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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溫柔,單純卻堅強的女人頓時躍然紙上。我默然嘆息了一聲,寥寥十幾頁,就能記錄一個人的半生嗎?這個陸風輕似乎經歷了一切女人所渴望的和……憎惡的。我現在不知道該怎樣來稱呼她,十七歲之前她叫陸雲起,而之後,卻改為了陸風輕,正確地說,是被人強迫改的。陸仁慶確實有一個叫陸風輕的姑姑,只是這個陸風輕卻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因病過世了,可陸家卻因為一個不欲人知的理由,而必須讓陸風輕“活下去”,因此,一個普通親戚家的女孩兒就成了她的代替品,那個女孩兒,就是陸雲起,也就是後來帶六爺回家的那個陸風輕。“咔啦,”門鎖被人轉動了起來,我下意識抬起頭去看,六爺輕步走了進來,他一邊回身關門,一邊說,“清兒,抱歉去了這麼久,剛才大哥來電話說的事,我要和老七商量一下,你等急了吧……”他一回頭就看見了坐在地上的我,嘴角一翹想笑,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那本開啟的隨筆上,笑容一頓,他眨了眨眼,又看了一眼木然無聲的我,好像突然明白過來什麼似的,目光瞬即轉到桌上放著的那個木盒上,盒蓋自然已經被我開啟了。我看著他慢慢地走到桌前,伸手去摸了摸那兩把鑰匙,又從桌上抓起了老爺給我的那個懷錶,與他自己保留的那個比較著,然後才轉身盯住我,啞聲問,“這鑰匙從哪兒來的?”我咬了咬嘴唇,沒等我回答,他已然想到我之前說過的那個猜測了,“是不是徐老爺的?他真的是那個……”六爺皺了眉頭,嗓子裡好像被塞了把沙子,“許康?”我沉重地點了下頭,六爺看著我,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頭,那兩塊握在他手心裡的懷錶甚至發出了“吱呀”的聲音,過了會兒,他長出了一口氣,隨手把懷錶放在了盒子裡,然後朝我走來,腿一彎,學著我的樣子坐了下來。我不自覺地靠了過去,六爺散發出來的熱量,是我現在迫切需要的。六爺感受到了我發自內心的寒冷,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右手將我攏在臂彎裡,我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後把那本隨筆遞了過去。六爺似乎猶豫了一下才接過去,雙手無意間地碰觸,我感覺他好像在發抖,可他的臉色依舊平靜,抱著我的手臂也是穩定又溫暖,我只能認為那是我的錯覺。之前我已經大致地看過了一遍,這十幾頁紙應該是陸雲起在很短的時間內寫完的,越到後面寫得越潦草簡單,她寫這些好像就是為了給誰看的,為了讓人瞭解那曾經的一段過往,也許那個時候,她已經猜到,有些事情將永遠掩埋,不為人知。可就在那些無奈掙扎的文字之中,依然有著可以讓人感覺到甜蜜的,就是與許康相處的點點滴滴。我看著六爺低頭認真地讀著那上面的一字一句,輕簇的眉頭未再開啟過,方才讀過那些文字化成一幕幕情景在我腦海中閃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