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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何副官輕笑了起來,我假裝生氣的瞪了一眼秀娥,手裡卻握的越發的緊,秀娥就笑得更開心了。正笑著,前面腳步聲響了起來,何副官的笑聲一頓,我和秀娥同時轉了頭去看,不遠處張嬤正小心翼翼的捧了一個茶盤,朝我們的方向走來。她臉上寫滿了憂心忡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時竟沒注意到我們,只是皺著眉頭,腳步走的卻不快。我的目光落到了她手上,很普通的一個紅漆茶盤,上面只放了一個紅釉漆的蓋碗兒。我一怔,站住了腳,何副官順勢也停了下來,不知道他什麼表情,彷彿聽見他嘆了一口氣。張嬤捧著茶盤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三太太,她生了二小姐將近十年之後,大太太才給了她個名分。那個時候三太太激動的給大太太跪下行禮樣子我不太記得了,我只記得當時丹青不屑的跟墨陽說了一句,“那碗茶就是名分了”……流浪“清朗”秀娥輕推了我一下,“嗯”,我應了一聲,下意識的轉了頭去看她。灶裡的火焰正不停的跳動著,映得秀娥的臉也是一明一暗的,見我看她,她眨了眨眼卻沒說話,然後就低了頭啃起手指甲來。我輕吁了口氣,調轉了眼光,看著灶火不時“噼叭”著迸出幾個火星子,屋外的天色早就沉了下來,昏昏暗暗地,何副官早已經回去了,臨走時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在門口站了會兒。揹著光,也看不見他的表情,我和秀娥只能傻愣愣的站在那兒,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正想著,他突然一個轉身就走了。之後我就和秀娥悄無聲息地窩在了灶臺邊,直到現在,外面什麼聲響也沒有,也沒有人來找我們。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墨陽以前說過的一句話,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我忍不住向那個方向張望了一眼,丹青……“那個人呢,他走了”?秀娥細微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不知什麼時候她靠了過來,眼裡閃爍著強烈的好奇,但卻本能的用了“那個人”來形容霍長遠,而不是提名道姓。我有些吃驚的看了她一眼,原來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有著危機感呢,連一向大大咧咧的秀娥都……心裡突然產生了些有人能幫我分擔些什麼的放鬆感,我湊到秀娥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了句,“我也不知道”,她一愣,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我悄悄指了指外面,又對她搖了搖頭,她瞪大了眼看我,突然恍然大悟似的作了個捂嘴的動作,我忍不住微微一笑,閉上了眼。感覺到秀娥擠的我更近了,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身體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溫暖的爐火,昏暗的房間,秀娥安靜的呼吸,都給了我一種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錯覺,我忍不住放鬆了下來。“咔啦”,一聲輕微的響動,讓我和秀娥都好像被火燙了似的,猛地坐直了身子。“清朗,你是不是在裡面”,張嬤的聲音響了起來,她聲音壓得很低,渾不若平常的那份爽利。我和秀娥面面相覷了一眼,然後互相借力的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我輕輕的掀開了廚房門上的布簾子,悄步走了出去,秀娥卻小心翼翼的只從簾子裡探了個頭出來張望著。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在看向站在臺階下的張嬤,她好像根本就沒注意到我的出現,只是在出神地想著什麼心事,眉頭皺得死緊,腰上系的圍裙已被她揉成了一團。我沒說話,只是安靜的站著,就這麼過了一會兒,張嬤突然嘆了口大氣出來,一抬眼看見了我,怔了下。她掩飾似的整了整身上的圍裙,這才做了個笑容出來,“清朗啊,你在啊,你……”說了一半,她頓了頓,臉上不自禁的帶了些不知所措的為難,又胡亂的理了理自己的鬢髮,才又笑說,“你過去……看看你姐姐吧”。我點了點頭,邁步往下走,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突然一把扯住了我的臂膀,我不禁趔趄了一下,停下來回頭看著她,她忙得鬆了手,有點尷尬看著我,“那個我是想說,要是小姐已經睡下了,你就回來吧,別打擾她了,啊”。“好”我輕聲應了句,想了想又說,“嬤嬤你別擔心,我要是看著姐姐睡了,馬上就回來”。張嬤愣了愣,眼眶突然一紅,她慌忙用手在臉上擦了擦,“好孩子,你快去吧”。“嗯”,我轉身往外走去。夜晚的天氣有些涼,我忍不住摩挲著手臂,心裡卻想著不知道丹青有沒有……想著那碗茶,又想著丹青曾有的不屑,我心裡一冷,忙地加快了腳步。屋門半掩,裡面卻隱隱約約的露出了一絲光亮,我慢慢的放緩了腳步直到門前,她果然在這兒……屋裡安靜至極,想想方才張嬤那愁苦無奈的表情,我忍不住嘆了口氣,舉起手卻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敲這扇門。“清朗,你進來吧”,丹青輕柔的聲音傳了出來,平平滑滑的,卻沒有任何味道。我手忍不住一抖,慢慢的放了下來,只覺得心頭一片空白,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可是總站在外面也不是個事兒,一咬牙,我推門進去了。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