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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旁的霍先生笑著說了一句,“你呀,就是什麼都惦記著,怪不得老是說精神不夠用”,“唉”丹青輕嘆了一口氣,半開玩笑的說了句,“我就是這個操心的命”,霍先生“嘿嘿”一笑,壓低了聲音在丹青耳邊說了句什麼,丹青嗤的一聲噴笑了出來,然後嬌嗔了句,“你胡說些什麼呢。”我身旁的司機眼也不眨,就那麼專心致志地開著車,我自然也是裝聾作啞,視若罔聞。後背感覺有些僵直,一來因為要保持髮型,不想把腦後的花壓壞,因而不敢靠在椅背上;二來下意識地想離後座的丹青和霍先生遠些,去聽別人的竊竊私語畢竟不太禮貌,所以一直就這麼挺胸抬頭的坐著。突然想起方才自己和秀娥玩笑時說的那句,‘是不是一晚上都得這麼挺著’,忍不住苦笑了出來,果然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亂說。正胡亂的想著秀娥臨來之前的吩咐,就是一定要回去把今天發生的一切講給她聽,“先生,馬上就要到了”,突然聽見一旁的司機畢恭畢敬的說了一聲。“知道了,你就把車直接開到噴泉那兒就行,還是老規矩”,霍先生沉聲吩咐了一句,“是”,司機趕忙答應了,一打輪,車子向著我右手邊一處燈火輝煌的建築駛去,速度也慢了下來。我忍不住向外張望著,前方一幢灰白相間的大理石建築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它的建築風格偏向於英式田園風格,這是前兩天方修女剛給我們講過的。四面圍滿了鬱鬱蔥蔥的林木,而這幢房子的周圍甚至看不到其他有燈火閃亮的建築,成片的綠色草地,修剪的一如地毯。前面還有幾輛車子在平順的行駛著,我從後視鏡裡看到我們車子後面也還有其他的車跟著,想來都是那些應邀來赴宴的達官貴人們。燈火越來越亮,林蔭路邊的柱燈上,還都另外掛上了一盞紅燈,正隨著夜風輕輕搖擺。沒走兩分鐘,前面的車子速度緩慢了起來,我仔細看看,才發現前面有數個穿著筆挺白色制服的傭人,在指揮著車子的行進路線,所有的車都排隊等著。“晚上好”,到了跟前,司機把窗子開啟,一個侍者快步迎上來,然後彬彬有禮的彎身衝車裡打了個招呼,司機二話沒說,就把請柬遞了過去。那個侍者開啟看了一眼,就彎身笑說,“霍處長,晚上好,歡迎您的到來,另外,方才霍夫人和小姐的車子剛剛才過去。”“唔,知道了,老王”,“是”,司機麻利的從一旁的暗袋裡掏出了一個紅包遞了過去,那個侍者恭敬的謝過了,但樣子並不低聲下氣,他向司機指了行車的方向之後,就鞠了躬,又朝下一輛車子走去。“嚯,好大的架子,傭人都這麼不卑不亢的”,丹青輕笑著說了一句,“是啊,回頭你就知道了,這陸家跟之前你去過的那些人家可不同,要說上海灘一跺腳就能晃三晃的人物,那是屈指可數,這位陸先生卻是那些屈指可數人物中排前頭的”,霍先生笑著說了一句。“是嗎,那麼厲害,那我怎麼不知道,好像也沒聽你提過”,丹青隨口問了一句,“你或許不知道他,但總該知道陸城和葉展這兩個人吧”,霍先生淡淡地說了一句。六爺和那個花花公子?我忍不住微微側了頭,路燈映的霍先生的臉色有些明暗難辨,似乎每次說到或碰到他們的時候,霍先生的表現都有些奇怪。一旁的丹青驚呼了一聲,“你是說上次我們見的那個陸城是陸家的人?”“也算也不算,他……”霍先生話還沒有說完,車子已經停了下來。我身子隨之微微一晃,下意識地往外看去,一座壯觀的噴泉猛然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正噴灑著細細的水滴,在燈火的對映下,如夢如煙,周圍卻不時傳來一陣陣鶯聲燕語,許多女子都圍著噴泉在說笑。我傻傻的看著,“咔”的一聲輕響,我猛地轉頭,才發現車門已經被人開啟了,“小姐,晚上好”,一個侍者正彎腰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另一隻手遮在了車門框上,“喔,謝謝”,我衝他點了點頭,邁步從車裡走了出來。“盧太太,您也來了,有日子沒見了,聽說您去香港了”,“杜局長,上次滿園春的堂會您沒去呀,周督辦,王司令他們可是都到了,還問起您呢”,“瑞華,你可來了,喲,你這裙子真漂亮,是不是……”,周圍四起的寒喧聲頓時充斥於耳,微溼的空氣中卻夾雜著一種讓人難以形容的味道。看看四周晶亮閃爍著的珠光寶氣和綾羅綢緞,脂粉,香水,雪茄以及花草樹木的自然清香裹在了一起,大概那種味道的名字叫奢靡吧……“清朗”,丹青走到我身旁,悄悄的扯了一下看得有些目眩神迷的我,我一回神,才看見霍先生已經和門口的幾個人打起了招呼,正回頭笑著示意我們上前。丹青昂起了頭,步履優雅的走了過去,我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但還是和他們保持了一定距離,站在了門口廊柱下的陰影裡。霍先生對我揚了揚眉,我笑著微微搖了搖頭,用手套誇張擦了擦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