需要這些的。阿梅沒有找到兩室一廳的房,和另外兩個女子合租了一套四房一廳的房,那兩個女子是早就住在裡面了的,她們有同伴回了老家,才對外招租的。滬妮和阿梅一人佔了一個單間。仔細收拾好自己的房間,天都要亮了。阿梅大呼小叫了一會,就去睡了。滬妮點燃一隻煙,坐在床沿上,看著自己的新家。這裡是很新的,潔白的牆壁,還算新的床,然後就什麼也沒有了,倒也還乾淨利落。滬妮把自己的東西還那樣放在地上的包裡,衣服就用了幾個衣架掛在了牆上。把菸蒂摁滅,滬妮勉強自己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心裡不知道這樣動盪的生活還有多久才結束,還有多久才能夠賺到足夠的錢,讓自己可以過安定一點的生活,自尊一點的生活。不用站在那裡,對人露出卑微的笑容……天盡頭的悵茫(七) 金子 遇到秦飛是在十一月,天氣慢慢轉涼的時候。滬妮已經慢慢地習慣了海南的一切,包括在有的水果上灑鹽和辣椒粉,包括看到海南人嘴因為咀嚼檳榔而滿嘴的鮮紅不再驚訝。一切,已經熟悉了。秦飛的出現似乎是必然,他常常地去滬妮上班的那家夜總會,每次都要滬妮帶他們去包廂,時間久了,就像是熟人了一樣。秦飛來海南要早兩年,但這兩年就足夠使他在海南成為了“大款”。從走私彩電到倒賣批文,到有了自己的房地產開發公司。短短兩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和平時沒有不同的一天,滬妮帶著秦飛他們一撥人去到包廂的時候,秦飛突然地問:“到我的公司上班,怎樣?”“做什麼?”滬妮淺淺地笑著問。“做文員,要不,你看你還能做什麼?”“乾脆給秦老闆做女朋友好了!”秦飛的朋友們像菜市場的魚販子一樣地大叫。滬妮低了頭離開,心裡有些許的隱忍。兩天以後,滬妮在秦飛的房地產公司上班了,做文員。收入比以前少了許多,誘惑滬妮的是工作的“健康”和“陽光”。就像小時候受到棒棒糖的誘惑。一種對“高尚”的嚮往,句像向日葵對太陽的嚮往。然後,是學電腦。電腦對對它一竅不通的人來說,是神秘的。滬妮因為學會了關機而暗自興奮了半天。秦飛對滬妮的追求似乎是必然的,很“健康”的追求。其實他本來是個很健康的人,大學畢業。滬妮很在乎這一點。只是,常在河邊走,難免不溼腳。秦飛說:“做我真正的女朋友吧。”滬妮有些感動,因為他說他是真心的,因為他說他會娶她,因為他說他會對她負責,給她美好的將來。一個男人要給她他的將來,最有誠意的給予。滬妮覺得累了,想要停下來。秦飛還是個健康的男子,乾淨的氣味,直白的性格,不陰鬱,沒有陰影的人生經歷,這些,都吸引著滬妮。他是可以讓她走進正常的健康生活的男子。“不行!”滬妮說,因為她接受不了他。雖然他不醜,還很年輕,但她就是接受不了他靠過來的嘴唇,接受不了他靠近的身體,接受不了他陌生的氣息和陌生的面板的氣味。身體裡一種奇怪的抵抗。“我可以等你。”秦飛說。滬妮沒有回答,也許真的可以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有的時候,覺得很孤單,想要停下來休息一下。或許有一天,還要離開。滬妮想,感覺這裡並不是她要找的地方。突然的有一天,公司正在修建的大廈停工了,變成了一棟的“爛尾樓”,這裡就更顯了“天之角,海之涯”的淒涼。秦飛走了,確切地說應該是跑了。臨走的時候他找過滬妮,要滬妮和他一起走,他手裡還有幾十萬的現金,他說他們還有機會翻身。滬妮做不到,因為自己始終說服不了自己讓他靠近,當然,就更不可能隨了他離開。秦飛走了,滬妮心裡的猶豫徹底地沒有了。不用再舉棋不定了。滬妮決定離開,像候鳥一樣,去到一個溫暖的地方。一個容易覓食的地方。南方的相遇(一) 金子 四年以後,深圳。深圳大學的教室裡,工業管理在職研修班的課程剛剛結束,學生們陸陸續續地離開。滬妮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隨了人流慢慢地向外移動。她依舊留了一頭披肩的長髮,穿著職業套裙,身上散發著淡淡的cd的“金色女郎”的香 味,臉上化了淡得幾乎沒有痕跡的精緻妝容。她是下班以後直接來上學的,一天的,不對,是長期的疲勞已經深深地寫在了她的臉上。這是個競爭激烈的城市,是個機會和陷阱一樣密集的城市,是個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回報的城市,是個憑實力吃飯的基本上對人很公平的城市,是個找工作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