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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清低下頭,緊緊抓著自己身上的衣袍,混混沌沌的腦中,儘想著怎麼讓這個暴君慢性中毒。如果有機會,利用食物相剋的原理,讓他先腎衰竭,然後慢慢的五臟六腑都中毒……發現自己的思想如此狠毒,凌天清也嚇了一跳。才幾天而已,她已經被逼成了這樣殘忍的人。北境的大漠戈壁,月亮快圓了,近一丈的直徑,讓月亮又大又亮,照的沙子如雪。有人在安靜至極的軍營裡吹笛。彷彿是思鄉曲,彷彿是相思情,帳中的將士紛紛豎著耳朵聽著。雪侯善用兵,連連獲勝,他們本以為很快就能結束征戰回到故土,與妻兒父母團圓。但沒想到……突生變故!北靜王居然叛亂!他們本倚靠北靜王,深入敵軍,如今卻成了腹背受敵。在一處戈壁的石頭堆上,一個眉眼清秀溫和如玉的少年,穿著與年齡不相符合的將軍戰甲,對著月亮發呆。他身邊,一個圓頭圓腦圓肚子的猥瑣老頭,在吹笛。“別吹了,軍心要是吹亂了,本侯定會斬了你。”眉清目秀的少年,低低的說道。“此次西征,我可是出了不少力,你竟然要斬恩人,嘖嘖嘖……小子你真無情。”那個猥瑣老頭竟能一邊吹笛一邊說話,似乎用的是腹語。“動亂軍心,即便是天子,也要受罰。”少年的眉眼染上一絲征戰的風沙,說道。“得,這些話,你對當今的天子說去。”怪老頭嘻嘻笑著,笛聲卻更加的幽怨起來。清秀的少年,正是四侯之一--雪侯。凌雪不再說話,繼續看著月亮,眼眸流出一絲淡淡的悲傷。“小子,又想女人了?”怪老頭看見凌雪的表情,促狹的問道。凌雪依舊不說話,他的手撫到胸前,那裡,放著一塊黃布,是她留給他的信物。月光下,凌雪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溫柔。他很快就會見到她了。並且可以理直氣壯的要回……那個讓自己拼卻性命爭取的少女。“我說,你是怎麼做到的?”怪老頭突然問道。“什麼怎麼做到的?”凌雪反問正文 我要醉生夢死“用兵如此奇詭,別告訴我你本就是個將才。”怪老頭把笛子收起,哈哈大笑起來,“以你的個性,是不懂兵不厭詐的道理。”“有想要保護的東西,自然會變強。”凌雪淡淡說道。北靜王平勳叛亂,凌雪腹背受敵,從戰場傳來的訊息越來越少。朝廷所有人都為之擔憂,而凌謹遇卻似乎並不放在心上,也不派救兵支援,甚至照舊操辦太后的大壽。連凌天清都聽說了凌雪如今身陷危機。她如今出不了宮,每天只能在天青宮盼著凌雪回來。而暴君在準備太后的大壽,好幾天沒來找麻煩,讓她的精神又一點點恢復起來。後宮一片忙碌,只有天青宮依舊冷冷落落。“這兒的月亮真大。”天青宮中,幽幽傳來嘆息聲。“主子,您沒見過月圓嗎?”秀菊小心的問道。自從朝露宮回來,小主子就更傻了,幾天沒說話,比上次還要沉悶的厲害。“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月亮。”凌天清看過資料,這裡的月亮三個月一圓,滿月時的清輝遍地,那月亮肉眼看去,直徑足足有一丈多,感覺就像是科幻世界裡的場景。她初來時研究星象,只知這地方奇怪,但並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裡越來越神秘的讓人吃驚。瞧那月亮……或者說不知名的星球,浮在半空中,仔細去看,甚至能感覺到那星球表面的凹凸感覺。這就像是在月球上看地球一樣吧……美的讓人無法呼吸。凌天清坐在天清樹下,看著月亮佔了大半個天空,不只是因為太美,還是因為月亮逼迫的太近,有些喘不過氣來。也許,那月亮,並不是月球,而是另一個發光的星體……她已經弄不清這裡究竟是宇宙的哪個角落,是否在太陽系內……她也弄不清,自己是否還能回去……凌天清只知道,自己什麼都沒了。她必須認清這個事實--在暴君手下苟延殘喘的事實。“主子,您上次唱的那個小曲好聽,不如再唱一次吧,梅欣給您撫琴。”梅欣見小主子對月發呆悶悶不樂的樣子,討好著說道。“算了,你五音不全,還是別撫琴了,月圓野獸都不安定,招來野狼不好。”華蓋把梅欣推到一邊,“主子,不如說說上次那個故事吧,一千零一夜,你才說了幾夜……”“我要喝酒。”凌天清突然說道。“什麼?”眾人一愣。“我要醉生夢死!”凌天清對著月亮大喊一聲,雖然說到死這個字的時候渾身打了個冷戰,但依舊酣暢淋漓。她最近腦瓜子不夠用,說不準醉了一場就好了。“爾等都聽好了,我要……我要念一首……驚天動地的詞,給我……洗乾淨耳朵……聽著!”凌天清抱著酒瓶,搖搖晃晃的站在屋頂,中氣十足的大吼。“主子……您醉了……快下來……”“主子,要是摔到了,奴婢會掉腦袋的!”大家也順著天清樹爬到屋頂,渾身是汗的盯著凌天清,生怕她失足摔死。“哈哈哈……哈哈……你們這天朝……雖然……什麼都有……但……但……就是沒有……沒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