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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孩一皺眉,“我沒跟著去,我爹說是那個男人抱她們上車的,他也不敢多問,都到了這兒了,才發現叫不醒她們,我是來給我師傅送工具的,在底下碰到了我爹……”他話沒說完,就看見洪川他們奮力拉著一輛黃包車上了來。我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兩步,陸青絲和六爺都沒有攔我,黃包車被拉了上來,洪川他們小心地扶著車子保持平衡。我突然剋制不住自己的顫抖的雙腿,一步也動不了,只能死死地看著車裡。有篷子擋著,我只能隱約看見她們的下頜。丹青,沒錯,那尖尖的下頜肯定是丹青,她,又瘦了吧,我下意識的邁了一步。突然一陣汽車轟鳴的聲音止住了我的腳步,我瞪大了眼看著兩輛汽車飛快地衝上了坡道,“吱”的一聲停了下來,一股因膠皮摩擦產生的嗆鼻味道頓時隨風飄了過來。車門猛然被人推開,一隻雪亮的軍靴踏在了地上,霍長遠俊秀的臉隨後出現在我面前。他軍裝齊整,腰間還配著槍,只是臉色鐵青,眼神陰鬱,郭啟松也迅速地從,另更新葉與青的番外一篇。敬請各位大人諒解,鞠躬!!!---抓空上網留言的某金留血緣 (上)一陣兵慌馬亂之後,丹青被安置在了我的房間,女傭送來熱水毛巾,人也安靜的退了下去。丹青原本妖嬈的體態變得愈加纖細,這麼柔軟的床鋪,她躺上去就好像漂浮在上面一樣,沒有一點下陷的感覺,我心裡登時湧起一股酸澀。“清朗,”石頭匆匆走了進來,附在我耳邊悄聲說,“六爺已經派人去請孫醫生了,他和霍處長現在書房談事,秀娥那邊我去照看,你安心照顧你姐姐吧。”“謝謝你啊,”我感激地握了握他的手臂,“秀娥哭得那麼厲害,你好好勸勸她,回頭我再去看張嬤。”石頭一笑,“放心吧,有我呢,”說完他轉身想走,“哎,”我下意識的喚了他一聲,石頭站住腳回頭看我,“那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句,“那個工頭呢?”“還在花園那邊種花呢,你找他有事嗎?還是要找那個小子和他爹?錢,洪哥應該已經給他們了,”石頭想了想說,我搖了搖頭。見我沒別的話了,石頭邁步又往外走,關門的一剎那,他想起什麼似的加了句,“剛才看見洪哥在花園那邊呢,要不我把他找來,你問他?”“喔,不用了,你去吧……”我趕緊擺了擺手,石頭一笑,關上了房門。看來洪川應該是六爺派去監視督軍的人吧,今天督軍玩的這一手,顯然也出乎了六爺的預料。火場那天,他裹得嚴嚴實實的,臉也被燻得漆黑,而現在的他又比那時消瘦了不少,連我都有些不敢認,更不要說是隻在慌亂中見過他一面的霍長遠了,再說,誰又能想到,他居然敢那樣坦然自在的出現在霍長遠跟前呢。“嗯……”一絲若有似無的呻吟從我身後傳來,我迅速的轉回身來,丹青醒了嗎?她的眉頭微蹙,呼吸也不像剛才那樣緩慢平穩,而是變得時輕時重。“姐?姐?”我叫了她兩聲,她卻一動不動,我握住了她細白的手,用力的搓著她的手心,可到了最後,我只覺得自己的手也變得和她一樣冰涼,甚至被那絲涼意浸上了心頭。我半跪在床前,緊緊地握著丹青的手,輕呵著,如果我不能幫她熱起來,最起碼可以為她分擔一些寒冷。看著她彷彿透明的面龐,襯得那道疤痕愈發猙獰,我不禁想起了方才霍長遠蒼白如紙的樣子。六爺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人,他快步走過去和僵立在車前的霍長遠說了些什麼,郭啟松也走過來在霍長遠耳邊說了一句,然後用力握了握他的肩膀,霍長遠這才小心翼翼的抱了丹青往宅院裡走。他的眼底因為充血而變得有些可怖,我下意識地去看大門,督軍已經不見了。霍長遠極其溫柔的把丹青放在了我的床上,我眼看著他伸出手,猶豫了一下,才落在了那道傷疤上,輕輕摩挲了一下,然後我只聽到他極低地念叨著,“蘇國華,源清和,吳孟舉……”我用力的呼了口氣,可還是覺得胸口憋得慌,那一個個名字裡飽含的意味,讓我一想起就不寒而慄,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突然想起放在一旁的水盆,趕緊把毛巾在熱水裡浸溼然後擰乾,幫丹青擦拭著。丹青的身上發散輕微的中藥味。我用毛巾仔細的擦過她光潔的額頭,墨色清淡的眉睫,蒼白柔軟的嘴唇……擦了又擦,我卻始終不敢去碰一下那道傷疤,曾暗自希望這道疤痕是假的,只是一個所謂的考驗,可是霍長遠的反應,讓我明白,自己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當初被逼成婚給人做妾,壓榨了丹青曾有的驕傲;霍長遠的另娶他人,又毀了丹青所有的希望;而現在這道疤痕,卻把丹青僅剩的也都帶走了,只留下傷痕累累。無法控制的熱淚泉湧,我緊緊攥著丹青的手抵住額頭,任憑眼淚肆意的流淌著……“丹青,丹青……”我喃喃地念著她的名字,吹笛時嬌若桃花的丹青,照顧霍長遠時情竇初開的丹青,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