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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屁股被這個“孃親”狠狠抓到,疼死了。凌謹遇的眼神,終於落在吭了聲的凌天清身上。他今天特別恩准將軍府一家三口在此“相聚”。就連蘇齊歡,也是今日才知道,小妹和母親並沒被殺。只是,沒有被殺,卻活得更加屈辱。他聽獄卒私語,受了杖責的小妹,每夜會被送去不同的府邸,以身償“罪”。“來人,將蘇筱筱帶出去,送到花侯府。”凌謹遇唇邊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說道。“不要!”蘇齊歡渾身一震,立刻伸手,想要抓住那明黃的衣袍。花侯可不是善類,且與將軍府素有過節,重傷在身的小妹被送入花侯府……他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情。蘇齊歡的手還未觸到明黃的衣角,就被人按住。凌謹遇微微側過身,讓人把一動不能動的蘇筱筱帶出去,又將蘇夫人帶去女牢。凌天清後面一直沒有吭聲,她決定裝死到底,被送去哪裡都無所謂,只要不用看見凌謹遇這個暴君瘟神就行!正文 舊情“王上,求您放過筱筱……罪臣願……”“齊歡,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嗎?”有些憐憫的看著幾日前還意氣風發的小將軍,凌謹遇嗓音依舊溫和如春風。“王,求您,筱筱她身負杖傷……”凌天清和荀玉琴已經被帶走,大牢裡,多出一張雕龍刻鳳的紫檀椅。凌謹遇坐在椅子上,看著伏在地上不住磕頭求情的蘇齊歡,狹長的黑眸閃過著水光:“齊歡,今日本王來此,是想敘敘舊情,不用跪著了,起來吧。”相比天牢的陰森恐怖,凌天清看見外面的星空,連精神都好了幾分。只是今日和“親人”的相聚,讓她心中對凌謹遇,愈發的害怕。而且,隱隱惦念著不知帶去何處的老夫人,還有渾身傷痕的蘇齊歡。她自小到大都在蜜罐子裡泡著,見不得別人受苦,自己也吃不下苦,這杖責,只因她少年心性,一時倔強叛逆,現在疼的連哭都哭不出來。下一次,她一定會小心翼翼,忍氣吞聲的活著。那個什麼姓凌的,是全世界最壞的惡魔,她都傷成這樣,居然把她丟到陰暗潮溼的天牢裡,然後撈出來,打包送去什麼侯爺府。這個侯爺,不是雪侯,剛剛趴在床上被穿衣打扮的時候,看見宮女們的同情目光,凌天清知道自己處境不妙。軟轎雖然很舒服,但是凌天清屁股受傷不輕,又沒有任何的醫藥處理,趴在轎子裡,一上一下的著抽著冷氣。花侯的府上,好戲正在上演著。個妙齡女子,在在錦帳內,正與一面容風流倜儻的男人嬉戲調鬧。“花爺,您好壞,奴家求饒了,真的對不上來……”一個女人被他逗弄的氣喘吁吁,雙眸含春的說道。“爺,王上的禮物送到了。”一個清秀小廝看慣了這風月場景,低著頭跑進來稟告。“嘖,王上對我真夠厚愛,聽聞今日將軍小女被杖責,站都站不起來,晚上還怎麼享用?”花侯亦生了幅好皮囊,眉目如畫,眼角眉梢盡是風流雅緻,他的手從身邊薄衫女人的身上收回,笑吟吟的說道。“侯爺,是不是應該……”小廝看向凌亂的大床,外面候著的可是王上的恩賜,其他女子應暫時屏退吧?花侯懶懶的輕輕揮了揮。這四五個女子,有些不情願,卻不敢多說什麼,立刻稍稍整理好衣服,爬下床,福了福身:“奴家告退。”是王上送過來的女人,她們豈敢多說半句話?個女人結對退下,行至門口,開始私語:“花爺今天的上聯是什麼來著?”“袖裡乾坤大。”水紅衣衫的妹妹笑道。幾個女人紛紛捂嘴笑了起來,羞紅了臉:“花爺每次都要出這麼刁難人的東西,袖裡乾坤大,這衣袖之下……誰對的上下一句嘛……”“壺中日月長!”很清亮的聲音突然響起,聲音像是玉珠落盤,只是稍嫌中氣不足。眾女紛紛回頭,看著另一側被兩個宮女攙扶的小女娃,紛紛露出驚異之色。這個便是將軍的小女兒?模樣倒是清秀討喜,只是坊間傳聞將軍幼女從小腦袋受了傷,精神失常,怎會隨口說出這麼工整的下聯來?果然是怪胎。凌天清隨口應上,她可沒覺得什麼奇怪。小時候在《笑林廣記》裡看到這句話,然後就記住了。只是到現在都不太明白,那個笑話的笑點在哪裡。她曾問過媽媽,結果被媽媽說,不準說流氓話……明明是雅緻的對句,怎成了流氓話?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花解語自床上懶懶的撐起身子,眼裡的笑意一濃,看來王上賜給他的,並非不解風情的女娃嘛他身邊的美人,均是由他一手調教出來的。把羞澀懵懂之人慢慢調教到到風情萬種的女人,這種過程妙不可言。不過將軍府的女兒,是例外。他一定不會辜負皇恩,好好寵愛她。凌天清被宮女攙扶到燈火通明的房間裡,這房子非常大,四周鑲嵌著夜明珠,蠟燭粗如兒臂,將房間照的異常明亮。房間正中央,放著一張尺寸超大的紫檀木床,薄帳輕吊,輕紗飛揚,透著股說不出的豔媚。凌天清還沒來得及看清紗帳內的男子,兩邊攙著她的宮女就松