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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可沒人知道,在陸雲起聽到陸老爺那番說辭之後,先回到自己住的二樓窗前,把一個曬在窗外的紅頭巾收了起來。那是個訊號,是個警告徐老爺,不要過來的訊號。原本兩人約定彼此掛起紅色的時候,就是兩人相見之時,可現在,這卻成了救他命的唯一指望。陸雲起只慶幸,她還未曾將老爺的真名來歷告訴過母親,雖然那只是出於一個女孩兒的倔強,她想向母親證明,自己只是愛上了這個男人,跟他的家財出身來歷都沒有關係。徐老爺在此地也有買賣,自然是為了陸雲起,這個店面就是一個最好的掩護。小小的酒鋪離著陸家並不遠,眺望過去剛好可以隱約看到那扇窗,還有窗外支起的曬杆。忐忑不安地過了一個月,老爺果然沒有出現,陸雲起才放下心來,他定然發現了什麼不對勁了。陸風揚試探地說起了這件事,因為當初陸氏曾說,那個姓許的男人很快就會回來娶陸雲起。對於陸風揚的試探,陸雲起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也許我碰上了個負心漢吧,男人都無情,這不是堂叔勸我打掉孩子的時候,說過的話嗎?看來他是對的。”陸雲起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裡又甜蜜又解氣,她的笑容讓神色複雜的陸風揚無話可說,只好訕訕地轉身走開了。從她隨筆的字裡行間中,我甚至都能讀出她當時的愉悅,嘲諷地看著敵人想盡一切辦法,都無法碰觸到自己愛人的行蹤,因為小弟偷偷地告訴她,陸風揚收到了一封從上海送來的信,他無意間聽他們說,始終找不到那個叫許康的人。時間匆匆掠過,翠綠的樹葉也漸漸變得枯黃,無奈的枝頭飄下,陸雲起眼瞅著還有十幾天就是生產的日期了,她瘦弱的身軀卻挺著一個大肚子,從上海請來的大夫和本地的產婆都說胎兒的個頭太大,可能不利於生產。陸氏心驚膽戰,只會不停地哭,該做的都做了,最後聽從了產婆的話,在屋外掛起了一件紅衣服。在當地,這算是一種風俗,家裡有了什麼難事,就掛上件紅衣服,祈求神靈把災難帶走。陸風揚對這種風俗自然不信,可看著淚眼汪汪的陸氏和瘦弱的陸雲起,也就不置可否的同意了。雖然有醫生,有產婆,要再有老天幫忙,也沒什麼不好。可他看不見,陸雲起掩在棉被下的笑容。就在陸雲起要生產的那天早上,雲馳跑來看她的時候,不經意地說起那家酒坊好象要出新酒,掛起紅綢子來了。屋裡的人都是一聽而過,陸雲起也只點點頭,微笑著跟弟弟說,“姐姐跟你說過的話你都記住沒有,不要一天到晚總是想著玩,你是個大孩子了,別總讓我操心了,嗯。”陸雲馳眼圈一紅,點頭稱是,然後就乖巧地幫他姐姐整理被子,儘管屋裡伺候的丫頭僕婦都是陸風揚的人,可沒人看見被子底下,姐弟倆緊握著的雙手,指甲甚至刺痛了彼此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