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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世界上唯一留戀的東西,都破碎了,感覺胸口好痛……“溫侯,王后娘娘不同。”墨陽突然說道。“臣只是回王上的話。”溫寒冷漠的看向墨陽。“王后娘娘可能只是和王上玩耍而已,娘娘一向喜歡……”綠影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沉聲說道,“娘娘朱顏丹發作。”凌天清只想著自己的胸口怎麼這麼疼,心臟像是被碾過去一樣,模模糊糊中聽到綠影的說什麼朱顏丹。--原來是朱顏丹這個小賤人又發作了啊……她就說嘛,怎麼會因為那冰冷的三個字,疼成這模樣,她一直都是對感情神經大條的人,何時會變得那麼感性?只是不知,凌謹遇這個疑心病極重的人,會不會懷疑到溫寒。朱顏丹發作的真不是時候……凌天清在昏迷前,模模糊糊的想著。溫寒聽到綠影最後一句話,終於抬眸,看向凌天清。只見她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身體僵硬如同被點了穴,似乎沒了氣息般,額上大顆大顆的汗水滴落,眨眼間,身上穿著的嫩綠色衣衫就被汗水浸透,臉上毫無血色,連朱顏丹留下的淡淡粉色都不見了,比白雪還要蒼白,透著淡淡的青。這是他 有誰憐?非但墨陽不能理解,綠影紅纓等,也無法明白其中微妙之處。只有溫寒,心中撕裂般的痛了起來。而凌謹遇,突然站起身,不再看如同活死人一般的凌天清,拂袖離席。走到外面,他這才伸手,狠狠抵住胸口。他怎麼這裡也這麼疼?莫不是被傳染上朱顏丹的毒?看見那丫頭戰戰兢兢對自己溫溫順順,他就惱怒萬分。如今他能夠忍受這丫頭每天和自己對著幹,做些奇奇怪怪的事,說著奇奇怪怪的話,可他不能忍受,活潑調皮的小王后,像一朵焉巴了的花,沒有一絲生氣,看著自己的眼裡,只有害怕……他不是魔鬼!他對她還不夠好嗎?凌謹遇深吸了口氣,狠狠的揉了揉氣悶疼痛的胸口,大步流星的離開。讓她疼,疼死算了!這是第幾次朱顏丹發作了?原本以為在孤絕山中找回了她,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再毒發,她吃夠苦,會好好的待在自己身邊,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永遠都不會想著死……誰知溫寒的三個字,竟讓她朱顏丹發作。這女人,究竟是為何毒發?因為她以為自己真要“斬立決”,還是因為……因為……溫寒?曉寒將凌天清的牙齒撬開,把藥丸塞進去,雖然王上不許給她喂藥,但那只是口上說說,心裡肯定也心疼著小王后呢,所以大家自作主張的喂著她藥丸。只有溫寒,也突然起身,往外面走去。而墨陽和紅纓,立刻跟著起身。“王上。”冷漠的聲音,在凌謹遇的身後響起。“今日攪了興致,你也吃的不盡興吧?”凌謹遇輕輕嘆了口氣,轉過頭問道。他私下對臣子,尤其是四侯和曾經的伴讀,都如兄弟般。至少,凌謹遇會讓他們感覺,如小時候一樣,毫無猜忌,親密無間。溫寒看著燈籠光芒下的那張臉,他幾乎有錯覺……錯覺這個男人,是他的雙胞兄弟。因為,他們的性格如此相近,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王上,關於東海海賊,臣還有報。”溫寒說的是正事,他也一向很少在凌謹遇面前,說和公務無關的事情。“你帶本王去大牢見見州府大人。”凌謹遇現在異常煩躁,他要去州府大牢,親自審訊。州府大牢異常的陰暗潮溼,秦鵬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當他被提審去拷問室時,看見端坐在虎皮椅上年輕俊秀的男子,滿是血汙的臉上,那雙渾濁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震驚--他,居然也到了景州府。看來……已經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溫寒雖然是欽差大人,而且手段冷酷殘忍,但畢竟只是侯爺。這坐在虎皮椅上的俊秀男人,卻是江山的主子,年輕的帝王。秦鵬不知道那麼年輕的少年天子,會有什麼比溫寒更殘忍冷酷的逼訊手段,但是他作為看著新帝登基的臣子之一,卻知道,和先王的寬厚仁慈不同,這個年輕的君主異常的冷血無情。他曾在登基後的三個月裡,拷訓三朝元老--拿著先帝所賜的免死金牌的大臣,從天牢中出來之後,就成了啞巴一樣的人,三日後將全家斬殺,自己也懸樑自縊……他還知道,這個君主,最恨貪腐之人。那大臣,正是藉助自己是三朝元老,又有免死金牌,晚來失節,貪汙錢財。而先帝念他曾有功勞,只是旁側敲擊,誰知新帝一登基,先拿元老大臣開刀,整肅貪腐之風,一時間,朝野人人自危,倒也清明不少。只是但凡“有幸”被凌謹遇親自審訊到的人,不出三日,不死也是消失,無人知道,這年輕的帝王,會有怎樣可怕的手段。所以秦鵬一看見凌謹遇,首先心底浮起的是朝野官員間的各種傳聞。而且許多事情,因為未知才變得格外可怕。------------------------------------------------------------凌天清被用了安眠鎮定的藥物,強制性的睡著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