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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的經過知道的人極少,大多也都是陸家關係很親密的人,後來大家只知道他跟了陸家老爺的姓氏,後來還帶回了從小一起和他長大的葉展及陸青絲。葉展自小就被扔到碼頭上,父親是個船工,聽說母親是□戶的人,可現在沒有人敢去提這件事,這個人也奇怪,並沒有改了姓氏,而是一直用著自己母親的姓氏。陸青絲不是六爺的親妹妹,而是陸城和葉展在碼頭作混混的時候撿回來的棄嬰。她的名字還是當時的陸老爺給取的,小姐一樣地送進學堂裡讀書認字彈鋼琴,十六歲那年卻在百樂門一舞成名,成了上海灘最有名的交際花。聽方萍說,這上海灘的達官貴人們,都以能和她舞一曲為榮,陸家的生意也不曉得有多少是經過她打通的門路。方萍說這個話的時候,還感嘆著這男人都好色,見了美女就忘了姓氏,什麼話都講了出來。我的心裡卻冰冷了起來,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丹青,那個被大太太她們逼迫著給人做妾時的丹青。十六歲之前的陸青絲應該也是個純真不知愁的女孩子吧,一如當初的丹青,我用力的甩了甩頭,把這個不吉的聯想拋到了腦後。“喲,今兒高興,光顧著說話了,清朗,我請你吃飯,反正明天沒課也要休息,你打個電話和你姐姐說一聲,好不好?”“好吧”,我笑著點了點頭,高興的事有人一起分享,那種幸福的感覺會加倍,這些日子我很感激方萍一直陪在我身邊,“我請你吧,剛才方修女給了我一些獎學金”,我站起身順便拉起方萍。“真的呀,你可真行,這回蘇雪瑩可氣死了,以前都是潔遠拿的,這回她好不容易盼到潔遠不在,卻還是沒有她的份,呵呵”,方萍開心的笑了起來。我和潔遠手拉著手往外走去,學校每隔半年都會評選出最優秀的學生,然後發些獎金以示獎勵。以前幾乎都是潔遠在拿,我曾經問過方萍,以她的能力拿個第一併非難事,可她為什麼總是拿第三。方萍笑眯眯的說,她能力有限,又不喜歡和人較勁,所以拿個第三意思意思也就行了。一旁的潔遠卻嗤之以鼻,說這隻狐狸最喜歡的就是推別人去衝鋒陷陣,她自己躲在一旁看熱鬧。千年的老二就是蘇雪瑩,想來她被潔遠和方萍夾在中間的滋味並不好受,可潔遠不在,我卻覺得屬於她的東西我就一定要幫她看好。如果她回來知道蘇雪瑩佔了那個彩頭,一定會氣個半死的,因此我更加拼命的學習,直到方修女非常滿意的將這個紅紙包交到我手上。“走,打電話去”,方萍高興地拉著我往門房走,那裡有一部電話,供學生們使用。一路上陸陸續續的碰到不少下學的學生,有人跟我們打招呼,有人卻裝著沒看見我們,扭著頭從我們身邊走過,我早就習慣了,方萍更是不放在心上。“姐姐,我知道,我不會很晚回家的,啊?不用了,方萍家的司機會送我回去的,不用王先生來接了,嗯,好,姐姐再見”,我輕輕撂下了電話,回頭對方萍一笑,“好了。”方萍做了個鬼臉,“有時候我覺得你有姐姐疼,真的很讓人羨慕,可是聽她嘮叨的時候,我又覺得沒什麼好羨慕的。”我忍不住一笑,“丹青才不嘮叨呢,她只是囑咐我……”我話還沒說完,方萍急忙做了個認輸的手勢,“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完美無缺,行了吧。”我一笑,剛要說話,就聽見門外傳來幾個女孩子唧唧喳喳的聲音,“雪瑩,真沒想到,方修女竟然把獎金給了那個鄉下丫頭了,真是太過分了,她哪兒點比得上你啊”,“就是,就是”一陣附和聲響起……“行了,都別說了,她是什麼東西,拿來跟我比”,門外的蘇雪瑩嬌喝了一聲,那些吵鬧的聲音頓時安靜了起來,方萍眉頭一皺,我對她輕輕搖搖頭。“好了,別管這些不開心的了,我請你們去雅德利吧,我聽我爹地說那兒新來了個法國廚子,做的鵝肝可地道了,咱們走吧”,蘇雪瑩招呼了一聲。外面順時又熱鬧了起來,“雪瑩,要我說,那鵝肝倒不重要,去看你的心肝才重要吧”,一個和我同班的女生嬌滴滴的說了一聲,其他的女孩兒都尖聲笑了起來,蘇雪瑩“哼”了一聲,“要你管,不願意去就算了”,說完“咔咔”的踩著高跟鞋就往外走,那些女生趕忙笑鬧著追了上去。“呸”,方萍輕啐了一口,“拿著肉麻當有趣,什麼鵝肝心肝的,自己又是什麼好東西了,噁心”,我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紅包,“重點是這個,反正她是去噁心葉老七,跟咱們沒關係。”方萍撲哧一笑,“說的是,那咱們去哪兒,對了,去貝克麵包坊怎麼樣,那兒的起司最好了”,“行,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說起來潔遠最喜歡吃那個了”,我笑著點了點頭,和看門的張先生打過招呼後就和方萍往外走。“回頭饞死她,誰讓這個丫頭無情無義的一走那麼久”,方萍一皺鼻子,然後拉著我上了她家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