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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人仰馬翻的忙亂之後,葉展迸裂的傷口總算是重新縫合好了,只是他又開始發熱,人也昏昏沉沉的。不過醫生們都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昏沉是因為大煙膏子的原因。聽霍先生請來的姚醫生和後來趕到的孫博易都是這麼說的,六爺才算鬆了口氣,跟著霍長遠去了書房。而從下了車就默不作聲的陸青絲,一直守在葉展身旁,幫他擦汗,換頭上的冰枕,一切都親力親為,不假他手。因為醫生說葉展需要絕對的安靜和休息,我也跟著大叔退了出來。大叔轉身去了書房,去之前只跟我說,讓我不要擔心霍長遠會對我們不利,以後六爺自會跟我說明。我點點頭,什麼也沒說,大叔輕嘆了一聲,轉身走了。客廳裡,孫博易正在給石虎治傷,那個姚醫生也在一旁幫忙,洪川一臉的關心,卻插不上手,石虎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見我進來,還衝著我憨笑。我和洪川說了兩句,不想打擾他們,又說什麼也不想呆在這間屋子裡,就走到大門外,坐在了陰影處冰涼的臺階上,看著夜空出神。鼻端彷彿又聞到了那股梔子花的香味,我的眼底不禁一熱。“清朗?”石頭輕喚了我一聲,人影一閃,他已經坐在了我身旁。我趕緊眨了眨眼。伸手輕輕碰觸了下他手臂上纏繞著的紗布,“還痛不痛?”石頭大咧咧地一笑,“小事一樁,這算什麼。”我笑了笑,方才跟那些人的一番追擊,石頭的手被子彈擦傷了,石虎則被打中了小腿,好在子彈從肌肉裡穿了過去,沒傷到骨頭,只是流了不少血。我聽洪川說,大叔他們的車一直在為我們的車做掩護,要不是碰上了霍長遠,估計傷的就不止這麼輕了。“清朗,你的臉色不太好,”石頭有些擔憂的看著我,我咧嘴笑了下,“我沒事,放心吧,今天碰到了這麼多事情,我要還是臉色紅潤,精神大好的,你才真該擔心呢。”石頭嘿嘿一笑,“說得也是,不過你別擔心,七爺以前受過比這更重的傷,六爺也是,不是都挺了過來,那幫□的龜孫子,回頭收拾……”話未說完,石頭突然停住,有些尷尬的看了我一眼,“那什麼,清朗,對不起啊,我……”我微笑著看了他一眼,“為什麼說對不起,那句□的龜孫子?說得好。”石頭眨巴眨巴眼,突然“嗤”的一聲笑了起來。我臉微熱,“怎麼,我不能講粗話嗎?”石頭大搖其頭,邊笑邊說,“那倒不是,只不過下次你別用念文章的口氣講粗話,一字一句的,笑死人了。”我愈發的不好意思,只能轉了頭看向別處,心裡卻多少輕鬆了些,石頭笑了一會兒,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句,“今天幸好沒吃秀娥的梨。”我轉回頭看他,他正輕輕摸著傷處,笑得莫名的溫柔。“吱”的一聲響,汽車的剎車聲在靜夜裡顯得分外清晰,我心裡突然一跳,難道又發生什麼事情了。車子沒有停在門口,而是停在了花壇的旁邊。車門一響,軍裝筆挺的郭啟松從車裡利落的走了出來。不過他眉頭微皺,好像有什麼事情在困擾著他。他快步上了臺階,竟然沒注意到我和石頭就坐在一側,看著他匆匆進門的背影,我和石頭對視了一眼,石頭眼珠也在轉。正琢磨著,屋裡突然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門嘩的一下被人推開了,霍長遠,六爺還有大叔他們都一起走了出來,在門前站住腳。“啟松,他真的看見了?”霍長遠低聲問,聲音裡有些微顫,我不禁有些吃驚,霍長遠向來穩重,到底出什麼事了?郭啟松點點頭,嚴肅地說“他描述的分毫不差,就連那個男子也描述得和你說得一樣。”霍長遠點點頭,“既然如此,你帶他過來,他不肯進來,我就在這兒見他也無妨。”“好”郭啟松一轉身下了臺階往汽車停靠的地方走去。六爺皺眉說了一句,“這事確定真假之前,先不要告訴清朗。”我一愣,什麼意思?霍長遠認真地點點頭,“那是自然。”突然間我明白過來他們說的是什麼了,心臟猛地一顫,下意識地就想站起身來,石頭一把扯住了我,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我只覺得熱血一個勁地往心頭湧,燙得我呼吸困難,而不遠處郭啟松地頭和車裡的人說了幾句什麼之後,一個人影走下了車。我瞪大了眼,看著郭啟松領著那個人快步的走了過來,越看我的心跳得越快,他……到了跟前,郭啟松上了臺階,那人卻站在了臺階下,低著頭,身材高瘦,很恭敬的樣子,卻看不清長相。霍長遠仔細打量了一下他,很淡漠的問了一句,“你為什麼非要見我?”那個男人彎了彎腰,“鄙人知道霍處長您一直在找一個人,所以特來通報。”這個男人的聲音我彷彿在那裡聽過,有條不紊,很鎮定。“是嗎?你又是誰?抬起頭來。”霍長遠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容拒絕的威嚴,那個男人慢慢地抬起了頭,一張文質彬彬的臉,帶著客氣的笑。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拉著我的石頭不防備之下,被我帶了個趔趄,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