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烏雲的舉動不僅溫暖了她的未婚夫,也溫暖了很多從未見過面卻同樣艱苦戰鬥在第一線的官兵們。 好在浪漫的堅持也有一個美好的結尾,烏雲很快就要結婚了,她的心上人終於要來迎娶她了。而且因為領導們知道了這個美好的故事,特批讓烏雲從部隊衛生所的臨時工變成了正式工,讓這兩個有情人可以長相廝守又無後顧之憂。 今天烏雲又一次來鐵道邊守候她的愛人,過兩天就要回京的葉想主動要求跟來,想要親自體驗一下,她準備寫一篇報道,就叫《守候在鐵道邊的紅色》。 “嗚——”這時一陣汽笛聲從遠處響起,烏雲輕快地跑了起來,“來了,來了!”沒一會兒,火車呼嘯而過,葉想沒有紅紗巾,卻跟烏雲一樣,在列車經過的時候,拼命地揮舞著手臂,只為了給那些工作艱苦的押運兵們帶來一些活力。 列車很快地消失在視線裡,“我什麼也沒看清……”葉想喃喃地說了一句。烏雲咯咯一笑,“那麼快當然看不清,不過沒關係,他們看得見咱們就行。”葉同學一想也對,幹了這件有意義的事情之後,兩人心裡都覺得挺滿足的,一路說笑著往回走。 剛走到一半,就聽見不遠處嗒嗒一陣馬蹄聲傳來,葉想抬頭一看,兩個兵四匹馬,轉眼就到了跟前。馬還沒站住,兩個兵就利索地飛身而下。葉想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她現在有點兒下馬後遺症,一看人“鷂子翻身”就覺得自己腳脖子疼。 “葉記者,烏雲護士!”打頭的老志願兵熱情地打了聲招呼。“胡班長,小黃,你們怎麼來了?”葉想微笑著迎了過去。兩個兵一個立正,“報告,今天團裡來車了,正好你可以搭車回團部,明天就能坐火車回北京了!指導員讓我們來接你回去。”“真的?”葉想有點兒驚喜,在他們的幫助下上了馬。 “是啊,葉記者想家了吧?”戰士小黃笑嘻嘻地說。葉想大大方方地承認道:“可不是,都倆月沒見過爸媽了。”“俺都一年多沒見過爹孃了。”小黃小聲嘀咕了一句,笑容也沒了。 葉想不免後悔提起了“父母”兩個字,當兵的最惦念的就是家人。看見葉想自責的表情,胡班長一瞪眼,“你在那兒瞎叨叨個啥,要當兵就得吃這個苦!新兵蛋子!”說完一聲呼嘯,馬兒們開始奔跑。 “葉記者,這些天辛苦你了,歡迎再來!”“葉記者,一路平安!”“葉記者,別忘了我們!”“出了報紙,可一定要給我們一份啊!”連隊的官兵們追著啟動的汽車使勁揮手。葉想也從車窗裡探出頭來,邊揮手邊大聲喊:“再見!我會的!大家保重!烏雲,給我寫信!” 每次離開採訪地,葉想都要經歷一次這樣的送別,官兵們毫無雜質的熱情和留戀,總讓她眼眶酸酸的。 營房漸漸消失在視野裡,葉想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坐了回去。看著她的紅眼圈,開車的老志願兵和他的新兵徒弟都瞭解地笑了。葉想一吸鼻子,也衝他們一笑。等車子開了三十分鐘之後,原本都沒膽子正眼看葉想的小徒弟,也敢偶爾在老志願兵和葉想的閒聊中插一句了。老兵耿直,小兵活潑,三個人聊得挺開心。 按小兵的說法,今天分配他們的車來接葉想,把其他車組給羨慕壞了。葉想明白,這些兵常年跑在內蒙廣闊的草原上,再美的景色看得多了,也只剩下了寂寞。這地方除了當地居民和衛生站,基本就看不見個女的,更別說葉同學這個級別的美女了,所以只要是力所能及,葉想就儘量跟他們多聊一些,哪怕都是些廢話。 “哎,李班長,你們不是說後天才能來嘛,怎麼提前了?”聊天間隙,葉想隨意地問了一句。老志願兵還沒說話,那個小徒弟搶著說:“我們送張少爺回哨卡!”“張少爺?”葉想問。老志願兵瞪了小兵一眼,“你個臭小子,胡扯個啥,是張副連長!那外號是你叫的?” 葉想一聽就知道里面有些彎彎繞,耿直的老志願兵雖然罵了徒弟,可顯然他對那個什麼張副連長也不感冒。前前後後這麼一說,葉同學就明白了,那個張副連長又是個有後臺的人,別看軍事素質不咋地,可當兵的時候就仗著自己有個啥首長親戚,生生把別人提幹的名額給佔了。結果那個軍事素質優秀的班長到期只能復原返鄉,在地裡辛苦刨食過下半輩子。 “張少爺”嫌哨卡艱苦,經常找藉口請假,而且一休就超期,要是趕上個演習,他肯定去泡病假而不肯受那個苦。他鄉下的老婆也經常跑來團裡,按說連職一年就一個月的探親假,可他老婆一住下就不走了,吃的用的都從部隊拿不說,連自己的貼身衣物也讓小兵給洗。 最後老志願兵說,上頭怎麼考核他咱不知道,可在咱這些兵心裡對他可都是有桿秤的。“訓練不發言,總結不發言,一到演習扁桃體就發炎;成績不突出,政績不突出,遇上巡邏就腰間盤突出!” “哈哈!”聽到這裡,葉想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戰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