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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釋放自己過剩的精力和情感。小言對和滬妮的談話已經感到了乏味,拉了滬妮的手離開氣味欠佳的洗手間。舞池裡,從小言和小剛的舞姿中似乎看得出他們在意淫,扭動的小言千嬌百媚,身體像一條性感地蛇一樣誘惑著年輕的小剛。如果自己也有她一樣的家,一樣健全的父母,那,自己也可以像她一樣,在一個安定的環境下,輕鬆地享受生活的快樂。滬妮這樣認為。但不久,滬妮就發現,小言的環境也並不是“安定”的,至少不是十分的安定。漂亮朋友(五) 金子 小言沒命地往臉上塗抹著各種東西,蜜粉,睫毛膏,眼影,腮紅,口紅,原本就驚豔的臉更加地不能逼視。她穿了一件很大的白色t恤,下身空空的,就穿了個褲頭。頭髮用一個夾子隨意地夾在頭頂,有許多縷髮絲垂下來,讓她的臉透了許多的嫵媚。小言坐在她的梳妝檯前,一個半舊的桌子,上面擺了一個缺了一個角的大鏡子,鏡子的缺口被充分利用,掛了一個綠色的,咧了嘴笑的布偶小青蛙。屁股下面依然是一張半舊的凳 子。陽光透過還算大的窗戶射進來,坐在床邊的滬妮就看到了小言逆光下精緻的側影。小言的房間也是很簡陋的,一張舊的單人床,一箇舊的衣櫃,一個簡易梳妝檯,然後堆了半間房子的雜物。床上擺著的很大的棕色布狗熊和鏡子上吊著的小青蛙,還有梳妝檯上的各色化妝品,給簡陋的小屋增加了些許女孩的芬芳。外間不斷地傳來麻將的聲音,還有女人們不斷的“碰!”“自摸!”這樣的聲音。那是小言的媽媽約了幾個和她一樣下崗的女人在打麻將。那些聲音裡還混雜了很大的電視的聲音,小言的奶奶在看電視,她的耳朵不好,把電視的聲音調得老大。小言的爸爸也下崗了,但不在家,到公園外面的棋攤上下棋去了。滬妮看著小言,吸了一口煙,噴出一口菸圈,說:“其實你不化妝挺好看的。”小言頭也沒回地半眯著一隻眼,認真地給自己已經很長的睫毛上睫毛膏,一邊上一邊很小心地,儘量讓自己臉上肌肉不要動地說:“你懂什麼!……長這麼大了,……你化過妝沒啊!”放下手裡的傢伙,小言把身子湊近鏡子,仔細地左右檢查一遍,然後回頭中氣很足地對滬妮說:“化妝是一種態度,是一種狀態,不純粹是為了好看,你知道吧。”滬妮笑笑,不置可否。小言瞥到滬妮手裡的煙,就從煙盒裡抽了一出來,點燃,把煙淺淺地夾在手指間上,淺淺地吸一口煙,慢慢地眯了眼睛吐出繚繞的煙霧,一副很有風景的樣子。然後她說:“吸菸也是一種態度,不是為了想吸。你就是這樣,吸那麼多煙,一點都不注意吸菸的樣子,白吸了那麼多煙,白讓尼古丁殺死你那麼多的細胞。”說完小言又很有風景地吸了一口,然後穿著她的白色大t恤在房間裡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